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皓天躺在浴缸裡,將她放在身上,視線一直不曾從她的身上已開過,舒舒服服的讓她陪他泡澡,慵懶的給她清洗得乾乾淨淨,任由她怎麼騎在自己的身上哀怨呻吟,都不曾讓她的頭靠近一下浴缸的睡眠,讓她望水止渴,任由她嗚咽哀嗥……
等把她清洗乾淨,裹着浴巾將她抱到牀丨上,心肝已經徹底醉倒在他耳朵懷裡,安靜的睡着了,只是那嘴型,微微張着,就像魚兒吐泡泡,不知道在渴望着什麼,也許,是水吧……
迷迷糊糊中,心肝好像知道雷皓天陪她睡了好一會,給她餵了醒酒茶,灌了她好幾次水,可是醒來的時候,依舊口乾舌燥得厲害。
她果然喝的得俄羅斯的烈酒,太遭罪。
望着窗外,雪還在下。
她裹着牀邊的浴袍,關着腳丫子走到窗前,手伸到玻璃上,靜靜的看着窗外天地被染成一色的白,微微看的有些癡呆。
身後悄無聲息的站着一個人,雙手從背後摟着她的腰際,靜靜的陪着她看北國風光,許久,心肝掙扎着轉身,雙手摟着他的脖子,點着腳尖,明媚皓齒的看着他:“皓,我想跳舞……”
音樂,很快想了起來。
她完全無視的讓身上的浴巾滑落,讓他牽着她的手,在臥室裡,熱情如火的跳起倫巴來,腦子裡忽然想到那次在遊輪的下三層,那最初的告白,他跟她說,有一個僧人叫阿難,爲一個女子,願化身爲青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淋,只求那少女從橋上走過。
旋轉……旋轉……兩人在臥室裡沉浸在音樂中,不斷的旋轉……
但是她的腦海裡,卻是生日晚宴上,他別出心裁的那隻舞,讓她化作全場唯一的紫紅色仙子,即便是此刻低頭,也能看見脖子上的“紫藍流星墜”。
“皓天,你知道有一首詩叫做《菩提花》嗎?”
雷皓天凝着她的眸,輕輕點頭。然後輕輕念:“我是菩提樹上菩提花,冷眼看人世千年塵沙,你流連樹下,回眸那一剎,天地間只剩你眉眼如畫……”
“心肝,你明媚皓齒,在我心裡,天地間同樣只剩你眉眼如畫。”他吻她,吻她的眉,激情如火的舞蹈,只剩下兩人緊緊相擁着熱吻纏綿……
“真的要走?非走不可?”許久,他才任由她趴在自己胸前大口喘息。
心肝邊喘氣邊輕問:“你不讓我走嗎?”你說一聲不,我就留下來陪你過聖誕節。
偏偏,雷皓天只輕輕揉了揉她的發,“我給你準備飛機,三天後回來,晚一天,都不行,我定罰你!”
哎,心肝輕嘆:“知道啦。”
這一天,他親自將她送上前往西班牙的飛機,看着那飛機一點一點的消失在視線裡,然後不斷的安慰自己:只是短短的兩天,而已,他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患得患失?
況且,他已經在她脖子上帶着的紫藍流星墜上動了手腳,按了定位跟蹤裝備,她又丟不了。
雷皓天自嘲的笑笑,轉身,鑽進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