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瀧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她想要好好看看這裡的夜色,可是她總是行色匆匆,不知道以後她還有沒有這個機會,芳瀧總是對自己說幹完這一票他就放手,可是她這麼多年了,他依然在奔走,在黑暗中,在人體內流出的溫熱的血液中。
是什麼時候喜歡身體裡面血流出來的感覺的,她自己也不記得了,這是不是就叫做在沉默中滅亡呢?
飯剛吃完凌惜音就覺得那裡不對,既然那邊的人已經行動起來了,那麼他們要找的這個人氣不是很危險,也許這個時候他們正在前往清理障礙物的路上,一意識到這個問題,凌惜音有些不淡定了。
“黃毛,你趕緊通知那邊的人,讓那個珊莉出去,找個安全的地方把自己藏好,不然就來不及了。”這是唯一能夠證明幕後黑手是誰的人了,他絕對不允許他出事情。
“好。”黃毛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答應了一聲就開始打電話,那邊的人一接到電話就開始出動了,反正不管他們用什麼方法,只要讓那個人不要呆在酒店裡就行了。
結果他們整出來的動靜還不小,剛開始只是小打小鬧,可是他們發現這根本沒什麼作用,這個時候他們才恍惚想起來這個女人是這家酒店的老闆娘,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會怕他們這些已經老掉牙的小動作嗎?
後來那小年輕心一橫,乾脆就來了個恐怖襲擊,拿了化學課上老師教的可能引起爆炸的才材料往酒店的大廳裡面一丟,還真是起到了作用,別管是不是開玩笑的,反正裡面那個女人是出來了,拎着個小包在一色保鏢的帶領下,往父親給他準備的安全屋去了。
“老大,搞定了,那妞兒去他爸媽那裡去了。”小年輕一路尾隨着,知道珊莉走進了那個高官的地界,這纔開着個小車撤離了現場。
“他爸媽?誰啊?”這下輪到黃怪了,他爸媽是個什麼玩意兒,從哪裡冒出來的。
“對啊,就是老師在電視上出現的那對秀恩愛的夫妻,叫什麼來着?”小年輕想了一會兒,還是沒能想起來,只好放棄了:“我不解的叫什麼名字了,反正天天在電話四上秀恩愛的就只有他一個人,對了,他前些天不是還死了個兒子嗎?”
“你怎麼知道那女人就是他們的女兒的,而不是其他的什麼身份?”黃毛這下是真的鬧不明白了,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着,這小屁孩是怎麼知道的。
“不是,我聽見他叫了啊,她說爸媽我害怕。這不是婦女是什麼,難不成是抱養的啊?再說了,不是親生的女兒,怎麼捨得把自己防身用的配槍都交出去了。”小年輕有些不高興,所說演講不一定爲實吧,耳聽總應該是真的了吧。
“我知道了,你們密切注意酒店的動靜,一有可疑的人進去,就立刻給我報告,不要冒險跟蹤,這些人和平常那些玩命的人不一樣,記住了嗎?”小年輕這麼一說黃毛是知道了那個認識誰了。
“行,我明白了,我會傳達下去的。”這個小年輕就是上次出現在警局裡黃毛頂看不慣的那個白褲子的少年,因爲他一向沉穩,懂得進退,所以黃毛已經把酒店方向的那片區域交給他管理了。
沒想到這小子管理的也還不錯,至少在那個地界上,除了上次的車禍是因爲外來入侵的之外,基本上沒發生過什麼事情。
“嫂子,酒店那邊證實了,那個高官確實是那個女人,就是珊莉的父親。我們的人看到那個高官把自己的配槍都交給了珊莉,並聽見珊莉開口叫他跟他的妻子爸爸媽媽。”這個情況對他們來說算是一個突破了。他必須告訴凌惜音。
“恩,你讓他們盯緊了,尤其要注意身高在一米六五,身材姣好的女人。”因爲早前就有了這樣的推算,所以凌惜音並沒有趕到驚訝,現在自己這邊的忍受嚴重不足,不然他就可以跟強森來個硬碰硬,從他手裡奪人了,看來他必須要尋求幫助才行。
只是找誰呢?這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要說凌惜音身邊可以信任的且實力在黑衣之上的就只有憂彌一個人了,只是他已經跨出這個圈子好多年了,甚至比自己離開圈子的時間都要早,自己把她再去拉進來會不會不太好。
這一夜,所有的人都忙碌開了,就連黑衣也跟着黃毛東奔西跑的,一刻也沒有閒下來過。
炎景煜看着有些混亂的局面,陷入了沉思,希望這個結果不會太壞,不然他應該怎麼跟爺爺說,畢竟爺爺還是很喜歡他的哥哥炎景燁的。
“你怎麼還在這裡啊,趕緊回去休息,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啊!”黃毛安排好一切,趕到酒店外面跟白褲子少年接班的時候才注意到黑衣還跟着自己,當下就有些不高興了。
“我沒事,這點上根本不算什麼,再說了,你們誰也沒有見過芳瓏,就憑着凌惜音的那幾句簡短的描述,你們怎麼可能發現她,要知道他可是個殺手,最擅長的就是隱藏在人羣裡了。”黑衣這麼做是有她的正當理由的,所以這一次他是吃定黃毛了。
“”黃毛被他說的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找不到,黑衣說的一點沒錯,自己這邊的這幫人誰都沒有見過那個什麼芳瓏的,就只有黑衣一個人見過,可是這並不代表黑衣可以帶着傷出現在這啊。
“不行,你趕緊給我回去,嫂子那邊現在正是嚴重缺人的時候,你可不能倒下了,你倒下了誰來保護嫂子啊?”黃毛也有他的正當理由,說的也非常的有道理,搞得黑衣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因爲比起那邊的事情來,這邊實在是有些微不足道。
“人來了,別說話。”正當黃毛剛要開口勸的時候,黑衣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謹慎小心的樣子,搞得七排座上後面的幾個人,連呼吸都快要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