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知道,你不愛甄真,而甄真愛歐陽耀,你又在乎和歐陽耀的兄弟情,所以,這裡面一定有原因。”唯一忍着眼淚,倔強地不讓它滑落,原來,歐陽耀之所以每次都開那麼快的車,都是因爲甄真,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那她,到底算什麼?
當溢滿了眼框的淚水滑落時,唯一扭頭,彷彿在聽別人的故事般故作輕聲地說,“如果我沒猜錯,你對甄真的感情是妹妹,所以,你不可能在傷害妹妹的同時再傷害身爲你表弟的歐陽耀。”
“都說當局者迷,果然是這樣的。”立威廉起身走向窗臺的位置前停步,這樣可以方便唯一不必忍淚的太辛苦,苦澀地彎了脣角,他繼續道,“當時,耀將獎盃摔在地上,很激動的向我揮拳,然後,深深地看了眼甄真就離開了,所以,他永遠也不會知道,當他走後,甄真就被送進了醫院。”
“她,生病了嗎?”唯一頗爲驚訝,試探着問。
“嗯,她得了癌症,並且晚期。”立威廉泛起淡淡憂傷地眼眸看着藍天,“那年她才二十歲,最美好的年華,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嫁給耀,可當得知她得了癌症晚期時,她哭着,甚至不惜跪着讓我幫她演了那場讓耀誤會的戲。”
聽到這裡,唯一突然想,如果她不認識歐陽耀,她會爲這段悽美的愛情落淚,但是,沒有如果,她現在,有的只是心痛,甚至有些嫉妒那個叫甄真的女孩,得到了歐陽耀全部的愛,“她一定覺得,只有和你演這場戲纔會逼真,纔會讓歐陽耀相信並且恨她,即使恨她,她也不要歐陽耀爲她的離去傷心難過。”
“是啊,甄真是個善良的女孩,醫院醒來以後,她就偷偷的離開了,留信說,她不想看見任何人爲她傷心,包括唯一知情的我。”立威廉忽爾苦笑了下,“我答應過甄真,永遠都不會告訴耀這裡面的真相,所以,他恨甄真,也恨我。”轉回身,他走到唯一身邊,大手捧起她滿是淚水地小臉,“而我愛你,所以歐陽耀借無辜的你,想報復折磨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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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只是歐陽耀利用的一顆棋子,原來真相是這般血淋淋的。”唯一閉上眼簾,淚水似泉不斷的涌出,看着唯一的淚水,立威廉溫柔地爲她拭去,補充道,“並且,他做到了。”
醉生夢死酒吧,VIP包房。歐陽耀喝地酩酊大醉,湛藍地狹眸泛起寒意,“哈哈,她竟然懷了立威廉的孩子!”
一旁手腕上仍帶着歐米茄世界名錶並且贏回了蘭博基尼的皇甫夜與司徒爵對視,挑眉道,“老規矩。”
“三局兩勝。”司徒爵手底開始有了動作。
經過“激勵”的猜拳後,僅贏了一局的司徒爵走向歐陽耀,最先開口道,“也許這其中有誤會呢?根本就不是立威廉的孩子,而是你的。”
“不可能是我的!”歐陽耀從沙發上搖搖晃晃的坐起身,冷聲咆哮道,“我根本就沒碰過她!”
正喝着XO的皇甫夜險些把XO噴出來。
司徒爵更是憋紅了俊臉,明知道現在不應該笑,要體諒兄弟的心情,但卻還是發出一連串的爆笑,“三個月的時間,你竟然一直沒有碰她?哈哈,耀,你還是不是男人?簡直遜斃了!”
皇甫夜放下高腳杯,蹙着劍眉,兩指饒有興趣地婆娑着優美弧度地下顎,“也就是說,除了甄真以外,高中生是第一個逃得過耀魔掌的女人。”
“對。”司徒爵符合道,“通常這種情況下,只能說明兩點,一,太厭煩,懶的碰。二,因爲在乎,所以純情。”扭頭看向倒在沙發上醉的呼呼大睡地歐陽耀,“很明顯,他是屬於第二種。”
“同意。耀這次認真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也往往認真的事情才難辦。”皇甫夜挑眉,問,“情場專家,現在怎麼辦?”
“簡單。”司徒爵打了個響指,“趁耀還沒有深陷時,再給他找個女人,以毒攻毒。”
清晨,整整一夜都沒睡的唯一看着牀邊撫着椅子睡着了的立威廉,輕手輕腳的牀,穿病衣走了出去。
她突然很想很想媽媽,想告訴她,自己所受到的委屈,雖然媽媽聽不懂,但至少她可以毫無顧及的說給媽媽聽。
從她所住的醫院到韓母所住的醫院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趕到醫院時,唯一看着紛紛向某個地方靠攏的人羣,一抹不安莫名地涌上心頭。
“快去看,那有人要跳了!”不知道是誰的驚呼,使唯一擡頭看向八樓上的天台,風,使她紅腫地眼睛有些睜不開,但那熟悉的身影,卻還是讓唯一一眼就認出來,心在瞬間提到嗓子啞,“媽!!”隨後,沒給她喘息的時間,眼睜睜地看着韓母突然張開手臂,從高空迅速墜落。
“媽!!”唯一歇斯底里地喊道,擠過人羣,她臉色慘白如紙地看着血水中閉着眼睛的韓母,孱弱的身體在瞬間攤坐在地上,眼裡的淚水洶涌而出,“媽,媽,媽!”她哭着爬了過去,顫抖的手撫摸上韓母的慈祥地臉龐,道,“媽,你,你不要嚇我,我害怕,媽,媽!你不能死!”用盡全力,抱起韓母溫熱的身體,唯一撕心裂肺地哭道道,“媽,你不要丟下我,爸爸不要我了,歐陽耀不要我了,你不能再丟下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