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傑如往,閉着眼眸不曾有一絲反映。
“小杰……”唯一趴在紹傑的身上如往般大哭,一隻手輕輕地搭上了她的肩膀。
唯一緩緩地擡起頭,想讓自己的希望能多留幾秒,當看清那隻手的主人時,脣角謐出一絲苦澀地笑,“你來了”。
歐陽耀微點了頭,心疼地看着眼睛紅腫的唯一,“他今天怎麼樣?”。
“沒有什麼起色。”唯一有些失落的低聲說,看着同樣有些消瘦了的歐陽耀,她發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她和他都成長了,他的愛也不只是在一起的纔是愛,而是以一種無言的愛默默的守護着她。
例如,幫她處理集團的事務,在紹氏因爲紹傑入住而股票大跌,股東撤股的時候給予援手,有了歐陽財團的支持,紹氏才得已穩定發展。然而,也是在這一個月裡,一個自稱是紹傑真正未婚妻的女人出現在他們的生活裡,那個女人她之前曾在誤以爲紹傑去逝,辦的葬禮上見過她,而她的名字倒也不陌生,叫……初盈。
這一個月裡,歐陽耀和初盈都成了這裡的常客。
唯一想着,聽着嗒嗒的高鞋聲,知道說曹操曹操就來了,果然,病房的門被濃妝豔抹的初盈推開,她拿着一束鮮花走到歐陽耀身邊,說,“今天我休息,由我來照顧小杰。”
“不用了,我照顧就好。”唯一回道。她知道,紹傑希望自己陪在他身邊,而不是未婚妻初盈,不然也就不會有她曾經化爲初盈的存在了。
初盈不悅地看向唯一,“怎麼,假扮我還假扮上癮了?我纔是小杰的未婚妻,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照顧他!”
“小杰希望我留下來照顧他。”唯一道。初盈氣焰跋扈的走近唯一,“你還真是不要臉!”揚手便要掌握上唯一。
千均一發之際,歐陽耀緊攥上初盈的手腕,力道大地似要將她的手腕捏碎般,冷聲道,“你不能傷害這個女人。”
初盈憤憤地抽出手,無論是在集團還是這裡,她好似永遠都鬥不過韓唯一,冷聲道,“現在伯父伯母都站在我這邊,你很快就會趕出集團和小杰的身邊了。”
“很快不是現在。”唯一指着門口,厲聲道,“出去!”
初盈不甘心的離開。
“很累吧?”歐陽耀將唯一心疼的攬在懷裡,他知道,在現在的情況下,唯一無論如何都不會回到他的身邊,即使,已經查清當年逼韓母出院的人是韓慧彩做的手腳,除非紹傑醒來,或許還有一線希望,“累了就靠在我的肩膀上休息一會兒。”
“嗯。”唯一沒有躲閃。歐陽耀的肩膀真的是世界上最能使她解除疲倦的地方。現在,她和歐陽耀誰都不提愛情,但卻都擁着心照不宣的愛情。
歐陽耀溫柔地撫摸着唯一柔順的發,溫聲問,“下午打算去哪?”。
唯一扭頭看向病牀上的紹傑,輕輕地吐出“婚紗店。”
歐陽耀身體一僵,卻也道,“我陪你去。”“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唯一道,“如果你在,我會更苦澀的。”
歐陽耀勾起脣角若有若無的弧度,又道,“如果他一直不醒來,到了婚期,你準備完成一個人的婚禮嗎?”
“嗯。”唯一道,“這是小杰的願望。”歐陽耀心中還是難免有一絲失落,“我送你到婚紗店門口。”。
陽光透過梧桐樹把斑駁的影子灑在地唯一和歐陽耀的身上,唯一身穿黑色掐腰風衣,與歐陽耀的黑色風衣看起來竟有些像情侶裝,他們漫步在通往婚紗店的小路上,梧桐葉泛黃紛飛紛落,偶爾落在倆人的身上,有種悽良地美。
走的再慢,也還是走到了婚紗店門口。歐陽耀看着唯一道,“進去吧。”
唯一輕輕地點頭,如以往般快速轉回身不再看向歐陽耀,她擔心,如果再看向他深情而受傷的眼眸,她會逃避責任沒有勇氣做接下來的事,她視紹傑如親人,病牀上的他,是她的責任。
這裡一間很普通的婚紗店,卻有着唯一最想要的安靜,只因媒體們不會想到,紹氏集團的準總裁夫人來到這樣一家不起眼的婚紗店。
進門後,一股暖氣襲來,隨後是店員熱情的上前道,“唯一小姐,您的婚紗已經準備好了,可以試穿了”。
“好。”唯一簡短的答,隨着店員走進換衣間,看着那件白色鑲鑽耀眼的婚紗,漾起淺淺的笑意。
唯一換好婚紗出來後,驚豔了所有店員。剪裁得體以白色爲主聖潔的婚紗穿在本就漂亮中氣質有些憂鬱的唯一身上,使她看起來像個落入凡間受傷的天使!
“唯一小姐,如果您先生來了,一定會驚豔他的。”店員由衷的說,細心的發現眼中立即呈現黯然的唯一,關心的問,“怎麼一直都沒見您先生來,他工作很忙嗎?”
“他病了。”唯一淺笑,“所以,我自己來拍婚紗照”。
“你自己?”店員極爲驚訝,拍照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拍一個人的婚紗照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