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已經不知道一起去過多少次晚宴了,凌惜音下了班,收拾好東西,便和炎景煜一起去挑了晚宴禮服。
凌惜音試穿了一件寶藍色天鵝絨露背禮服,
“不好看,換一個。”炎景煜坐在沙發上抿了一口紅酒,面無表情道。
凌惜音進去換了一件抹胸吊帶連衣裙,
“不好看。”炎景煜翹着二郎腿。
凌惜音翻了一個白眼,進去換了一件一字肩連衣裙。
“就這個吧。”誰讓這個漏的最少。
炎景煜放下紅酒,正欲結賬,盯着凌惜音的脖子道:“等等。”
他在精品店裡轉了一圈,拿起一條做工精緻的鎖骨鏈。
輕柔的帶在凌惜音的脖子上。金屬光澤更襯得凌惜音光彩照人,鎖骨鏈上的英文字母是用花體寫成的“imissyou”
炎景煜站在櫃檯前,拿出錢包付賬的樣子,凌惜音覺得活像一個土大款了她。
來之前二人便說好,炎景煜爲了作爲家居服的回禮,今天的禮服炎景煜負責。
時間到了,二人驅車前往晚宴酒樓。
凌惜音挽着炎景煜走上紅地毯,在外面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有嘈雜的媒體和其他賓客。一到酒店門口,門口的侍從將門輕輕拉開,悠揚的音樂便如同放飛的鴿子一般,包圍了賓客。
凌惜音穿着一身一字肩印花連衣裙,腳踩裸色紅底高跟鞋看上去優雅大方。而身旁的炎景煜着一身灰色高定西服,顯露出纖長的身身姿,臉上露出處變不驚的神情。
他們與明星一樣,今天穿的禮服,明天就會在網上爭相轉載,什麼品牌啦,價格啦,都會暴漏於人前,於是這就相當於一次展示自己公司風貌,象徵自己逼格的方式。有的人買不起或不捨得,甚至還會去租或者是買山寨貨。
閃光燈“咔嚓咔嚓”的對着二人狂閃。
“淩小姐,請問你怎麼看淩氏最近的股市大跌?”
“炎先生,請問淩氏的衰落與炎氏有必然的聯繫嗎?”
“請問二位前不久被拍到同居,是真的嗎?”
安保人員擋住媒體,牽着凌惜音走了進去。
一進酒樓世界便清淨了。凌惜音把手當作扇子,玉指纖纖,讓自己涼快一些。
“呼,可算進來了,真是煩死了。”凌惜音抱怨道。
兩人向門口的守衛遞交了請帖,守衛行禮指路。溫家在這個城市雖不算隻手遮天但還是佔有一席之地,整個家族又不愛爭鬥,所以凌惜音不介意與他們往來。
一入主會場,華爾茲的交響樂便環繞着凌惜音的耳朵,俊男靚女,一進場便引起了關注。
“炎總好,這位是……”一位男子拿着盛了半杯香檳的酒杯,向二人走來。
凌惜音不由得在心裡犯了一個白眼,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哼,還想把企業做大?不過也難怪,自己在淩氏時幾乎從不露面,不認識我也不奇怪。
“這位是我公司的凌惜音,企劃部首席執行官。”炎景煜大方介紹道。要知道,當時炎景煜打算挖她過來的時候,挑了多久才挑到這個“與自己接觸良多”的“好工作”呀!
溫家少爺大方行禮道:“凌總好,久聞大名,今天遇見了,果然不同凡響,氣質與衆不同啊!”怪不得你小子能看上。
“溫家舉辦生日宴的就是您吧?”凌惜音詢問道。
“不是在下,是在下的弟弟,今年剛滿十五。”哦,原來過生日的是溫家小少爺。
凌惜音點頭應允,溫家大少爺便退下了。
“哎!這個溫家大少爺是什麼由頭?”
“不知道。”炎景煜老老實實的回答。
“不知道?”還能有炎景煜調查不到的事情?
“溫家不喜明爭暗鬥,所以一直都是實實在在的做事,溫家大少爺不過就是普普通通的,沒什麼特別之處。”炎景煜思索道:“倒是那個小少爺,我雖沒見過,但聽人說,好像有點意思。”
悠揚婉轉的華爾茲WeekendinNewEngnd響起,凌惜音抑制不住的激動,這可是她在ME時組織大宴最愛跳的曲目。
“來吧。”凌惜音拉着炎景煜走向大廳正中央,回眸一笑道:“陪我跳一支舞吧。”眼眸明亮深邃,險些把炎景煜的魂兒都給勾去了。
“怕了你了。”
兩人雙腳併攏,炎景煜右腳站在凌惜音的兩腳中間,儘量靠近。身體挺拔,收復、挺胸、拔背,二人的頭均微向左轉。凌惜音身體稍微後仰,畫出優美的曲線。炎景煜右手扶於女生左肩胛骨下方,肘部架平,左手虎口張開,握住凌惜音右手,手臂呈弧形。凌惜音左手扶住炎景煜右臂肩線之下,手臂與右臂契合,右手與炎景煜左手握住。
兩個人的姿勢都很專業,相視一笑,表達了自己的讚許。凌惜音隨音樂舞動,連衣裙畫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和炎景煜的挺拔相得益彰。
二人的華爾茲不由得引來了圍觀。
“天吶!那不是炎景煜和凌惜音嗎?他們倆也來了。”
“只知道炎總在商界遊刃有餘,沒想到跳起舞來也這麼帥!”
“凌惜音跳的也很好啊,完全不輸給專業的。”
“那個凌惜音招搖過街,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顯示什麼狐媚把戲呢!”
“凌惜音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她配不配得上炎總!”
“我看凌惜音就挺好的!又漂亮又有家勢,最重要的是人家還有實力!你給我當一個首席執行官試試?”
圍觀羣衆的話炎景煜和凌惜音向來都是充耳不聞的,位高權重,人一旦達到了真正的高度,是不會介意風言風語的。
一曲完畢,二人以一個完美的姿勢落幕。還有很多對一起行了禮。
燈光舞美,大廳金碧輝煌,到處都是張着的生日氣球。
凌惜音對炎景煜低聲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大廳設計精心,衛生間都是隱蔽起來的,這樣的大廳凌惜音去得多了,也就知道該怎麼找。左轉右轉,在酒樓的陽臺上看見一個背對着她的男孩,她沒有多想,去了衛生間。
回來時男孩還在那裡,但男孩身後還站了一個人,那人躡手躡腳,凌惜音只以爲是朋友間的嬉鬧,又怕打擾他們,便停下腳步,想等他們結束再走。
忽然,只見男孩身後那人抽出一把摺疊刀,朝着男孩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