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耀憤怒地用拳頭砸在茶機上,一聲清脆地響聲後,透明地玻璃生出條顯而易見的裂痕,他重新拾起遙控器,修長地手指放在開關上,卻遲遲沒有按下。
最終,他起身箭步走向門口,拿出手機,撥通了立威廉的手機號碼。
在得知唯一出了這樣的新聞後,作爲娛樂圈大鱷的立威廉將其消息收回,進行了多方面的封鎖消息,但由於這件事情轟動了娛商兩界,所以,即使封鎖消息的手段極盡完美,但也免不了有漏掉的,然後再四處廣散。
這還是第一次,歐陽耀和立威廉聯手封鎖消息,但卻還是壓不下來的事件。一時之間,消息傳到了新加坡等地。
身在新加坡地皇甫夜以及身在新西蘭地司徒爵,不約而同地極儘可能的將消息壓下,他們並沒有致電於歐陽耀,因爲身爲好兄弟的他們懂得,越是在這種時候,身爲男人的歐陽耀越不需要安慰……
唯一將自己關在臥室裡一整天,除了哭她都忘記應該還需要什麼表情,對於這一切,她表示很茫然,像一場沒有源由地噩夢突然襲擊上她安逸地生活。
終於,她還是選擇走出了那道上了鎖的門,來到了韓慧彩的房間。
“我都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再打電話給我!”韓慧彩氣急敗壞地掛了通話,扭頭,看着出現在門口雙眼紅腫的唯一不禁嚇了一跳,瞪着她氣道,“都是因爲你出的醜事,牽連了我。”
“我,我問過艾佳,她說,她並不知道這檔子事。”唯一水靈靈地眼晴懇求地看着趾高氣揚地韓慧彩,“你知道這件事嗎?那些報導都真的嗎?”
“不然你以爲是假的嗎?”韓慧彩冷哼道,“你呀,一直在學校扮純,裝勤工儉學去酒吧打工,其實你就是去酒吧裡賣的,這件事情,爸爸也知道,不信你可以去問爸爸。對了,上鏡的這個男人我認識,你曾經跟我炫耀過,他是什麼銀行行長。”
“我不信!”唯一倔強地不讓眼淚掉下來。她不相信,自己曾經是一個那樣的女人!
韓慧彩將手機聯線給韓父,遞給唯一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爸爸的話,你總該相信了吧?”
唯一木訥地剛拿過手機,便聽見韓父披頭蓋臉地罵聲,“你這個不孝女,當年你不自愛,跟一些老男人混在一起,現在讓我們全家人都跟着丟盡顔面,你怎麼不死了?啊?!”
手一抖,手機掉落時,唯一攤坐在地上,她可以不相信報導,可以不相信韓慧彩的話,但她相信她爸爸,那是給了她生命的人。原來,她真的是一個下賤的女人。原來,經常出現在夢裡向她逼近一個赤裸的男人身影,是真實的。
“韓唯一呢?”歐母冰冷地聲音由遠及盡。
韓慧彩聽着,暗自高興今晚出去做養生的歐母回來得早,看來也是知道了報導,忙迎了上去,扶過被傭人挽扶着歐母道,“伯母,您彆氣。”
“我能不氣嗎?在養生院裡,所有的人都議論。”歐母氣地大喘,“議論我們歐陽家不僅撿了一個破鞋,還是個隨便人穿的biao子!”
唯一無力還擊,她的四周似全是冰峰,要將她凍僵。
“你,趕緊給我滾出這裡!”歐母怒不可遏地指着唯一道,“從今以後,不准你邁步這個家門一步!”臨了,還是狠狠道了一句“破爛貨!”
唯一從地上起身,氳氤地眼眸看着氣地上氣不接下氣地歐母,鞠躬道,“對不起。”隨即,她跑下了樓梯。即使歐母不趕她走,她也沒有臉再留在這裡了,不是嗎?因爲她的事,傷害了韓家和歐家,她應該說聲對不起。
韓慧彩看着唯一消失地身影,暗自冷笑。韓唯一,你最好永遠的消失!你怎麼想也不會想到,那個讓你上報導出這個主意的人,就是你最相信的爸爸。
不要怪爸爸,也不要怪我,實在是我沒有辦法了,纔會出此下策。這一個月裡,我想盡辦法的勾引耀,但卻沒有任何成果,雖然歐母總是針對你,折磨你,但卻反而讓耀對你疼愛有加,你們的感情越來越穩定,看着每天如膠似漆地你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麼痛嗎?所以,你必須離開,沒有翻身餘地的離開這裡!
唯一孤單地身影走在街道上,陰沉了一天的上空,終於在此時下起了漂泊大雨。路人紛紛躲閃,唯一也不躲也不避,只是漫無目的地走在陌生的街道,任冰涼地雨水將她打溼全身。
腦海裡,全是歐陽耀的那句下賤,韓慧彩的那句你是在酒吧裡賣的,韓父的你怎麼不死了,以及歐母的漫罵,這些聲音吵地唯一腦海都要爆炸了,“別吵了,求求你們,別吵了!”
唯一激動雙手捂上耳朵,想阻止這些聲音,孱弱地身子緩緩下滑,摔倒在漆黑地夜裡……
將車停穩在別墅院內,歐陽耀並不急着進去,坐在車裡,他煩躁地點燃了根菸,想到那些滿天的報導,他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個小女人了?
可至少有一點兒,他是肯定的,那就是厭惡!
那個小女人給他揹負了有生以來的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