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總這是怎麼了?凌晨要體檢,現在又不體檢了。”助理在家嘟嘟囔囔。
凌惜音剛睡下不久,門口傳來敲門聲。
“凌惜音,起牀了,再不起牀我進去了。”炎景煜的聲音。
連夜的不眠讓凌惜音有些頭痛乏力,也昏昏沉沉。
炎景煜輕輕打開了門,發下凌惜音還在睡覺。沉沉的睡顏讓炎景煜心底泛過一絲憐愛。
炎景煜彎下腰,輕輕地在凌惜音的臉上啄了一下。
拿起牀頭櫃上的便籤紙,在她牀頭貼了張便籤就走了。炎景煜輕手輕腳的又關上了門,下了樓。
凌惜音聽見細小的關門聲,又爬起來看了看便籤紙,
“你今天不用上班了,休息吧。”
凌惜音又沉沉睡下。
炎景煜去了公司,在辦公室裡還未坐定,便被通知凌夫人要來。
白落雪?她來幹什麼?狡猾陰毒的女人炎景煜向來不喜歡接觸,反感的皺了皺眉。
“鐺鐺!”傳來敲門聲,炎景煜開了門。
白落雪穿着真絲襯衫,印花闊擺裙。顯得落落大方,如果不是知道那些事情的內幕,炎景煜一定會認爲她是一位賢妻良母。
炎景煜對她很不客氣,“找我幹嘛?”隨即坐在會客沙發上。伸手示意白落雪入座。
白落雪端莊坐下,說道:“今天來找炎先生是爲了凌惜音的事情。”白落雪知道,凡事提到凌惜音,炎景煜必定上心。
炎景煜的眼神變得複雜,低聲問道:“什麼事?”
“她今早是不是起得特別晚或者是根本就沒起啊?”白落雪此刻就像一隻狐狸,臭的炎景煜反胃。
“那又如何?凌夫人不會監視我們吧。”炎景煜說道,無論白落雪說什麼他都只能信一半,這種女人,腦袋殘疾,以害人爲生。
“凌先生難道就不懷疑嗎?”白落雪笑道。
“我們倆之間的事就不勞您費心了,送客。”炎景煜起身示意。
“等等。凌惜音昨晚趁你喝醉上了別的男人的車你難道不知道嗎?”
炎景煜重新坐下,狂怒道:“她怎麼沒告訴我!她背叛我?”表情很是痛心疾首。
“我可沒說她背叛你,但是我確實看見她上了一個男人的車,不知道開到哪兒去了。”
“謝謝凌夫人的提醒,我會調查的!這個臭女人……”炎景煜罵罵咧咧送走了白落雪。
炎景煜嘴角淺笑,自己的演技還不錯嘛。
他相信凌惜音昨晚跟別人走了,但是不相信她會背叛自己。如果這樣問她她一定不可肯說,只能靜靜等待了。
惜音,不要讓我失望。
睡醒的凌惜音起牀抻了個懶腰,覺得神清氣爽,身上的症狀全都沒有了。
“奇怪。”凌惜音心想,這是什麼藥,會隨着時間週期變化?
下樓一看吳媽正在吃飯,她也下了樓,拿起筷子。
“哎哎!使不得,小姐怎麼能吃我的飯呢?小姐要是想吃我再給你做。”吳媽起身道。
凌惜音連忙拉下吳媽,邊吃邊說,“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嫌棄不嫌棄。”
吳媽看着凌惜音笑了,“小姐啊,你可真像我的女兒。”
“你女兒多大了?”凌惜音隨口問道。
“她出車禍去世了,”凌惜音一愣,連忙道歉,吳媽擺擺手,接着說,“他們都跟我說是車禍,但我不信,我一直覺得她是被別人害死的。她和你一樣,機靈乖巧。”
凌惜音不敢問下去,害怕吳媽心情不好,安慰道:“吳媽你別擔心,我和炎景煜會好好照顧你的。”
吳媽“呵呵”直樂,“對了,說到先生,你們倆什麼時候結婚啊?”
凌惜音一口湯差點噴出去,“別逗了!吳媽,誰會嫁給炎景煜那種人啊!”凌惜音還是不自覺的紅了臉。
“小姐,你就別不好意思了,吳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先生以前是從來不帶人回家的,整天就是沉着個臉忙公司的事情,公司下屬都揹着他叫他‘鐵面閻王’!”
凌惜音哈哈大笑,沒想到炎景煜以前還有被穿小鞋的事情。
“追先生的女人可多了,經常有女人上門騷擾,後來先生就在門鈴上做了手腳,一敲門被電,後來小姐來了才拆了。”吳媽一本正經的說着,凌惜音樂的花枝亂顫。
“還有呢還有呢?”凌惜音追問。
“先生不喜歡貓,喜歡狗,又一次房子裡跑進來一隻貓,先生就把貓趕出去,把房子重新裝修了一遍。”
“哈哈哈哈!”凌惜音笑的肚子都疼。
“有這麼好笑嗎?”門口傳來炎景煜的聲音。
吳媽見狀躲進了廚房。凌惜音淡定的吃着飯。
炎景煜坐下,淡淡的問,“昨晚你跑去哪兒了?”
凌惜音夾菜的手抖了一下,僵硬的回答道:“有人找我……”凌惜音不想說實話又不想說謊。
“有人找我敘了敘舊情。”
炎景煜把一切小動作都看在眼裡,心想這事沒那麼簡單。凌惜音功夫不錯,帶她走的應該不是一般人。只有一個組織能做到讓凌惜音不加反抗乖乖的走,ME?他們爲什麼還纏着凌惜音,上次暗殺沒成功,按理說ME就永遠不可以刺殺她了。看來自己需要靜觀其變。
炎景煜一想到昨晚凌惜音獨自面對黑暗,還能回來不告訴自己不讓自己擔心就一陣心疼,要不是助理跟自己告了密,自己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白落雪走在路上,“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白落雪看着被撒上金輝的街道,不由得有些傷感。
黃昏來臨的時候,給人感覺很溫柔可親的樣子,在遠處的地平線上搖搖欲墜着。漸漸地,太陽的形狀變成半圓形,太陽的光芒也不如平日裡刺眼,變得飄渺迷人,變得更加模糊起來。雲層在微弱的太陽光照射下,顏色橘紅奪目,紅的觸目驚心。
最後的光芒漸漸消失。
有人說黃昏短,其實不然,只要對這映着金光的大地看上一眼,白落雪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幅這個下午,自己揹着凌朔前去調撥離間,那個金紅的背影,寂寥無人。
以後無論在哪裡,如果追憶往昔般地想起黃昏,就從腦海中浮現出自己的背影,卻猛然間發現昔日曾經清晰可見的金光黃昏,只抓着握不住的幾點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