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表情一絲愕然,整個梭羅國這麼敢和他們總裁說話的女人,就只有洛右右一個了,他不禁對洛右右敬畏三分。
“沫總,對不起,剛纔是我考慮的不周全,您的話我們一定會幫您轉達的。”
“嗯。”
洛右右點了點頭,“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走了。”
“等等,餘總給您的東西我還……”
“不用了!和他要不要我的東西道理一樣,他的東西我有權利不收!”洛右右拒絕道。
“可是……”男子的表情中有些爲難,他捏住手裡的東西,侷促地站在那裡,餘汀暄的脾氣一向不好,他完不成任務的話,下場可想而知。
洛右右見對方非常爲難,她不禁低頭看了一看,那人手裡捏着一張音樂會門票,看來餘汀暄要約她去聽音樂會。
洛右右連想都沒想就接過來那張門票,她的手指翻飛,瞬間,門票變成了紙屑,“好了,你的任務完成了,票已經送到了。”
“啊?”
男子瞠目結舌地看着眼前這一幕,他實在是佩服洛右右的勇氣,她身上散發着一種常人不敢逼視的氣質,雖然他的個子很高,但是他總感覺在洛右右面前,他就像一個手足無措的小矮人。
第二天。
早上七點三十分,洛右右一到公司就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餘汀暄站在清晨的陽光之中,俊秀頎長的身材很挺拔,他長相斯文帥氣,雖然年紀已是而立之年,但精神和活力卻比一般的小夥子還要好。
洛右右的腳步沒有停滯,拿出了鑰匙,她打開公司的門剛要走進去。
“爲什麼撕掉門票?”餘汀暄開口問道。
洛右右停住了腳步,轉頭反問道,“如果我去了,你怎麼會主動來找我?”
“呵呵。”洛右右的話引起了餘汀暄的一陣輕笑,他很久都沒有笑了,最近每次笑都是因爲眼前這個女人,當然,每次心動、心痛、心傷也是因爲這個女人。
“你要給我的東西呢,我看看。”餘汀暄挑了挑眉,靠近洛右右一點。
洛右右向後一退和他保持距離,她打開包,拿出了那串歐泊石項鍊。
“現在……物歸原主。”她的手一揚,作勢要把東西遞給餘汀暄。
餘汀暄愣了一愣,他沒想到竟是這條項鍊,這是他特意爲洛右右量身設計並親手製作的,從寶石的切割到打磨,從圖樣的構思到成型,他可謂是費盡心思。
“你纔是它的主人,上面還刻着你的名字。”餘汀暄雙手抄在口袋裡,沒有要接過來的意思。
“抱歉,我在中國的名字不是‘沫瑟’。”洛右右把手裡的一滑,“如果你把它不收回,我會扔掉的。幾百萬的東西,餘總應該很捨不得吧?”
“你不會這樣做的!”餘汀暄用了很篤定的口氣。
洛右右腦袋一歪,表情嬌嗔可愛,“也是,幾百萬的東西呢,留着換成梭羅幣,給我兩個寶寶買花褲衩。”說着,她便把項鍊重新收了起來,毫不客氣。
此時,餘汀暄忍俊不禁,洛右右每次都會讓他眼前一亮,這個女人,絕對有讓他愛上的資本。
餘汀暄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洛右右,他抿脣一笑,“戴在脖子上吧,會很漂亮。每次我見到你的時候,也知道你對我不是恨。”
“沒必要,已經結束了,見或不見都不重要,恨不恨更不重要。”洛右右婉言拒絕。
“但我想見你,更想知道你對我的感覺。”餘汀暄說的露骨直白,“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洛右右的表情無動於衷,在不愛的人面前,她的行爲舉止會很自然,連想都沒有想,拒絕的話脫口而出。
“機會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創造的,約我出去,在這裡等我,都是機會,相信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吧。”
餘汀暄點點頭,眼睛中的顏色變的深邃,“你真瞭解我。”
洛右右搖頭,“不,我連自己都不瞭解,何談了解別人?只不過我想說的是,婚禮是一場鬧劇,該結束的,早已經結束了,你無論創造不創造機會,我都會把你pass掉。”
“難道……你還把我當做敵人?”餘汀暄皺眉,反問道。
“不,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你的意思是……我還有可能?”
“當然有,不過是成爲朋友的機會。”洛右右說的恬淡,她的世界很小,再也容不下更多的追逐者,說實話,她已經很累了。
餘汀暄莞爾一笑,洛右右的存在讓他欣賞,只是他不甘心只和洛右右成爲朋友,“這句話我能不能理解爲從朋友開始發展?”
洛右右直接說道,“我不喜歡和別人曖昧。”
“可是……當女人應該懂得溫柔,默默的,讓我守在身邊,別那麼冷酷……”
餘汀暄不受控制地雙臂環扣在洛右右的身上,輕輕地攬着她,他好害怕洛右右像是一陣風,很快從他的世界消失。
“別動,這是第一次,很可能也是最後一次,我試試,能不能和你發展成爲朋友,最普通的那種朋友。”餘汀暄在洛右右的耳邊輕聲說道,字字都帶着哀求。
按照餘汀暄說的,洛右右沒有掙扎沒有動,她不是在給餘汀暄希望,而是不知道該怎麼拒絕,畢竟她在婚禮上已經當了一次落跑新娘,這一次,她可以允許餘汀暄霸道一次,允許他抱着自己,然後讓他和之前的感情saygoodbye。
只是這樣的縱容洛右右只給一次,因爲她完全把餘汀暄當成了可以成爲朋友的男人,除此之外,她的心坦坦蕩蕩。
這時候,一輛車從酷寶設計公司疾馳而過,凌寒天眯起眼睛望着公司門口“相擁”的兩個人,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意味深長,冷若寒冰。
夜晚七點多,俞尚別墅。
凌寒天酩酊大醉地回到臥室,雖然他的步子很沉,頭很重,但是他的意識卻是十分清醒的,餘汀暄和沫瑟的擁抱讓他感到撕心裂肺的傷。
凌寒天倚在沙發上輾轉,他低聲道,“怎麼回事,爲什麼我每次看到她,心裡總是好難受?不行,我必須要再調查一下她。”
想到這裡,凌寒天叫來了木澄,還沒等他開口,木澄卻先道,“太子,上次你讓我查的沫瑟資料已經查清楚了。”
凌寒天心下一動,他的酒頓時醒了大半,嘴脣一抿,他道,“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