“二成?”清歡咋舌,這個高邑霆簡直是又黑又奸詐,尖酸刻薄還摳門。
“恩!”高邑霆怕清歡聽不懂,道:“百分之二十,歡哥,不能再多了,咱們立刻去註冊個股份有限公司,花不了幾個錢!”
“我已經提到日程上來了!”清歡昨晚就想過了,是要做出自己的事業,不然在這吃人的濟城,是無法活下去的!易安白給了她決心和力量。還有就是被靳威嶼陳靜怡,許家刺激的,她現在渾身都是刺!
清歡打了電話給易安白。“要不要過來定一下你的股份問題?”
“這個你隨便給就好了!”易安白並不計較。
他越是這樣,清歡越是覺得不好意思,於是脫口而出。“給你五成股份,怎樣?”
“我擦!”高邑霆立刻就叫了出來,他剛纔說了二成,結果老闆歡哥居然多了一倍兒半,真是個缺心眼的,高邑霆對着清歡直接道:“你缺心眼啊?五成你都不能控股,那還做個屁?給他最多三成,不幹拉倒!”
大概是高邑霆的聲音有點吵,被電話那邊的易安白聽到,清歡皺着眉頭給高邑霆擺手都沒有阻止他聒噪的聲音溢出來。
易安白清朗悅耳的聲音傳來,帶着笑意:“呵呵,歡歡小乖乖,那個員工不錯,會爲你着想,三成好了,我要三成,至於其他,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公司運營我不做決定性決策,只參與意見,定期召開股東大會,你看怎樣?”
“會不會少點?”清歡都覺得不好意思,給人三成,有點少。
“少點的話,到時候你以身相許好了!”易安白開着玩笑。
清歡的愧疚心瞬間飄走,直接道:“就三成了,裝修完喊我們搬家,現在活多,先這樣!”
說完了,清歡就掛了電話,然後撫了一把臉,一擡頭,看到了高邑霆正拿一種很受傷很受傷的屎樣兒看着自己。
“你又怎麼了?”
“歡哥,我今天第一次發現,你簡直太缺心眼了!我以後跟着你混,怎麼混的出來啊!”高邑霆作勢要哭。
清歡嗤笑一聲,把電腦轉過來給他看。“已經有人投檔了,整理一下,等搬家了,立刻通知面試!”
“是!歡老闆!”高邑霆行了個君子禮。
清歡想到什麼,問了句:“你要不要股份?”
高邑霆受寵若驚,眨巴着眼睛,脣激動的哆嗦成一個,“歡哥,你、你怎麼這麼好?”
“算了,不要拉倒!”
“要!要!”高邑霆立刻道:“我會爲了你當牛做馬,爲你鞍前馬後爲你馬首是瞻的!”
“給你一成!”清歡道。“就這麼定了,還得擴大規模,把人手擴大到十位,另外招聘一名法務,一名會計!”
“好!”
下午,清歡回來,路過報刊亭,老頭兒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關門,門口放着一堆菜,清歡走了過去,看看那堆菜,蹙眉道:“老伯,你買這麼多菜是要跟你女朋吃散夥飯嗎?”
“不!我要請你,吃動員餐!感謝你明天幫我作孽!”老頭兒道。
清歡無語。
什麼叫作孽啊?
“你要是還留戀就再想想!”
“呵呵,不用了,不用了,我要趕緊解脫,不然她賴着我,這報刊亭都開不成了!”老頭兒一看到清歡,立刻鎖門,笑眯眯的很是諂媚:“我今天包餃子,請你,你來不來?”
清歡剛要開口。
結果老頭兒居然做出撒嬌狀,搖着清歡的胳膊道:“別拒絕,別拒絕,來嘛來嘛!”
清歡十分無語,道:“老伯,你先讓我說句話!”
“你說!”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我對你一點都不瞭解,就知道你是開報刊亭的,我這全憑你說了,對你的女朋友也沒有調查,怎麼幫你分手?”
“我叫鍾偉金,鐘錶的鐘,偉大的偉,金子的金,這是我的身份證,戶口本在家裡!”
清歡看了他的戶口本,老頭兒居然六十了!
“我就住在你家的隔壁那個單元裡!其實我們就住一個樓!”
“啊?”清歡有點驚訝。“我怎麼沒見過你!”
“你又不看我,我又不是靳威嶼!再說我這麼老了,你關注的焦點肯定不在我這裡!”
清歡決定閉嘴,因爲鍾老頭兒這人真的是話嘮,話多的嚇人!
可是,清歡閉嘴了,終老頭兒還是不閉嘴,他見清歡不說話,又道:“我說去我家吃餃子,你去不?”
清歡想要拒絕。
老頭又說:“我一個人買了麼多菜,吃不完,你來幫我吃!”
清歡略一沉吟,覺得還是應該去了解一下鍾老頭兒的家,對這個有一定了解,也利於她之後對他的幫忙。
於是,清歡點了點頭。
“那就走吧!”
