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晚晚聽完產科主任的吩咐從產科主任的科室出來,何圓圓還在一旁等候着。
何圓圓立馬上前查看問候了一下時晚晚的安全,厲司言就吩咐顧清九把她送回去休息了。
顧清九:“不用擔心圓圓,我會送她會酒店,嫂子你就好好休息吧。”
時晚晚自從事故發生後就一直表現的無異常,堅強的讓人心疼。
厲司言從到醫院來就沒問一句車禍發生的事,直到所有人都走了,病房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時晚晚一下子就哭了,沒有任何的掩飾,所有的情緒一股腦的直接爆發出來。
厲司言幽深的眼眸中帶着心疼,他只能伸手摟着時晚晚輕拍她的背。
厲司言從來不是一個會說甜言蜜語的人,能讓他傷心的人本就寥寥無幾,而此時此刻,時晚晚的眼淚和傷情,真的讓厲司言感覺到了心痛。
等時晚晚的哭的差不多了,厲司言本能的放低聲音細語:“好了,不哭了,醫生說了,懷孕了要保持好心情。”
一隻手給時晚晚順背,另一隻手拿着紙巾,輕柔的給時晚晚擦拭眼淚,聲音也是無比的溫柔。
時晚晚一邊點頭,一遍抽噎:“我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嘛!”
萬語千言,話到了嘴邊,只能化作一聲嘆息,厲司言望着時晚晚,薄脣開啓:“唉,真拿你沒辦法!”
時晚晚終於緩過來了清楚,悶聲的說道:“我想回家住,我不喜歡在醫院。”
看着時晚晚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厲總還沒怎麼辦,厲總只能照辦唄。
厲司言直接帶着時晚晚回了家,出院的後續都是李淵辦理的。
到了厲家別墅,時晚晚也是由厲司言抱上樓的。
李伯和吳媽看到自家少爺抱着少夫人回來,關係親密本來很是開心,卻看到時晚晚的腳踝處顯眼的白紗布。
吳媽:“少夫人,你這是怎麼了?沒什麼大礙吧。”
厲司言:“就是挫傷,麻煩吳媽飲食上多費點心了。”
吳媽:“那是自然的,飲食我可是很拿手的。我現在就去燉個黃豆大骨頭湯給少夫人喝。”
厲司言把時晚晚輕柔的放在牀上,看她情緒穩定了,便問道:“聽保鏢說,今天的事有些蹊蹺,是有這回事嗎?”
時晚晚回道:“我可以確定不是意外,對面的那輛車壓過雙黃線就直奔着我的車來,分明就是蓄意的想謀殺。”
厲司言問:“你覺得誰會這樣做?”
時晚晚:“我只能想到是陳琳母女了,她兩本來就看我不順眼,我繼承了時氏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她們心裡更是不平衡了。”
厲司言道:“嗯,我知道了,已經吩咐李淵去查處了,等肇事司機抓到就能知曉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時晚晚抓住厲司言的手臂:“如果真是陳琳母女,我希望有法律來制裁她們,你不要私人報復她們。”
厲司言沒接話。
時晚晚繼續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怕你爲我出頭,犯不着爲那樣的人冒險,她們有罪法律會制裁她們,你還是不要沾上這樣的事。”
厲司言道:“好,我知道了。”
時晚晚身上的衣服還是車禍時穿着的那套,已經有些贓亂了,再說已經到家了,就可以換了家居服來躺着休息了。
時晚晚叫厲司言出去,自己要換衣服,厲司言很貼心的去衣帽間拿出一件寬鬆的家居服給時晚晚放到牀邊,然後就出去了。
時晚晚穿着是修身的白色西裝褲,褲腳是修身的她弄褲子的時候,腳踝處包着的紗布太大了,根本脫不下來,沒辦法時晚晚只得先把上衣換好,然後下身一隻腳褲子弄掉,另一隻就褪掉小腿處,接着用被子改好,只露出一直小腿部位。
時晚晚弄好之後,朝門口喊道:“厲司言。麻煩你進來一下。”
厲司言敲了敲門,聲音從門後傳來:“我可以進去了嘛?”
時晚晚嗯了一聲厲司言便開門進來了。
厲司言看着時晚晚還有一隻褲子堆積在小腿那裡,看了一眼她露出的腳踝,瞬間明瞭。
沒等時晚晚開口厲司言便去拿了剪刀過來。
厲司言拿着刀走到牀邊,彎下腰道:“別動。”
時晚晚看着他把西裝褲從褲頭開始一直剪刀褲腳,終於順利的褪下。然後把時晚晚的腳放進被子裡,替她把被子蓋好。
這樣一起交通事故,自然也是上了新聞報道。
時曜海和陳琳自然也是知曉的,因爲這起事故就是他兩安排的。
肇事司機逃逸後自然也 偷偷的找上了時曜海和陳琳,讓他們付尾款。他兩爲了撇清嫌疑都是讓人偷摸的去跟肇事司機接頭的。
時曜海在家還心有餘悸,雖然說他對時晚晚不好,動則打罵,只是有些大男子主義,但他從沒動過殺心。
時曜海猶豫的說道:“陳琳,我們還是放棄這樣做吧,可以從別的方面讓時晚晚把股份吐出來。”
陳琳狠心道:“曜海,你心軟了嗎?你忘了時晚晚是傅清卿偷人生下來的野種嗎?只有金枝纔是你真正的女兒,這個時候你還不忍心麼?”
時曜海:“我沒有對時晚晚不忍心,早在被我撞見傅清卿偷人,得治時晚晚不是我女兒的時候,我就對這兩母女沒什麼感情可言了,只是我們這樣買兇殺人,會不會暴露啊?”
陳琳陰笑道:“曜海,你放心,這些我都安排妥當了,絕對不會讓人發現是我們的。這次不行還有下次,我們不急於這一時。”
見時曜海還有些猶豫,又繼續勸道:“經過這一次,時晚晚肯定也會猜是我們做的,只是沒有證據而已,你放過她了,時晚晚會放過你嗎?等他聯合外人把時氏弄走,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時曜海思慮再三最終還是答應了:“你說的沒錯,我放過時晚晚,時晚晚不一定會放過我,她也說過了會把時氏一點點的奪走,我不能讓我這麼多年費盡心思所得到的都拱手讓給他人。就按你說的繼續做吧。”
陳琳這才放心的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