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未婚夫妻,有親密關係這個是自然,沒有才是不正常!
清歡自嘲一笑,使勁往下拉靳威嶼鉗制着自己手腕的手,但是她拉不下,她只能擡起頭來看他。
他依然是那樣的眼神,犀利地審視着自己,讓人很費解,他憑什麼用這樣理直氣壯的眼神瞅着自己?
清歡低聲道:“放開!”
“六年之約!”靳威嶼眯起眸子說出四個字。
“你去死吧!”清歡回給靳威嶼四個字。
“喲!你們這拉拉扯扯的在做什麼呢?”陳靜怡隱忍着得意的笑意,倒也看不出生氣,她一句話就叫許清歡對靳威嶼橫眉冷對,靳威嶼這麼多天的心血只怕是白費了。想到這個,陳靜怡不免有點得意。
狠狠地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陳靜怡,高邑霆腳步一個上前,對着靳威嶼開口:“靳先生,我們老闆骨頭纖細,你這麼拉着她手腕,這麼用力實在不是紳士所爲,紳士可是都懂得憐香惜玉的!”
似乎沒有想到高邑霆會這麼替自己出頭,清歡也是嚇了一跳。
高邑霆此時一般正經的態度,完全看不出平時那種佔小便宜的小人樣兒,他立刻讓人感覺高大上,渾身上下充滿了正義感。
“英雄救美?就憑你?”陰冷的嗓音沒有一點的感情,靳威嶼輕蔑的瞅了高邑霆一眼,鷹隼般的臉上帶着冷酷的犀利,“不配!”
“靳先生,我再不配,也沒有有着婚約跟別人搞曖昧,前提還是人家不願意的情況下,非要脅迫人家。”如同沒有感覺到眼前劍拔弩張的氣氛,高邑霆自顧自地開口,忽然就呵呵一笑,“靳先生小心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
如同沒有聽見高邑霆的話,靳威嶼望着清歡,“你答應了的!”
清歡那清冷的雙眼裡此刻卻多了份不屑和輕視,“我有前提的,你知道我的前提!”
“很好,懂得跟我說條件了。”低沉的笑聲帶給人一股毛骨悚然的冰冷感覺,靳威嶼薄脣微揚,鷹隼般的視線緊迫的鎖住清歡巴掌大的倔強小臉,“自己說的話,自己總是說話不算話,許清歡,你以爲這個世界,誰會寵着你一輩子嗎?”
“靳先生該寵着的人是陳靜怡陳小姐。”高邑霆突然開口:“而不是我們老闆!”
此時,陳靜怡也聽到了這話,對高邑霆投去一抹讚賞的笑意。
而清歡卻蹙眉,該死的高邑霆,提陳靜怡幹嘛?不夠晦氣的!
靳威嶼根本不理會高邑霆,一把抓住清歡的手腕,對蘇藤跟沈寒道:“蘇藤,沈寒,交給你們了!”
說完,他就帶着清歡在衆目睽睽之下離開,直接拖到了外面他的車裡。
清歡被靳威嶼拖着,很是生氣。但是,她還是努力讓自己控制好情緒,“靳威嶼,你覺得你這樣對我公平嗎?你跟陳靜怡生米煮熟飯,跟我想要來個夾生飯,你覺得好意思,我還不伺候呢!”
“剛纔在電話裡,誰說的只要我下來,六年之約她就會答應?”陰冷的嗓音裡怒火已經上揚,靳威嶼冷冷的開口。
清歡眸光一閃,直接反駁:“我說的話多了,你還說你跟陳靜怡沒有過什麼呢,都生米煮成熟飯了,你還跟我叫,你鬼叫個屎啊!”
一瞬間,靳威嶼俊顏僵直的呆愣住。
清歡又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你自己早就說過了不會要我這樣嗜好獨特的女人,幹嘛扒着我不放?你食言而肥的事做的可比我多了!靳大哥,做人要厚道,明明是你不要臉,非要讓媒體和大衆說我不要臉,咱們兩個到底誰不要臉?”
“你!”額間青筋跳動着,靳威嶼黑眸裡倏地噴出火光來,她還真的敢說,靳威嶼恨不能一掌拍死眼前的死丫頭,居然長了這麼一副伶牙俐齒,以前還真是小看了她。
“我什麼我?你不要臉就是不要臉,不要再狡辯了!”一聳肩膀,如同沒有感覺到靳威嶼那要將人撕裂的兇狠模樣,清歡眉頭輕佻的反駁了回去。
“你吃醋了!”靳威嶼突然沉聲道,語氣那麼自信。
清歡一瞬間就卡殼!
她瞪着靳威嶼那俊冷的面容,竟然說不出話來。
看清歡說不出話來,靳威嶼英挺的劍眉微微的舒緩了一些,冷酷一笑,“我知道你這是惱羞成怒!”
話音頓了頓,靳威嶼視線掃過清歡隱忍着怒火的蒼白臉頰,一字一句道:“承認吃醋沒有什麼,跟我在一起,把陳靜怡給踢得遠遠的,你就是站在我身邊的女人!與我與榮俱榮!”
