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九連忙將時晚晚送去檢查身體,在搶救室門外,顧清九着急的走來走去,急得額頭上都冒了幾滴汗珠。
他有些想不通爲什麼厲司言還會去管他的那個前任,自己的老婆還懷着孕也不管,難道真的對那個安然還有舊情?
此時在病房裡躺着的安然眼淚頓時止不住了,剛剛厲司言爲了那個女人真的拋下她不管了。
她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不行,她不能就這麼放棄了,她就這麼一次機會,如果放棄了,就再也回不到厲司言的身邊了。
她忍痛的扒下手背上的針頭,鮮血一下子從皮膚裡面滲透了出來!!
她現在顧不了這些,厲司言現在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包括她自己。
安然剛準備下牀,就看見了門口男人的身影,她的心情轉而又好了起來。
嘴角也慢慢上揚,她不敢相信,厲司言還是回來了,她賭贏了,證明在厲司言的心裡,她比那個女人更重要。
“司言,你回來啦?我還以爲你會不管我的。”
安然一臉委屈的說道,眼淚再次從眼角淌了出來,她爲厲司言做了這麼多,難道他就看不出來嗎?
難道就沒有一絲絲的心軟嗎?
厲司言皺着眉頭看着安然,尤其是她手背上還在不斷的涌出鮮血他大步走了過去,按下牀邊的呼救器,叫來護士幫她再次的扎針。
“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至於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
厲司言內心很是苦惱,偏偏這個時候被時晚晚看見了,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回去跟她解釋。
他從離開安然身邊以後,從始至終心裡都只有時晚晚一個人想,不光現在是,以後都是,不可能因爲安然的出現,而拋棄時晚晚的,他做不到。
安然還沉浸在厲司言回來的喜悅裡,果然她比那個女人更重要,此時她流的眼淚是開心的,“司言,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這些你都看不出來嗎,我回國就是因爲你,因爲放不下你,你知道嗎,沒有的日子我真的過不下去了。”
厲司言無奈的捏了捏眉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安然,心裡滿是無奈,“安然,我們兩個已經不可能的,我已經有了晚晚了,還有我和她的孩子,我們不可能再回到以前那樣了,你知道嗎?你以後會找到更好的,沒必要像現在這樣作踐自己,總會有一個適合你的,也會有比我更好的人來陪你,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厲司言只是覺得安然現在有些極端,自殺的行爲安然都能做得出來。
他現在只能靜下心好好開導她,讓她不要再陷入執念。
“更好的?我遇到的人沒有一個比你更好的,司言,你知道嗎,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一個,沒有人比你更好了,我喜歡你,從一開始我就把我的心都給你了,你爲什麼就不能回頭來看看我,就像現在這樣,你還是選擇回頭了。”
就像現在這樣,爲了時晚晚,回頭來看我。
安然心裡很是開心,只要厲司言肯回頭,她做什麼都是值得的,以後的日子她可以慢慢來,慢慢的挽回厲司言的心。
厲司言根本不知道安然現在的想法,也根本不知道安然並不想放棄這一切。
忽然這個時候厲司言的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看到手機上顯示的“顧清九”。
眉頭不由得皺的更深了,他按下接聽鍵,聽完電話裡的內容,臉色瞬間更加陰沉了,幽深漆黑的眸子裡看不到一點光,滿是愁慮。
安然不知道電話裡頭的內容,只能翹首以盼的看着厲司言的表情變化心裡不由得開始打鼓,難道司言又要離開她了?
“我馬上來。”厲司言說完便掛掉了電話,語氣有些急切的對着安然說道:“我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說完便轉身作勢要走,安然豈會那麼容易的放他走,纏滿繃帶的胳膊緊緊的抓着厲司言的手,依依不捨的問道:“可不可以不要走?”
求求你了!!!
安然心裡一萬個捨不得,她好不容易纔把厲司言留在他的身邊,怎麼會讓他這麼輕易的走掉呢,她做的這一切,就是想讓李思妍心裡放不下她,永遠都記住她。
厲司言哪會再遷就她,剛剛顧清九打電話過來,說時晚晚暈倒了。
他現在恨不得飛奔過去,好好的陪着他的女孩,現在怎麼會放下時晚晚不管留在這裡陪一個不熟的人。
他厲司言就是這樣,一生認定了一個人以後,就會把全部的心血放到那個人身上,而那個人也正是時晚晚。
厲司言低頭看着安然胳膊山海的繃帶,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但是把時晚晚牽扯進來,他是一萬個不願意,“安然,別鬧了,放手吧。”
他將安然的手拿掉,大步朝着門外走去,不一會兒就看不見他的身影了,厲司言剛走後,護士就來了。
安然身體一下子癱坐在牀上,委屈一下子涌了上來,眼淚流的止都止不住。
爲什麼厲司言,你還是不肯留下來?我都爲了你可以不要命了,你就不能有那麼一點點的心軟嗎?
我到底要做什麼,你才肯回到我的身邊。
這邊的搶救室外,顧清九着急的愣是一刻都沒有坐下,這下嫂子要是出個什麼問題,他都不好跟厲司言交代了。
顧清九看了一眼扔在關閉的搶救室門,又再看一眼遠處。
終於,厲司言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他連忙迎了上去,“司言啊,你可算來了,時晚晚都進去半個多小時了,現在還沒出來,萬一有個什麼事情可怎麼辦啊?”
厲司言擡眼看了一眼搶救室,嘴脣緊抿,拳頭不知什麼時候握在了一起,原本清冷的面容此時此刻也佈滿了陰霾,沒有人比他現在更緊張。
時晚晚現在懷着孕,肚子裡還有孩子,突然暈倒,後果厲司言也是不敢再往下面想,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爲母子二人祈禱,保佑他們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