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也算是名門望族,別人看他的眼神都是羨慕仰望的,如今因爲凌惜音,她成了誰都可以鄙視一下的過街老鼠,這樣極大的反差讓簡一如同墜入了冰窖,渾身上下都透着涼意。
偏偏沒有人會來伸手拉她一把,人都是現實的,尤其是這幫爾虞我詐慣了的女人,在自己沒有得到利益的時候,絕對不會伸出手去的。
凌惜音從來都是心狠手辣的人,只不過這些年不動刀子,身上的戾氣就被收斂起來了,但即便是這樣,也絕對不會有心慈手軟的時候,更別說步步緊逼的簡一了。
對於情敵這種春風吹又生的物種,凌惜音只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徹底消滅在萌芽狀態,簡一算是頑強的,所以她也不介意和他玩玩貓捉老鼠的小遊戲,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她自己個兒不長腦子,硬要摻和到她的世界裡給她來充當一劑重口味的調味劑,她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目光冷淡,看了一眼仍舊在瑟瑟發抖的簡一,已經沒了繼續下去的興趣,店裡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凌惜音也要走了。
在這裡耽誤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文紈是不是等急了:“憂瞳,我先走了,到時候有時間我會去看你們的。”
把東西往炎景煜手裡一塞,凌惜音跑得那叫一個快,別人不知道,她凌惜音可是清楚得很。
別看憂瞳表面看上去輕輕冷冷的不太願意說話的樣子,可是一見着自己人那簡直就是一個話嘮啊!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一想到被她抓住之後可能會遇到的結果,凌惜音就覺得渾身上下沒一個舒服的地方。
“寶兒,難道你不想和我說說那個人是誰嗎?”看着凌惜音如同躲避哪個瘟神一般的小模樣,炎景煜不禁莞爾,沒想到自兒無往不勝,也有害怕的人。
他真的要跟她好好取個經,不然自兒永遠也不會學乖,總是一刻不停的到處溜達,害自己總是提心吊膽的。
“啊!一個朋友的妹妹而已!”凌惜音嘿嘿笑着,想到那個人,也想起了那段痛苦黑暗的時間裡唯一的快樂時光。
凌惜音臉上的表情讓炎景煜心疼,這女子有着怎樣的過去,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她不會比自己好上多少,恐怕就連尋常人家的孩子都要比她幸福上幾分吧!
心中暗暗惱恨自己的問題問的有些多餘,卻又聽凌惜音說道:“等得空了,我帶你去她家裡吧,那妮子天天一個人呆着,估計也快閒的長草了吧!”
“好!”炎景煜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一方面慶幸凌惜音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人,一方面又覺得心疼,不希望她和過去有太多的接觸。
如此矛盾的心態放在臉上,倒是讓凌惜音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已經看開了,雖然在離開組織的時候,會每夜每夜的做噩夢,但是現在,已經沒關係了。
“你別爲我擔心,已經沒關係了,都過去了,她是我非常好的朋友。我想你應該見見她。”凌惜音伸出手覆蓋在炎景煜放在腿上的大手,說的極度的輕柔。
凌惜音的聲音帶着神奇的力量,魅惑着炎景煜的心情,這個時候他選擇了無條件的相信她,她說沒事就一定沒事。
看着後視鏡裡,凌惜音給文母買的禮物,又瞄了一眼凌惜音的側臉,炎景煜有些好奇,既然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問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有話問我?”凌惜音怎麼也不明白,平常雷厲風行的一個人,怎麼到她這裡總是變得吞吐的了。
“嗯。”炎景煜還是在猶豫應不應該問,畢竟這關係到凌惜音最痛苦的那段經歷,他有些下不了決定。
“想問就問吧,沒什麼可惜瞞着你的。”凌惜音低着頭,握緊了炎景煜得手,面上笑的淡然。
“你和文紈是怎麼認識的?”炎景煜實在是有些好奇,這兩個人分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怎麼就走到了一起去了,他調查過,文紈爲凌惜音做的事情可不只是一點兩點。
簡直就是把凌惜音的事情當成是自己的事情在做的一樣,兩個人明明連親戚都算不上,文紈這樣做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我還以爲你想問什麼東西呢!原來是這個事情啊!”問出來的問題反而讓凌惜音有些反應不過來,她以爲他會問那個人的事情。
“有一次去執行私人任務,任務內容是保護一份教授的研究報告,因爲報告很重要,在那個時候的中國,甚至全世界都會造成非常巨大的影響,所以覬覦的人特別多,而當時文紈正好是那裡的學生,那天深夜她從實驗室裡出來,經過教授辦公室門口,我們剛好在搶奪資料,她聽見聲音進來,差點被割了喉嚨,我救下了她。這是我們第一次相遇。”
“第二次也是因爲執行任務,這一次是在英國,她居然也在那裡,從學校放學出來,被幾個青年圍在那裡調戲,也是我救下了她,那時候她認出了我,從那天起,我兩的關係就一直維繫着,直到今天。”
“就這樣?”炎景煜發現一點也不科學,這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好吧,他不否認,因爲凌惜音的過去,他有點過度擔憂了。
“不然呢!炎景煜,雖然是那樣的過去,但記憶裡還是有一些美好的東西的,不然我哪有能力活到現在,人是有七情六慾的,成天的只知道殺戮的人是活不長的。”
不知道炎景煜有沒有聽懂,反正凌惜音能講的也就這麼多。有些事情不能用語言來表達,就像有一種感覺就算是意會也不一定能夠體會的清楚。
好吧,一個人有一個人的經歷,有些東西,他不能身臨其境,所以他只要能夠知道凌惜音的過去就好了。反正他也參與不進去,問的太詳細也沒什麼意思,再說了只要她的現在,未來,有自己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