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還敢再祈求他的不關心?
等客廳裡再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顧少成才側臉看向一直咬着脣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的辰星。
她也邁步,朝門外走。
顧少成一步跨在她面前,低怒:“我讓你動了嗎?”
辰星嚇得一抖,低眉順耳不知道如何自處。
“我叫你不要和我玩把戲聽不懂?不要把你的小聰明用錯地方,我最討厭那種女人!”他的聲音帶着低吼的危險。
辰星咬着脣瓣,眼淚啪嗒掉在地上。
他在說什麼?
她哪裡敢和他玩把戲,她哪裡敢在他面前動用小聰明?她又哪有那個智商在他的面前玩弄欲迎還拒?
他把她想成什麼樣的女人了?
他不是厭惡自己了嗎?被人厭惡了她不是該知趣的自己走嗎?難道要讓他像扔他母親那樣把她給轟出去,顏面全失?
辰星心裡發酸,一時間僵硬着身體不敢動彈,心裡卻委屈地不行,整個人呆呆傻傻的站在客廳的中央,在一羣斷臂殘骸的傢俱中間顯得那麼的單薄。
下一秒,顧少成將不再看她,站起來將倒翻的沙發翻過來,整個人仰頭嵌身在沙發上。
同時又抽出一根菸,叼在嘴上,一圈一圈的白霧煙霧緩緩的上升。
煙霧背後,他整張臉還處於赤紅的顏色,那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的眯着,周身冷意的氣場怎麼也收斂不下去。
辰星低頭抓着睡衣的一角,渾然不覺的擰了半響。
心裡,泛起了一陣蓋過一陣的戰慄。
甚至不敢擡頭看他,此刻的他將她想成那些企圖勾引他的女人了嗎?他最討厭那種女人,最討厭別人玩欲拒還迎嗎?
可是她真的沒有……
她想爲自己爭辯,卻嚇得不敢開口,顧少成冷怒下臉的時候,她覺得可怕極了。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產生的幻覺,她覺得他的冷意不但讓她渾身不自在,甚至整個人都有些暈厥的感覺。
就連下腹,也傳來一陣一陣的痛感。
那是痛丨經嗎?
從小到大,她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痛經,但有聽同學說過他們的經歷,有時候會痛得嘔吐、渾身發寒、臉色蒼白,感覺就像要死過去一樣。
她暗暗的感受着下腹的痛感,整個人猶如在一陣熱一陣寒的冰火中煎熬,很難受,可是她不敢告訴顧少成,她不敢,只能咬着脣瓣忍着。
此時他厭惡她,她如何還敢再祈求他的關心?
興許他又以爲她在玩把戲,辰星的手不知覺的貼在腹部,咬着牙極力隱忍,頭低低的垂着,讓人看不出她的表情。
自然也就沒有人能察覺她蒼白的臉色,和那水霧朦朧的眼中微微苦澀的眷戀和渴望。
渴望顧少成不要趕她走,眷戀顧少成身上寬厚的胸懷,可是那些再也不屬於她了是嗎?
一瞬間心裡的酸楚滾滾的涌上喉嚨口,壓得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起來。
爲什麼才短短兩個多月,她就這般的眷戀這裡?
彷彿被烙印了一樣,自從顧少成成爲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她就渾然不知覺的將他當成了唯一的依靠,這是女人的劣根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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