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玲微微像炎景煜低了低頭,“抱歉炎總,我自作主張的請來了醫生。”炎景煜擺擺手,“謝謝你。”醫生見炎景煜臉色蒼白,便趕緊湊上前去,“胃疼?”炎景煜點點頭,醫生觀察了下炎景煜的狀況,便轉頭對冉玲說,“抱歉,能否幫我扶着他一起去診室”醫生想了想後,還是開口說,“似乎問題不小,我還是仔細檢查一下爲好。”
冉玲一聽便了然,趕緊扶住炎景煜,“方總……”方揚對他一揮手,“快去,照顧好炎總。”冉玲點點頭,和醫生一起扶着炎景煜走出了病房。
方揚見病房裡沒了人,眼神變得深幽起來,將手裡的瓶子放到一旁,拿出手機按了幾個他極爲熟悉的數字,方揚將手機放置耳旁,直到一個沉穩的中年男人聲音響起後,方揚才陰着一張臉說,“方澤傲,你最好藏得好好的,別讓我找到你。”方澤傲聽着方揚極富有威脅的聲音,根本不惱,反而對着方揚輕鬆的說,“好啊,那就讓我看看,你能用多長時間才能找得到我”方澤傲說完笑了一下,“時間可千萬別太長,要不然,淩小姐的命,可就不保了。”
方澤傲說完直接將電話切斷,讓方揚一口氣直接憋在了胸前。
方揚緊握着手機,用的力氣十分大,連身子都在微微顫抖,頭似乎又開始暈了,方揚皺着眉頭,他十分厭惡現在如此虛弱的自己,感覺自己什麼都沒辦法做,心裡憋悶的情緒讓方揚無處可,他想將手裡的手機狠狠的摔到地上,然而他的理性還是戰勝了他這偏激的想法。
方揚深呼吸着,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方澤傲的那番話實則就是在氣他,讓他不冷靜,不能很好的思考這件事,他自然不會上他的當。
方揚閉着眼睛,調整着自己的呼吸,等到再次睜眼時,雙眼也恢復了清明。
方澤傲會將凌惜音放在哪?
他忽然想到上次凌惜音被沈予晴綁架的時候,似乎是在一個廢棄的工廠裡,方揚臉色一變,拿起手機便打電話給冉玲,冉玲一看是方揚的電話便趕緊接了起來,“炎總怎麼樣了?”冉玲如實回答了炎景煜現在的狀況,方揚沉吟了一下後,開口說,“讓醫生照顧他吧,你替我去辦件事。”
“方總,您說。”方揚扭頭看向窗外,“把這個市的,周圍縣城的,倉庫工廠都給我找到,一個都別落下。”冉玲微微一愣,“方總,您可要知道,這是個不小的調查,如果真的按您這麼做,恐怕會花費很長時間。”
“沒事,你先查着,有別的情況我會再通知你。”
冉玲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聽着方揚不可反抗的語調,最終還是應了下來,方揚見冉玲知道了,便直接切斷了通話,轉而打了另一個電話。
“喂,管家,你知道方澤傲現在在哪嗎?”
凌惜音不知道在椅子上昏迷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塊是不疼的。
右手纔剛剛恢復,就被繩子用力的捆着,凌惜音笑了一下,這個手臂跟着自己還真是受苦受難啊。
凌惜音的笑聲引起了旁邊看守着她的人的注意,“你笑什麼?”凌惜音頭髮凌亂,小小的傷佈滿凌惜音的整個身體,然而這卻絲毫擋不住凌惜音身上散發的氣質和她美麗的容貌,那人自然上下掃視了一番凌惜音後,便帶着壞笑的朝凌惜音走去,“他們只說讓我看着你,但沒說不讓我做什麼。”
那人拿着手槍擡起凌惜音的下巴,讓她依然清明的雙眸看着自己,“嘖嘖,看着一雙美麗的眼睛,還真是把人的魂都勾走了。”邊說着邊低頭,就要去吻凌惜音,凌惜音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讓他碰到,微微一偏頭就躲掉了他脣,那人一挑眉,“沒想到性子還挺烈,不過腦子卻不怎麼好使。”
那人嘲笑的聲音立刻響起,“這裡就我一個人,如果你聽話好好討好討好我,說不定我還會爲你鬆鬆綁”那人用槍托打了打凌惜音的臉頰,“不過你既然這麼烈,那我也就不對你溫柔了。”
邊說着手上便開始用上力氣,掐的凌惜音生疼,凌惜音躲閃着他吻向自己的脣,見他只顧着佔自己便宜,卻忘記防守的樣子,凌惜音直接一擡腳就踢到他的,那人直接吃痛的叫了一聲,“這幫人,竟然忘記捆住你的腳!”
似乎真是生氣了一般,那人直接從旁邊拿來繩子,蹲子就要去綁住凌惜音的腳,凌惜音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直接一擡腳踢到了那人後頸處,凌惜音即便失了憶,但身子卻記得之前練過的所有動作,凌惜音這一腳踢得極爲用力,那人直接就昏過去了
凌惜音嘴角帶着嘲笑,往地上吐了一口,“就你這虛弱的樣子,還敢跟我玩。”
然而整個工廠就剩凌惜音一人,她卻沒有趁機想辦法逃走,反而是低頭去咬她胸前的一根系着的紅繩,凌惜音伸着舌頭努力去弄,最終凌惜音還是滿頭大汗的將她掛在脖子上的極小的玻璃瓶含到了嘴裡,然後用牙齒使勁的磨着紅繩,將紅繩咬斷了,凌惜音極快的將繩子吞到嘴裡,使勁將繩子嚥了下去。
凌惜音覺得那跳繩子在自己喉嚨處卡着,她壓下乾嘔的,使勁的嚥了下去,凌惜音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的將繩子嚥了下去,凌惜音靠在椅子上微微喘着氣,伸出舌頭了在口腔右側的小玻璃瓶,還好沒有漏出來。
凌惜音閉上眼睛,感受着身上一跳一跳的疼痛感,她現在極其感謝這些傷,這樣才能讓她頭腦稍微清楚些,現在炎景煜想必已經回來了吧,凌惜音想到炎景煜的樣子,嘴角卻不由自主的揚了起來。
炎景煜,我好想你啊。
況且,我的命,也在你的手裡。
凌惜音笑了一下,她現在只想將方澤傲的事情公佈於衆,讓他跪在地上向方揚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