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言覺得自己越來越沒有定力了,只要靠近了時晚晚,莫名的就想逮住她欺負她,後面就變成哄她。
有天晚上兩個人正膩歪着,剛想進入主題,牀頭櫃上的電話就響了。
“誰啊,大晚上的斷人好事。”厲司言有些不爽。
厲司言不想搭理,還想着繼續,時晚晚不依,推搡着讓他去接電話。
厲司言沒有辦法只好起身拿起牀頭櫃的手機,看到上面的備註皺了皺眉。
時晚晚看他皺眉的神情也問道:“誰啊?”
厲司言拿起手機展示給時晚晚看,上面的備註顯示着安然。
厲司言按下接聽鍵,打開揚聲器。
“司言,這麼晚沒有打擾到你吧?”
厲司言說:“有什麼事嗎?”
安然笑說:“沒有什麼事就不能找你了嗎?是不是朋友都沒得做了?”
厲司言沒有回覆,安然可能也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又笑說:“跟你開玩笑呢,真的是有事。”
厲司言這纔回復:“你說吧,什麼事?”
安然:“是這樣的,我前幾天去逛街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大學同學,然後在帝都的幾個同學都知道我回國了,便說要舉辦個同學聚會順便給我接風,你來嗎?”
厲司言沉思了一會決定道:“我去。”
電話那端好像鬆了口氣,略顯高興的聲音道:“好,那我把聚會的地址發給你。”
時晚晚自然也聽到了電話的內容,她沒什麼表示。
手機又想起消息提示的聲音,是安然發過來的聚會時間和地址。
明天中午在倚梅園包廂。
厲司言說道:“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不是詢問的語氣而是決定的語氣。
時晚晚眉心一皺:“我去湊什麼熱鬧,是你的大學同學,我又不認識。”
厲司言:“別人也沒有說不能攜妻帶子去參加同學聚會啊。”
時晚晚猶豫道:“可是……”
厲司言直接打斷:“沒有可是,就這麼定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上午我先去公司一趟,然後再回來接你一起去。嗯?”
時晚晚只好答應了。
厲司言又把時晚晚帶到懷裡,“我們繼續。”
不等時晚晚拒絕就被堵住了話語……
結束後,時晚晚像團棉花似的被厲司言攏在胸口,“要不要去洗個澡?”
“不了,不想動。”
“那我抱你去。”
……
第二天時晚晚醒來厲司言果然不在了,已經去了公司。
她下樓吃早餐,李伯還叮囑她別忘了今天中午的聚會。
時晚晚沒有特意打扮,她從衣帽間拿了一條黑色長裙,貼身的長裙穿上身,裙襬水波似的盪漾在腳踝,小肚微凸,但四肢還是很纖細,一雙尖頭平底鞋。
她還給自己畫了個淡妝,五官豔麗迤邐,烏黑細眉配上淡淡的紅脣,只在脖頸上帶了一條項鍊,吊墜恰好卡在她鎖骨的正中間。
時晚晚折騰好,剛站起身準備下樓就聽見臥室門被推開的聲音,是厲司言。
“你回來了。”
厲司言上下打量了時晚晚一圈,她畫着裸妝,精緻的小臉還沒有任何瑕疵,一席緊身長裙讓她玲瓏美好的曲線一覽無遺,尤其小腹還微微隆起,更不經意的誘惑着人。
時晚晚被盯的有些不自然的問道:“怎麼啦,是我穿的不合適嗎?”
厲司言笑說:“沒有,簡單大方,很好看。”
厲司言走過來牽着時晚晚的手,帶着她下樓。
……
倚梅園包廂里人差不多都到齊了。
身爲本次聚會主角的安然當然到場了,她身穿一席白色裙子,留着一頭長髮,沒有燙染,配上一個楚楚秋波的大眼睛,眼簾一轉成波 ,看上去嬌弱無骨。
厲司言一到場,自然是引起一番轟動。
男生驚訝,女生驚豔。
厲司言進去幫時晚晚拉開座椅,時晚晚入座後,厲司言也隨之在旁邊坐下。
厲司言面上帶着歉意道:“不好意思,來晚了。”
立刻有男生說道:“沒事沒事,遲到自罰一杯就行。”
厲司言沉聲道:“不好意思,開車過來的,不便喝酒。”
有女生直接問起:“厲司言,身邊的這位是?”
厲司言笑着對大家說道:“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妻子時晚晚。”
轉頭對着時晚晚說:“這些是我的大學同學。”
時晚晚這才站起身來,柔聲說道:“你們好,我是時晚晚,很高興見到你們。”
一位女生說道:“同學聚會也有帶家裡那位來的啊?不會是跟着來查崗的吧?也是,厲司言這樣貌家世可不得看緊點。”
一位男生看氣氛不太對,連忙笑說:“原來厲司言你都結婚了啊,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不通知我們這些老同學?太不夠意思了吧。”
桌上響起一片附和聲:“就是啊。”
厲司言到了一杯茶:“婚禮還在籌備中,屆時一定會通知大家來參加的,我以茶代酒先自罰一杯。”
另一個男生起鬨道:“你開車不能喝,你家這位可以代勞你,你們家總要出一個吧?”說着就要站起身拿着酒壺要往這邊走。
厲司言拒絕道:“不好意思,我妻子她身體不適,也不便喝酒。”
這人已經走到了旁邊,徑自的倒了一杯酒。
厲司言拿走酒杯,淡定的說道:“真的不便,晚晚她有身孕不宜喝酒。”
衆人又笑着說恭喜。
時晚晚看着他們在感嘆時間過得真快,人人都似陀螺般旋轉。談論他們步入社會,工作娶妻生子,細數那些飛快駛過的歲月。
這聚會,不就是一大堆人聚在一起,說些冠冕堂皇的大話,吹天花亂墜的牛皮。
時晚晚有些累了,跟厲司言說去上洗手間。
她找到洗水間,打開水龍頭洗手,,身後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在她身後停立。
時晚晚藉着面前鏡子打量着站在她身後的人。
“你就是厲司言的妻子,除了臉還能夠看,其他方面我看不怎麼樣嘛。”
時晚晚關掉水龍頭轉過身,臉龐帶着一抹笑,她雖然穿着平底鞋還跟這個女人差不多高。
“我不認識你吧,如果不是厲司言大概我和你此生都不會有交集,既然這樣,也沒什麼可多說的。”
說完時晚晚就轉身而去了。
時晚晚進去坐了沒一會,那個女人也進來了,她應該是補了一下妝。
一場飯局將近尾聲,有些人意猶未盡,叫囂着繼續組局下一場活動,厲司言則婉拒,表示要帶時晚晚先行離場。
安然笑着說:“單我已經買了。要去下一場就可以走了。”
有人起鬨道:“安然,你還是變化不小啊,你和厲司言當年在大學在一起的時候 ,都是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司言總把你護在身後,如今卻有了如此氣勢。”
時晚晚聽到那個女人也說道:“是啊,安然當年你和厲司言在學校是多少人都羨慕的一對情侶,厲司言對誰都愛搭不理,唯有對你寵溺有加。”
他們一時都在感嘆着安然和厲司言過去戀情,好似此時站在厲司言身邊的時晚晚是個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