倆人一起朝着鍾老頭兒也是清歡是所在的公寓那棟樓走去。
等到了之後清歡才發現,自己跟這老頭兒真的是住在同一棟樓裡,他是她的鄰居,在隔壁的單元樓裡。
鍾老頭兒住在一樓,打開門後,清歡以爲看到的是單身老頭兒凌亂的家,沒想到人家手勢的乾乾淨淨的,一片亮堂,到處都是潔淨的,東西物件擺放的井井有條。
清歡很是訝異,對這個老頭兒很是佩服。
大概是看出了清歡的驚訝,老頭兒解釋了句:“是不是很驚訝我這裡還很乾淨?”
“恩!”清歡點點頭。“的確很驚訝!”
“其實我這乾淨起來,還是受了大威他媽媽的影響,當年她收拾家務,那真是不一般的井井有條,大威也乾淨,你知道吧?”老頭兒把菜拿到廚房,邊走邊說:“我這輩子就是受了大威他媽媽影響,尋思着湊合一家,結果人家大威媽媽沒那意思!哎,有緣無分啊!”
清歡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提起靳威嶼的媽媽,她對靳威嶼的家也不瞭解,雖然認識了靳威嶼幾年,但是到底也沒有那種深交,所以真的不甚瞭解。
她四下看了看,竟然發現了一面照片牆,上面是相框,裡面放着很多小照片,而且都是老式的那種,一寸,二寸,七寸的那種黑白照,有的還帶着花邊,那麼懷舊。
清歡不自覺地走了過去,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復古的了,真是活化石。
當她看到相框里居然有很多小男孩的照片的時候,忽然覺得那照片,依稀有點熟悉,那小男孩的眉眼更是覺得哪裡見過一般。
鍾老頭兒在廚房門口,看到他看照片,道了句:“那牆壁上所有小男孩的照片都是大威,哦,還有他媽媽,那個女的是他媽媽,大美人兒,我的初戀情人啊!”
清歡真是醉了!
“您老羞不羞啊,都多大歲數了,還把‘初戀情人’四個字掛在嘴邊。”
“多大歲數了也不能抹殺我內心那麼一點小感情,我也跟你們年輕人一樣,想要唱一首簡單的小情歌!”
清歡順着牆壁看過去,果然在一片清一色的靳威嶼的照片裡看到了一個美人兒!
要說,還真難得是大美人兒一個。
靳威嶼的母親真的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兒。
大大的眼睛好似會說話一般,長髮梳了個辮子,但是絲毫不影響她的嬌俏,眉毛彎彎賽過柳葉,鼻子秀氣高挺,嘴巴形狀也很好看,很秀氣。
靳威嶼的眉眼倒是遺傳了母親的一部分,依稀間還是隨了母親的精緻,不知道他父親是什麼樣子的!
老頭兒說靳威嶼媽媽帶着他顛沛流離,那麼他父親呢?那時離婚了嗎?
清歡才發現自己對靳威嶼的家庭真的是一無所知。
倒是靳威嶼,小時候還真是可愛,長得粉雕玉琢的,就像是小精靈,讓人一看就想忍不住咬一口。
“怎樣?大威小時候可愛吧?”
“是挺可愛!”清歡說的很中肯。“的確很可愛的小孩!那時他多大?”
“三歲半吧,也就三歲半,在我這裡住了一年多!”
“哦!”清歡點點頭,把視線收了回來,不打算再看了。
過去的靳威嶼那麼可愛,無害,現在的靳威嶼,就跟個活閻王似的,她可不想再招惹了!
“小歡子,你會不會包餃子啊?”
“會!”清歡點了點頭。“不過包的不好,勉強吃吃不破餡兒的那種!”
“那好啊,你過來幫我包!”老頭兒真是一點不客氣。
“嘿!我說鍾老伯。”
“別叫我鍾老伯,跟大威一樣喊我鍾伯好了,我聽到老伯這兩個字不舒服,感覺我跟舊社會的爺似的!你還是叫我鍾伯比較好,我比較能接受這個稱呼!”
“成!鍾伯!”清歡很不滿意老頭兒居然老提靳威嶼這個人,她真是快被靳威嶼這座瘟神給攪得生活天翻地覆了。
兩個人現在說白了就是仇人,靳威嶼都把她跟他照片發報紙了,他們之間這仇口大了去了,偏偏鍾伯還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靳威嶼。清歡真是有點受不了了,於是跟鍾伯提了意見:“鍾伯,你能不能不要老大威大威的說,咱能不提這個人嗎?”
“爲什麼?”鍾伯可不是那麼輕易就同意的,老頭兒主意大着呢。“爲什麼不能提靳威嶼?”
“我跟他有仇!”清歡道。
“那更得提了,我多提提他,你們兩個沒準兒就化解了。話說你們兩個人是什麼仇?你們不是都一起睡了,怎麼還有仇?”老頭說話還真是比00後都狂野,都百無禁忌,睡這字都掛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