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凌惜音皺了眉頭,他嘴裡的小嫂子難道不是趙雅之嗎,跟她很像?凌惜音腦海裡忍不住浮現出趙雅之的臉來,凌惜音忍不住一陣惡寒,自己怎麼也不可能和她很像吧!
“惜音,你可能誤會了,他說的小嫂子是凌哥的愛人,我們都習慣稱呼她爲小嫂子。”知道凌惜音想多了,文父好心的做了解釋。
凌惜音知道凌朔父親有一段轟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也明白了中年男人說的不是同一個人,也就沒有再去計較只是往邊上讓了一些,讓屋外的人進到屋裡來。
“老朋友,好久不見啊!”一進到屋裡,中年男人的眼睛就先落在了文父的身上,將人上下打量了一遍之後,中年男人這才張開了一雙鐵臂,把人狠狠抱在懷裡,多年前的記憶一下子被翻了出來,中年男人刀削斧刻的臉上也有了一些動容:“如今過得好嗎?”
“好,好,你呢?”文父也有些小激動,當年淩河去世以後他們就沒有再聯繫,這些年雖然雖然斷斷續續的能聽到他的消息但兩個人也沒有再聯繫過,如今知道他過的很好,心裡也很安慰。
“也就這樣吧,過的不好不壞,要在往上走走是不可能的了。”中年男人露出一陣很爽朗的笑容來,拍拍文父的後背,這纔想起被自己忽略了的凌惜音,一邊說着一邊請兩個人坐下來。
這麼一折騰,倒是讓凌惜音覺得自己是客人,可今天的局明明是凌惜音設的,爲的就是探探口風,不過凌惜音向來心大,短暫的疑惑過後就把這一點風波拋到了腦後,在炎景煜的身邊坐下來,趙雅之這顆肉瘤長在身上長了這麼久,她必須要挖掉。
沒想到還沒等凌惜音開口說話呢,那中年男人搶先爭奪了話語權,把他跟趙雅之之間的關係說了個清清楚楚的。
“我知道你今天叫我來是因爲什麼,那次的事情完全是因爲報答當年淩河的救命之恩,你們那一次把她逼上了絕境,也相當於要了她一條命,一命還一命我就不欠他了。”中年男人坐下之後完全沒有再寒暄的意思,開門見山就把那次的事情說出來了。
這句話算是給凌惜音吃了一顆定心丸,畢竟商界不如政界,商界再如日中天的勢力,沒有政界扶持也是白搭,凌惜音的意思是能不動用政界的脈搏就不動用,畢竟那幫人吃人不吐骨頭,欠了他們人情就跟欠他們一條命一樣。
“我也給你們提個醒,有一個人你們必須特別的注意,這個人就是行政管理總局的局長,他是趙雅之的大學同學,家裡有錢得很,大學一畢業就被他爸媽給送到這邊來了,仗着外公家裡有點勢力,混得不錯。”知道凌惜音要再一次動手對付趙雅之,中年男人忍不住提了個醒。
聽見中年男人這麼一說,凌惜音忽然覺得誰有點深,難道上一次幫助淩氏度過危機的幕後之人,並不是眼前的男人,而是另有其人?
知道自己把凌惜音說糊塗了,中年男人笑了一聲又接着解釋道:“我跟行政管理總局的副局長有一些淵源,這件事我是找他去辦的,嚴格說來,這個總局長應該是我們的死對頭了,如果這一次,你們能夠通過趙雅之一舉把那個胖子也一起拉下馬,我想他不會虧待你們的。”
能夠舉手之勞解決的事情,凌惜音自然不介意摻和一下,不過他就怕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就比較尷尬了。
“如果你們願意幫忙,一些不能拿上臺面上來將的資料,我想他不會介意泄露一些給你的,左右也是這麼一筆賬,到誰手裡用不是用,能發揮作用就行。”中年男人一直注意着凌惜音的表情,都是擅於攻心的人,在一見到凌惜音的表情開始鬆動的時候,中年男人就知道有戲了,拋出了今天最厲害的重磅炸彈。
凌惜音正愁着不能把趙雅之連根拔起呢,這不是瞌睡之人找枕頭,結果枕頭自己送上門來了嗎?這一筆買賣凌惜音算來算去不覺得虧,就算到時候那個人做出卸磨殺驢的事情來,也跟他半毛錢關係沒有,左右趙雅之跟那個胖子不是栽在自己的地界上的,只是有些東西不得不說,有些人不得不防。
“資料雖好,可也沒有前程重要啊,他到時候不會做出過河拆橋的事情吧?”凌惜音的擔心正是炎景煜想說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沒理由到他這裡就要破了規矩。
“這你可以放心,先別說你跟小嫂子長得這麼像,就憑你跟老文的關係,我也得讓他買你這個面子啊!”中年男人知道凌惜音在擔心什麼,又丟出了一顆定心丸來,左右他今天這樣的藥丸帶得多,多喂幾顆也沒什麼要緊的。
“不然我安排你們見一面?”中年男人見凌惜音還有些不放心,最終提出個比較折中的方式,大家面對面的坐下來喝杯茶,互相熟悉了自然有些話也比較好說一些。
“還是別了,現在是特殊時期,幾個重要位置上的人都在調整,龍蛇混雜的被人抓了把柄,到時候連你也摘不出去。”這個方法比凌惜音直接答應下來還要冒險,炎景煜在商會的地位舉足輕重,在這關鍵的時候他千萬不能過分去親近誰,要是讓旁人會錯了意,那倒黴的就不會只是炎氏一家,到時候或許會把整個商會的成員也拖下水去。
一開始被拒絕了,中年男人還有些不高興,可仔細一想才覺得是自己唐突了,商界和政界兩界不同,雖然兩方拼的都是實力跟運氣,可商界到底還是被政界約束着,相敬如賓是好事,過分親密就會被某些人看在眼裡,胖子是升是退,關係着那個人的政界生涯,兩方誰先落馬看的完全就是這一次的政界大洗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