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你還是隻想到你自己!”唯一噙着淚地大眼睛失望地看着歐陽耀,“我剛纔有那麼一瞬間,期待着,歐陽耀啊,你留我吧,也許你留我,我就會不顧一切的嫁給你,即使是因爲賭約你才追求我,即使是因爲報復威廉你才娶我。”睫毛微眨,晶瑩地淚水似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看來,是我太天真了。”甩掉歐陽耀的手,她道,“隨便拉一個女人結婚吧,反正外面那些女星都求之不得想嫁給你,相比我來講,不會丟了你的顏面。”
提着婚紗唯一跑了出去,嘭……,心碎的聲音聽的分明,原來,最痛的傷是看不見摸不着的心碎!
多少個午夜,歐陽耀躺在她的身邊,夢語着甄真的名字,是那般深情。
多少次,她在歐陽耀的眼神裡看出了尋找別人的影子,她想,那是甄真的影子。
這場婚禮,她即期待又害怕,她希望嫁給歐陽耀,他是那麼的佔據她的心,可又是那麼的害怕,她單純,但並不代表她傻,歐陽耀有父母,像結婚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帶她去見他的父母,於是,她又多了分不安,但因爲愛他,她將所有的害怕、不安丟棄,只想着做他的新娘,卻還是夢醒了,心碎了!
看着僵在半空中的手,“甚至愛到,明知道你不可能愛上我,明知道你愛一個叫甄真的女人,我卻還是自欺欺人的做着這場童話夢,不願意醒來!”歐陽耀猛地推門跑了出去,去追那個早已消失在長廊的小女人,低咒道,“該死!”
“我贏了,耀還是去追高中生了。”司徒爵得意地看着歐陽耀消失在轉角的身影,“你那輛限量版的蘭博基尼是我的了。”
“願賭服輸。”皇甫夜掀了薄脣,“再賭,賭耀會不會追回高中生,婚禮又會不會繼續?”
“賭什麼?”司徒爵興趣盎然地問。
皇甫夜指了指手腕上的歐米茄世界名錶,“贏了,這個給你,要是你輸了,車還我。”
“OK。”司徒爵眯起狹眸,若有所思道,“我賭耀會把她追回來。”
“何以見得?”皇甫夜挑眉看着自信滿滿的司徒爵問。
“因爲她很愛耀。”司徒爵誇張地伸出五指,慢慢聚攏,“就等於跳進了如來佛的五指山,逃不出去,女人,只要哄哄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我賭她不會跟耀回來。”
司徒爵道,“理由?”
“理由也是因爲她很愛耀。”皇甫夜欣長地身影慵懶地倚在牆體上,“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在面對陌生人做錯了事時,可以輕易原諒,因爲不在乎,傷不到心,而面對所愛所在乎的人時,往往就會傷了心,不會輕易原諒,況且,高中生能有魅力讓耀追出去,光這一點,就不可以小瞧了她。”
“分析的似乎有道理。”司徒爵點頭表示贊同,卻還是道,“但我堅持自己的想法。”
皇甫夜邁開往宴會廳的步子,“那就靜待結果吧。”
提着婚紗奔走出酒店的唯一格外引人矚目,一些不甘心仍等在外的記者見此,像是惡狼盯上肉般猛拍唯一。
“韓小姐,今天是你歐總結婚的日子,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
“你的家人一個都沒有來,是不是他們都不祝福你?你對此什麼看法?”
“韓小姐,能說說你和歐總之間發生了什麼嗎?是不是發現他另結新歡了?”
面對頻頻質問的聲音,面對頻頻閃爍的鎂美燈,唯一驚慌地捂上耳朵激動道,“你們走開,不要問我!”
然而,蜂擁而上的記者又怎麼會放過如此機會,你擁我擠的使趕到唯一身邊的保票也抵擋不過來。唯一隻能順勢後退,她找不到一個可以跑出的空隙,終於,面對她那些苛刻至極的問題時,她吼道,“你們不要再問了!”
記者在這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唯一以爲,那是因爲她喊的緣故,實不知,是她身後出現的陰佞着俊臉的歐陽耀。
歐陽耀箭步上前,大手抓起唯一纖細地手腕,“跟我回去!”
“你放開我!”唯一重重地甩掉歐陽耀的手,淚水滴落的瞬間,她清晰地看見他冷如寒冰似的俊臉,哽咽聲道,“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
聞言,周遭記者開始竊竊私語,對僵持的倆人狂拍不止。
“有什麼事,我們回去說。”歐陽耀深不可測地藍眸看着唯一,這是他第一次從這個小女人的眼睛裡讀出失望,她對他的失望,彷彿一把鋒利的刀,刺在他的身上,痛!
“我們有什麼好說的?事情不是很明白了嗎?”唯一溢滿淚水地眼眸看着歐陽耀道,“你所說的喜歡,所對我的好,都只是一場你精心安排的戲,你導演的很好,讓我這個主角徹底的掉進你設計的戲了,現在這場戲落幕了,我們之間就沒有”關係了。
歐陽耀倏地緊摟着唯一的腰間,用力地、狠狠地吻上唯一的脣,打斷她的話,他討厭,她說出那句刺耳的“我們之間就沒有關係了。”怎麼可能沒有關係?他是她的情人,是他報復立威廉的棋子,也是即將成爲他妻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