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惜音後背涌上一股寒意,她還沒想出更好的辦法,簡一便一聲令下,所有的黑衣人都朝她奔來,動作敏捷,毫不拖泥帶水,下手又狠又快。
凌惜音畢竟懷着小孩,動作不比當年,幾分鐘下來,額間已是布上一層薄薄的汗跡。
然而躲在人羣后面的簡一卻還在說些風涼話:“凌惜音,你就別掙扎了,乖乖的就範不好嗎,說不定我還會讓你走的痛快一點的。”
大概連簡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夠說出這麼狠毒的話來,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只要有凌惜音在的地方,他內心深處最黑暗的地方都被凌惜音給開發出來了。
“你憑什麼以爲你今天就一定會成功呢!”趁着將一個人踹倒的間隙,凌惜音扯着嘴角勾着慣性的笑容反駁道。
“因爲憑我!”凌惜音躲開對面朝着她奔走過來的小刀,再次轉頭看到的居然是她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影子,那是angel的聲音。
“是你,你們兩個人什麼時候混到一起去了?”看到簡一跟angel兩個人和平相處的這一幕,凌惜音承認她是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angel的性格簡直是應該用怪癖來形容,最受不了的就是簡一那種乖張的女人,他們兩個人同框居然也能讓他覺得意外的和諧。
“凌惜音,不,不對,應該是cindy,我們兩個人做什麼事情難道還要跟你彙報嗎!”angel冷着眼神,有些不屑的的看了身邊的簡一兩眼,最後還是把目光轉在了凌惜音的身上。
“我已經離開組織很久,請不要用這個名字稱呼我。”凌惜音聽到她之前的代號,面色終於低沉了下來,對着後背準備偷襲他的人橫空就是一腳踢在那人的腰上,然後又在人腦袋上補了一腳,那人徹底暈了過去。
“呵呵,你以爲這樣的歷史會因爲你的離開而改變嗎,你別做夢了,那些過去都會伴隨着你的一生,成爲你一輩子的噩夢,哈哈!”angel看着凌惜音有些疲於應付的狼狽樣子,終於是瘋狂的笑出了聲。
“這就是你的目的嗎?”凌惜音被包圍了,她開始有些害怕,一半是因爲現在她面臨的處境,一半卻是因爲angel說的話。
曾經的組織生涯真的如同對面那個笑的瘋狂的女人說的那樣,成爲了她一輩子得夢魘。
好在她現在沒有什麼時間分心去想這些事情。不然他真的覺得自己會被過去的事情帶的精神分散的。
凌惜音伸手摸了摸口袋,忽然發現口袋裡的手機早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掉出來了,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凌惜音有些頹喪,這下子連搬救兵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你是在找這個嗎?”看着凌惜音摸口袋的小動作,angel笑的更加的大聲了,他晃了晃手裡的東西,表情是那麼的囂張跟欠揍。
真是好極了!看來這兩個人今天是非要弄死他不可了。凌惜音微眯着眼,看着被交到簡一手裡的屬於自己的手機,心裡居然感到一種絕望。
這是多久沒有過的情緒了,當凌惜音每一次執行任務都能夠死裡逃生之後,這種感覺就開始變淡了,直到後來他在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感覺了。
“你覺得你今天真的還有那種運氣能夠死裡逃生嗎?”簡一也跟着笑,他已經可以看到自己被炎耀華貢爲上賓的樣子了,到時候他一定會狠狠的修理一把炎景煜的。
“有沒有這個能耐,我們拭目以待吧。”凌惜音心裡雖然還是有些不知道怎麼脫身,可嘴巴上卻不願意落了下風。
“……”angel剛想說話,被她拿在手裡的手機嗡嗡的鳴叫起來。angel皺着眉看了一眼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卻又不客氣的笑了出來。
“是炎景煜的電話呢!你說我要不要接一下呢!”angel將手機屏幕對着凌惜音,刻意想要讓凌惜音看清楚她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
“你說,我要不要接呢!真是不知道我接了你的電話是不是不好?算了,我還是不接了吧!”說着把手機往巷子裡的垃圾桶裡一扔。
手機靠在垃圾桶上嗡嗡的響了很久,最後終於沒了聲音。
凌惜音警惕着身邊的動靜,聽着電話在最後一刻失去了聲息,凌惜音能夠想到炎景煜此時臉上的表情。
自己這個位置離自己檢查的聖母瑪利亞醫院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炎景煜要找到自己可得花費上一些時間。
自己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都得兩說呢!就更別說炎景煜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自己了。
“嘛呢嘛呢!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居然敢在這裡鬧事!”正當凌惜音還在考慮怎麼樣才能夠勉強支撐到炎景煜趕來救援的時候,一個明顯不屬於這裡的聲音從遠處響過來。
凌惜音順這聲音找過去,看到的人居然讓她覺得有點眼熟,只是在哪裡看到過這個人,她都已經不記得了。
只是那個人卻已經把她認出來了:“你是黃毛的朋友吧?遇到麻煩事了?”
認識黃毛?看來應該是黃毛那邊的朋友了,凌惜音點點頭:“遇到了一點麻煩。”
“我是黃毛的朋友,我叫馬三,你是黃毛的朋友那也就是我得朋友,你放心,我一定會平安把你帶出去的。”
來人正是當時幫着黃毛一起把黑衣救出來的人,只是馬三今天怎麼會在這裡這個問題已經沒有去追究的必要了,眼下更重要的是怎麼藉助馬三的力量從這裡脫身出去。
“你打不過他們的趕緊給黃毛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幫忙。”想到angel的身份,凌惜音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嘿,你不提醒我我倒還忘記了。”馬三靦腆的摸了摸後腦勺,把手機交給身邊的人,吩咐人打電話去了。
“你們這是當我不存在嗎?真是太目中無人了吧!嗯?”angel有些受不了兩個人這你來我往的說這話,一點也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的意思,頓時就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