“不可能!”清歡昂起頭,看着表情森冷的靳威嶼。“你把這份殊榮給別的女人吧!”
“你覺得我會讓不可能發生嗎?”似笑非笑的開口,靳威嶼一手掐住清歡瘦削的下頜,俊逸的臉壓低,“清歡,你就沒有嘗試着去考慮一下我靳威嶼到底是怎樣一種人嗎?”
“你是什麼人管我什麼事?”下巴被掐的很痛,可是清歡如同沒有感覺一般,平靜的目光對上靳威嶼冷酷的視線,“你已經傷害了我的基本人格,你覺得我還有什麼需要必須得去考慮你是什麼人?在我眼裡,你就是一鳥人!”
“鳥人?”聞言,一瞬間,靳威嶼的臉色變了又變,忽而笑了起來,笑容邪肆而張揚。“謝謝你看到了我的鳥!並且時隔三年還如此念念不忘!”
清歡臉紅着,這個男人無時無刻不再調戲自己,簡直就是混蛋一枚。
“你到底要怎樣?我沒有得罪你,你非要這麼對我是什麼意思?你不覺得你這麼傷害無辜,會遭天譴的!”
“無辜?”一時間,靳威嶼臉色急劇的變化,那本來就冷硬的俊臉如同被冰雪覆蓋了一般,狂怒裡帶着暴戾,掐着清歡的手更是憤怒的收緊,低吼的咆哮聲似乎已經不受控制。“清歡,我這人就愛惹無辜的人,並且不怕遭天譴!”
陰冷地說完,靳威嶼憤怒的一甩手,鬆開了清歡,自己先一步離去。
清歡錯愕着,收斂下目光,實在不明白靳威嶼爲什麼這樣?只怕讓靳威嶼放掉自己有點難!
清歡被扔在大街上,很是無語,她也沒有打車,直接打了高邑霆的電話。“在哪裡?”
“在醫院啊,你們走了,我被那個靳威嶼的特助,那個笑起來有點冷漠的女人揍了一拳頭,現在還疼着呢,看不出來,那個女人身手不錯!”
“你說蘇藤?”清歡有點意外。
“對!”
“蘇藤是挺厲害的,她很有能力!”清歡嘆了口氣。“要是我有這麼一個秘書,就好了!”
“歡哥,我不好嗎?”高邑霆立刻就吃味地開口:“我比蘇藤衷心!”
“今天謝謝你了!”清歡想到高邑霆爲自己出頭,還是有點感動的,雖然一點屁用都沒有用到,但是多少也見到了俠肝義膽,不容易啊。
“我在醫院外,你出來的時候過來找我,我們回工作室!”
“沒問題!”清歡以爲自己等來的是高邑霆,結果等到的是陳靜怡和陳靜安。
陳靜安跟着陳靜怡走來,這會兒,陳靜怡走路帶風,氣勢洶洶的,真不知道剛纔她到底是怎麼裝的,自己居然有病。
清歡在看到陳靜怡的同時,陳靜怡也發現了她。
陳靜怡似乎微微一頓,有點意外的樣子,接着,她就大步朝着清歡走來。
清歡一怔,覺得不妙,陳靜怡的氣勢在的,像是要跟人拼命一樣。
清歡也不着急,等着她走進。
陳靜怡終於走到了清歡的面前,後面陳靜安大概也感受到了來自自家姐姐身上的怒氣,趕緊在後面低低地喊了一聲:“姐,我們回家吧,你身體不是不好嗎?”
“喲!這不是清歡嗎?”陳靜怡根本不管自己妹妹拉自己,徑直走到了清歡面前,紅脣揚起一抹冷笑:“怎麼沒跟靳威嶼走,在這馬路上壓馬路?不會是出來就被甩了吧?”
清歡沒有理會她,覺得跟這麼一個女人吵架實在沒意思,她擡了擡下巴朝着一邊扭頭,不搭理她。
陳靜怡已然不悅,她再度說道:“許清歡,今天的早報,你如何跟我解釋?”
清歡還是不搭理她。
“許清歡,你這種小三兒,是整個社會的恥辱,有人生沒人教育的爛貨,跟你媽一樣是個插足者,我來替這個社會教育一下你!”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打斷了陳靜怡的聲音,陳靜安也是嚇了一跳,擡頭看過去,卻見姐姐可以化的精緻妝容的蒼白如病人的臉上有着明顯的巴掌印,而一旁許清歡則冷冷的收回手,黑眸之中寒霜凍結。
“我先來教訓一下你吧!沒有本事拴好自己的男人,讓他隨便出來找別人的麻煩,你還不分青紅皁白想要羞辱我?陳靜怡,我許清歡不是軟柿子!”
她可以罵自己,每次都拐帶着自己的母親,縱然林怡然不行,的確做錯了很多事,但是那也是她的母親,任何人都不能侮辱。
清歡用的力氣很大,手還震得很疼,她那嬌弱清瘦的面容上是陰冷的肅殺,周身也似乎在同時被一層冷酷的氣息。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終於回過神來,一手捂着被打的臉頰,陳靜怡尖叫的喊着,猙獰的臉上滿是憤怒,如同發怒的瘋狗般向着清歡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