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這麼做,也不是辦法啊?”身後嘲弄地男子聲音忽而響起,嚇地甄真一驚,緩慢地轉過頭。
見是一位年約三十左右歲,戴着眼鏡看起來極是斯文的法國男人,甄真長舒了口氣,只因,他是她的主治醫生,“不然我能怎麼辦?還能真的吃藥嗎?”她重新坐回到牀上,“只要裝到我和耀哥哥結婚就可以了。”
“和他結婚了,那我怎麼辦?”麥克一雙碧眼戲謔地看着甄真,單手挑起她的下顎,“不要忘了,我和你之間的約定。”
“我不會忘的,事後我一定會比你打一筆錢。”甄真本要打掉麥克的手,不曾想,卻被他握在手裡,他曖昧地吐氣在甄真耳畔,“我不僅要錢,還要……你。”
甄真惱羞成怒,揚手便要撐摑上麥克,麥克眼急手快,緊攥着甄真的手,恰在此時,門被歐陽耀推開。
甄真愣在當場。倒是麥克不慌不忙的將甄真的手翻了過去,緊了緊她已經冒起冷汗的手心,嚴肅道,“甄真小姐,你今天有些低燒,我讓護士一會兒把藥給你送回來。”隨即他轉身,意外地看向歐陽耀,“哦?歐陽先生什麼時候到的?”
歐陽耀輕勾了脣角,“早就到了。”深邃地眸子倨高臨下地睨了眼麥克,道,“去給她開藥吧。”
“好的。”
直到麥克離開,甄真還心有餘悸剛纔的驚險,幸好麥克反映的過,目光看向緊鎖劍眉的歐陽耀,心虛地問,“耀哥哥,誰打來的電話,有什麼事嗎?”
歐陽耀緩步走到甄真身邊,修長地手指撫摸上她的秀髮,答非所問,“甄真,你和麥克早就認識嗎?”
“嗯?”甄真猛然心跳如鼓,故作鎮定道,“是啊,之前認識,不是說過麼,我以前治療就是他幫我治療的,所以纔不遠萬里的把他請到這醫院,做我的主治醫生啊。”拿下歐陽耀的手,緊在手心,眨着雙天真地眼睛道,“怎麼了,耀哥哥?”
“沒事。”歐陽耀緊擰了眉,“剛纔的電話,財團有個重要會議要開,我先走了,下班再來看你。”
“好。”甄真起身,吻上歐陽耀的臉頰,“我愛你。”
歐陽耀僅在脣角上扯了抹弧度,說了句“好好休息”後便轉身離開。
甄真失落地望着被關上的門,九年前,他一定會回“我也愛你”,可九年後,她再也沒有聽見過他深情的說“我愛你”,是年紀增長了,不善於表達愛意了,還是說,他確實已經不愛她了,所以不能說出“我愛你”……
黑色邁巴克疾馳在寬闊的公路上,歐陽耀驅車趕往財團,一路他都心事重重的蹙着眉,直到路過一家婚紗店前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他猛然剎了車,蹙着的劍眉更加緊皺。
透過一塵不染的車窗,他專注地看着身穿白色婚紗走出來的初盈,她的笑臉一掃他心中的陰霾,她栗色地中短髮,黑白分明地大眼睛,玲瓏有致的身材,就好像是能吸食人心的天使般使他不由自主的下了車,邁步走進婚紗店。
重要的會議不再重要,他滿腦子裡全是一件事情,那就是,走到她的身邊,問上一句,“你是誰?是笨女人嗎?”然而,推門時,他臉上的笑意不禁僵住。
“好美。”紹傑一套帥氣的白色禮服,笑着握着唯一地雙手,眸中驚豔地看着唯一緋紅地臉頰,“你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他俯身,要親吻唯一的臉頰。
“真巧。”歐陽耀忍俊不住出聲道。沒由來地,他不想看見紹傑親吻初盈,包括他牽着她的手。
這和剛纔看見麥克握着甄真的手完全是兩種感覺,他的眼不盲,所以麥克那點兒小伎倆蠻不過他,不過是他不想追究罷了。但對於初盈,許是認爲她是唯一的關係,所以他對她有一種強烈的佔有慾,她不應該被別的男人碰觸!
突如其來的歐陽耀聲音把唯一嚇了一跳,她倏爾微推了下紹傑,扭頭清冷地眸子看向一件白色襯衫配着黑色西褲,簡單但卻散發着貴氣的歐陽耀,微擰了秀眉,她不想看見他!
紹傑失落於剛纔唯一的一推,看來,她還是在乎歐陽耀的,苦澀地笑了下,看向歐陽耀道,“真巧,怎麼會在這裡?”
“路過。”歐陽耀停步在唯一身邊,銳眸看向唯一,“那晚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唯一側過身,不再看向歐陽耀,甚至提起婚紗走向換衣間,“服務生,幫我換下一套婚紗。”
“她沒聽見。”紹傑解釋道。雖然他和歐陽耀都知道,唯一併不是沒有聽見,“甄小姐這兩天怎麼樣?”
“還好。”歐陽耀目光註釋着唯一的倩影,那提着婚紗的倩影蠻如某個小女人兩次逃婚的背影重疊,令他怦然心動,那熟悉地心動令他箭步在唯一要走進換衣室前,攔住了她,“你是誰?”他的聲音蠻期待,“是笨女人,對吧?”
唯一這纔將視線正視向歐陽耀,與他那雙深邃透着深情地藍眸對視,嘲弄地笑道,“歐大總裁,你是哪根神經搭錯了,來我這裡上演對前妻情深的戲碼?可惜,你搞錯了,我從事的工作與媒體無關,所以幫你宣傳不了光輝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