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黃毛來說,這裡只不過是一個住的地方,沒有溫度的牀,冰冷的傢俱,這些東西組合成一個可以容身的居所。
黃毛很少回來,即使回來也是在後半夜,只是這段時間,黃毛回的比較頻繁,他極力將這裡打造出一種家的感覺。
只不過在這個連說話都會有回信的地方,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他用來自欺欺人的手段罷了。
趙雅之很久沒有進行過這麼愉快的狂歡了,臉上鋪着粉,裝作是年輕曼妙女人的樣子,混跡在人羣中,揮霍着自己所剩無幾的青春。
一夜沒睡的人看上去格外的精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臉上抹了粉的緣故,總之今天的趙雅之透露着有別於平常的朝氣,就想起瀕臨死亡的魚又被扔進了水中,原地滿血復活了。
逢場作戲的人當然不會去問趙雅之這麼高興是爲了什麼,都是各取所需而已,反正激情過後都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也不認識誰了。
“可別縱慾過度了這麼漂亮的臉蛋,可別毀了!”趙雅之一進家門就被冰冷冷的聲音嚇得打了一個冷戰,醉意也消散了不少。
清醒了幾分的眼睛擡起頭看着一旁沙發上的人,身體裡的警覺因子瞬間甦醒過來,待看清楚人後,身體又恢復了醉醺醺的狀態。
跌跌撞撞的走到客廳裡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貼着沙發裡的邪魅男人坐下來:“你怎麼有空過來?”
“來看看你,不過你好想覺得我打擾你了!”男人勾着脣輕輕的笑着,對於女人的接近微微皺了眉頭,卻沒有反對。
“有什麼事說吧!我可不認爲你只是單純的來看看我的。”趙雅之不傻,經過這麼久的交鋒,怎麼可能還會不明白呢!
“聽說你得到一些了不得的消息。”對於她這種態度,男人一點也沒有在意,依然是勾着脣微微的笑着,只是目光落在了別處。
“想知道?”喝了水,趙雅之的喉嚨舒服多了,聲音也恢復原本嫵媚動人的樣子,只不過眉眼之間的風塵味還是讓男人皺了眉頭。
“有什麼要求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與他們之間更多的就是爾虞我詐,要是誰忽然扔一隻橄欖枝過來,他們都會懷疑他的用心。
趙雅之嘴角也勾起了微笑。嘴脣上的口紅已經被擦掉,小的走着暗淡的蒼白,加上面上的腮紅,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趙雅之身體呈現出一種撩人的姿勢,勾人的意味明顯,男人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在下一秒人就被打橫抱起,往樓上的臥室去了。
一時春光,自是說不出的羞人之色,那一天沒有人看到趙雅之下樓來,倒是有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手裡拿着東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當天夜裡就有一張特大號的打了馬賽克的照片被貼到了各大報社報紙的頭條,佔了整整一幅版面用來連續報道。
不知情的人只當是一個故事,知道的人卻亂了心神,比如黑衣,當她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一個人是誰,因爲那場交易他也在場。
可是凌惜音跟炎景煜似乎沒有什麼動靜,這倒是讓黑衣覺得疑惑,然而電話一直打不通,文紈今天也沒有在家,連個商量的人也沒有。
心裡放心不下,黑子還是出了門,不知道凌惜音的家在哪裡,只好找去了公司,沒想到還沒進公司門就被攔下了。
黑衣哪裡有這麼狼狽的時候,跟門口的大爺解釋的口乾舌燥就差點動手了,還是不得其門而入。
黃毛今天遲到了,頂着宿醉的腦袋暈暈乎乎得拐上樓梯,腳步有些虛浮,可是門口一直和老大爺爭辯的女人還是吸引了他的視線。
他總覺得這個女人在哪裡見過,剛想湊過去說句話,那女人的目光已經看過來了,那女人一見到黃毛,臉上就露出了燦爛的笑臉。
“大爺,那是我老公,我可以進去了吧?”纖手一指黃毛還讓看門的老大爺記住這個人的長相。
老大爺帶上老花眼鏡看看不遠處的黃毛,眯瞪了好幾眼,就在黑衣以爲黃毛也不是這個樓裡的時候,老大爺開口說話了:“進去吧,以後可別這麼衝動了。”
老大爺意有所指的話讓黑衣面上一紅,低頭掃了一眼已經被自己一腳踹的搖搖欲墜的大鐵門,踩着高跟鞋跟飛似的跑到黃毛身邊,也不管人認不認識自己,挽着黃毛的手腕就走了。
“美女,我們認識嗎?”黃毛嘴上說的輕佻,目光一直注視着黑衣的側臉,他還是覺得這個人眼熟,但是到底是哪裡眼熟他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認識。”黑衣又恢復了冷冷清清的性子,站得離黃毛遠了一點,這個人長的太高,陰影罩着自己讓她有點難受。
沒了黑袍子的遮掩,他總是有一種衣不蔽體的錯覺,所以與人身體接觸這種事能夠避免,她都儘量刻意的在避免。
“不認識我就敢說我是你老公,信不信我真的把我變成你男人?”而眼前一身輕熟女裝的女人那種避之不及的態度,讓黃毛十分不滿。
擡起右手把人壁咚在電梯牆壁上,小的一臉的邪惡,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那還算英俊的臉上寫着的壞蛋兩個字。
“那就試試看唄。”黑衣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擺出這種自以爲很帥卻看上去像個白癡一樣的行爲。也討厭靠臉吃飯的人。
很不幸,這兩種黃毛中招了,黑衣眼神清冷的盯着黃毛,都快把黃毛的臉上灼出一個洞來了。
黃毛被看的有些發毛,他也有些微微的生氣,只不過調戲一下而已,幹嘛這麼認真,心裡腹誹着,可面上卻是一臉不服輸的樣子:“那我可就要試試了。”
一邊說着,臉越湊越近,然而就在五公分的地方停住了動作,面色變的僵硬,不過某一處被人狠狠的握着,是個男人都應該不會有好臉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