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頹廢的生活過了差不多一個多月,一日,我坐在家中吹空調,揚子我也不理他,弄的一身是傷的不說,還要經歷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摺磨,這種活動我實在做不來,這一次雖說撿回來命了,要是在下地,活該我走大街上被條子拽局子裡面啃窩窩頭。
就這麼胡思亂想,店裡的門被打開了,我正好奇是誰這麼沒眼光這麼多家店面不走非走我這家,擡頭一看來者是誰,我頓時傻了眼。竟然是伍子,他穿着一身休閒服裝我一下竟然沒有認出來,主要是在下地的時候我們一個個穿的跟要飯一樣,他從兜裡把墨鏡戴上,看了看我說道:“有人光臨你的鋪子,你怎麼就這表情?”
我實在有點驚訝,要是走進來的人是揚子的話我可以理解,可是竟然是伍子,我們那次經歷的畫面從新從我眼前一幕幕翻過,心中有疑問,到底是誰告訴他我在這?便反問道:“伍子哥,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伍子看看了四周,拿起一個擺在貨架上的鼠標對我嘆道:“揚子那孫子不地道,怕他來你這被你趕出去,就把我找來了,不過我看你恢復的還不錯嘛,都有精神拍電腦了。”
我乾笑兩聲,心說揚子那孫子不。重孫子把這傢伙弄我這地方幹啥?他孃的我是二十一世紀即將放飛理想的現代人,不是和他們一樣整天在地底下呆着的人,怎麼什麼事情都找我?要是在忽悠我去盜墓打死我也不去,受刺激沒癮是怎麼滴?便對伍子說道:“揚子叫你來的?什麼事情?”
他往上撥拉了一下那刺激的平頭,送我一個大大的白眼:“沒事就不能找你了?你該
不會忘了咱爺們救你的時候了把?看爺們這身手,收個徒弟都綽綽有餘!”
我聽了他這句話差點吐血,立馬罵道:“你還說你那身手,你那身手就是用砍刀砍糉子,砍了半天沒砍死5毫米的韌還卷韌了!他媽的拆個墓牆直接打一個洞,愛護文物,愛護文物懂不!”
伍子一聽這話有點臉紅,咳咳了兩聲對我擺了擺手:“你知道這次來找你幹啥不?”
“不是又要去去那啥把?”我看了看門外對他悄聲說到。
“聰明,我就喜歡你這暴脾氣!走吧,收拾收拾東西,這次的路有點遠,東西多拿點,這破店關門算了,要是我開到這個份上我直接關門算。”伍子說完就要拉着我走。
我拍開他的手,對他大聲說道:“我打死也不去了,你們要死別拉着我,我還想要幾個墊背的呢,別到時候我死了跟刀疤哥一樣,屍體都沒找到就這麼跑了!”
伍子眉毛挑起,看了我一眼:“他媽的我不讓你找刀疤了?媽的當時誰說的咱們還是趕快跑吧?揚子那小不死的白活了。看個人都看不住!”
我一時語塞,有了一種深深的負罪感,的確,刀疤兄的死確實和我們有一點關聯,可是我卻沒有勇氣提出去找一找他的屍體,有種想抽死自己的感覺,盜墓這種事情也許就是錯誤的,一個人死了也不算什麼,只要你進入了地宮,可能每時每刻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能不能活下去看你命夠不夠硬,我活了一次,還是運氣,在那種地方就是和死神在賽跑,同伴的生死和我們有太多的關係,我們一個想法也許會讓人和死神擦肩而
過,也有可能和死神一起去死神的家做客,在底下永遠不可能考慮到有什麼,必須要在變故發生之前做好該有的一切準備,我承認我自己沒這個能力,關於上一次的事情我就當是噩夢,心裡可以接受噩夢的這個理由,可是刀疤哥卻永遠的不會做夢了,我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卡出來。
伍子見我心情低落,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實際上,這一行的人都要有死掉的打算,你不用太自責,當時實在太慌張了,人死了,我們要照顧他們的家人,他的命換來了我們的活,這些事情我是必要做的。”
我有點感激的看着他,沒想到這麼一個二鍋頭心思還有這麼細膩的時候,不禁對伍子刮目相看。
“不過你還要跟我們在下一次地,人手實在不夠了,才臨時找到你,我對你保證是最後一次,還有揚子,他和你是發小,你們一起長大的,要是黑吃黑了你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伍子做到椅子上點起一根菸對我說道,坐在椅子上還左右搖了搖,說道:“嘿,這椅子還真他媽的不錯,回來了你送我。”
我聽完他的這番話心裡的那些感激變成了憎恨,心裡把伍子的祖宗問候一邊,又把揚子的祖宗問候了一遍。
“你到底去不去啊?不去爺可不再這陪你消遣了,他孃的啥都沒有不說還這麼冷清。”伍子等急了急忙看我給的答覆,我看看了他想了想揚子又想了想古墓之中的陰森環境,心說王揚你還真是王八蛋,每次都連累我,小時候寫作業的時候把我作業本寫成你名字,媽的長大了不是幫你寫作業了,是陪你玩命了,心中嘆了一聲苦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