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不衣原本警性的心下午提到了嗓門眼。雖然身子艦摧出訛上,搖搖晃晃的洞穴他一時站不起來,可是眼睛卻是四處張望着??渾身肌肉緊繃着,隨時準備着躲閃任何可能的攻擊。
還好並沒有任何突如其來的暗器之類的東西,直到楊木衣感受到洞穴裡面停止了晃動,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也並沒有意外發生。楊木衣心裡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難道又是地震,這幾年國人被這地震傷的很深。
楊木衣對着對講機說道:“爸,馨姨,花叔叔,你們還好吧?”他心裡安慰着自己應該沒有什麼事,剛剛的地動山搖雖然將他給晃倒了,但是頭上卻並沒有巨石落下。
“什麼?我們都好,怎麼了,你那發生了什麼事了麼?”老頭子不解的問道。
“嗯?才才你們那裡沒有感覺到地動山搖麼?我還以爲什麼地方發生地震了呢?”楊木衣有些疑惑的說道。
“沒有啊,你們感覺到了沒有?”後面肯定不是對楊木衣說道,很快老頭子就對着楊木衣說道,“我們都沒有感覺到小兔崽子,你小小心點。”
楊木衣應了一聲,這才發現跪在地上的那些屍體並沒有任何一具摔倒在地上,依舊是那樣正直着身子跪在那裡。楊木衣摸摸腦袋”小心的打量着四周,探照燈光下,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異常之處。
難道是自己的幻覺,楊木衣心裡有些懷疑,不過很快他就否認了自己的這一絲懷疑,地上灰塵上那清晰的他的身影告訴他這一切並不是幻覺。
遇此一遭,楊木衣更是小心謹慎了,站在原地四處的打量着四周。不知是不是心裡原因,他總覺得周圍有些異樣,打量了幾回,卻是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地方有問題。
楊木衣靜靜的打量了好一會,直到砰砰狂奔的心跳漸漸的緩和了下來,楊木衣才鼓起勇氣,慢慢的朝前挪動了一小步。楊木衣停住腳步,再次的探視着四周,卻是依舊那樣的安靜,只是此刻他覺得這空氣中的安靜似乎並不安靜,反而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那股異樣的平靜,雖然平靜,但是空氣中有着看不見的電離子在瘋狂的醞釀着,只等那一聲雷鳴。
楊木衣原本漸漸平靜下來的心跳又突然的狂亂的奔動起來,並不是他發現了什麼異常,但是此刻他身上的汗毛卻是根根豎立起來,這是一種本能,生存的本能,遇見危險的時候人總會有某些異樣的表現,通常被人稱之爲第六感。
楊木衣猛地朝前一躥,身後的地上傳來一聲巨大的響聲,其實也並不是特別的響亮,只是在這安靜空曠的洞穴裡,顯得格外的突兀響亮罷了。楊木衣不敢停住腳步,朝着前面跪在高處的滇王屍體處奔跑着。腦袋奔跑中扭轉了回去,頭上的探照燈照亮中,兩個身着軟甲的衛兵手持鏽跡斑斑的長戟樣的武器,正朝着他跑過來,剛剛他站着的位置,正有一名衛兵拖着一把刀朝着他奔過來。
只是似乎他們剛剛從睡夢中甦醒過來,身子有些僵硬,與楊木衣奔跑的距離越拉越遠。見到這三人的速度跟不上自己。楊木衣吐了一口氣,不過當他的視線掃過後面那羣跪着的屍體的時候,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那些死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正僵硬的朝着他這邊彙集而來。
這些死屍雖然行動似乎有些僵硬不便。但是架不住人多屍海戰術啊,不說別的,但是這洞裡面的人每具屍體給楊木衣吐上一口唾沫,楊木衣也得被淹死。
還沒等楊木衣緩過神來,前面的文武官員似乎也感受到了楊木衣的存在,在楊木衣的前面站了起來。特別是那些武官,一個個虎背熊腰的,站起來就很有氣魄。楊木衣身子微微一滯,沒想到身後跟上來的兩個衛兵中的其中一個揮舞着長戟朝着他的腦袋上砍了過來,楊木衣大驚之下偏過頭去,那長戟一下子劈在了楊木衣的肩膀上。
楊木衣一聲痛呼,身子一下子吃疼倒在了地上。幸好那長戟因爲千年時光,已經不那麼鋒利了,劈在楊木衣的肩膀上並沒有劈進血肉裡面,但饒是如此,如同一根鐵棍砸在楊木衣的肩膀上,還是讓楊木衣左肩疼痛無比,連帶着左手都無法使喚。
這些死屍們可沒有想要留楊木衣活口審訊的意圖,楊木衣這邊剛剛被打倒,身後跟着的另外一個死屍護衛跟着長戟又是朝着楊木衣劈過來,他的身後那個拖着長刀的護衛…佔二兇跟着他身後,看起束二死屍護衛輪番卜陣,那配合夥竹肌場
楊木衣一個翻滾,堪堪的躲過了第二個護衛的長戟,只是左手的失利以及身後揹着的大揹包讓他的動作沒有往日的伶俐,那對講機裡面不時的傳來老頭子他們的驚呼聲以及詢問聲,才網楊木衣的痛呼順着對講機傳了過去,老頭子呼叫未果,正待奔馳過來,卻被花飛霜與易雅馨給攔腰抱住了。
楊木衣此刻可沒有功夫回覆他耳邊老頭子的驚問聲,他剛纔躲開了三名死屍護衛的三連擊,正在抱頭鼠竄。楊木衣悲哀的發現這些死屍從站起來之後身子似乎漸漸的在甦醒,比起才纔來他們的動作都流暢了許多,速度也快了許多,就連那大羣的普通百姓死屍都是如此,衆多死屍朝着楊木衣狂奔過來,這樣的場面雖然不比電視電影中那樣滿是猙獰破碎恐怖的面孔,但是探照燈閃過,全部都是一樣的面無表情朝着楊木衣撲過來,與此同時,除了踩在地上的腳步聲,一點聲響也沒有,顯得更是格外的恐懼。
有時候無聲的恐怖比起尖叫的恐怖還有恐怖許多,楊木衣顧不上自己的左肩疼痛部位到底情況怎麼樣,此刻的他只有一個念頭,掏出這個死人堆。後面的三個護衛窮追不捨,後衛身後跟着的無盡的屍海,前面卻也有文武官員在那裡逼迫上來。
楊木衣看着前面那排成了兩排朝着他漸漸而來的文武官員,咬咬牙,衝了上去,雖然身後暫時只有三個護衛,但是離護衛不遠就是數不盡的屍體,更重要的是前面的文武官員雖然身上穿着很是華麗,但是並不像護衛一樣身上帶有武器。
五米,三米,二米,一米。楊木衣將身子努力的弓起來,然後朝着兩個人影的中間強行擠過去,右手握着匕首狂亂的揮舞着。楊木衣亂舞的匕首也許正常人都會下意識的縮一下,但是眼前的這些人卻不是正常人,他們根本無懼匕首在探照燈下閃起的陣陣寒光,伸手朝着楊木衣抓過來。
楊木衣心裡一涼,也許自己的百來斤肉就扔在這裡了,被他們抓住楊木衣可想不到還會有什麼好結果。但楊木衣卻是擠了過去,楊木衣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擠過去,稍一注意楊木衣就發現了,原來這些官員雖然動作無誤,但是他們的身體還比較僵硬,沒有跟上楊木衣的速度,楊木衣人衝過去了他們的手才抓了過來。
衝過了兩重官員的封堵,楊木衣突然發現自己前面一片空白了??只有在不遠處的那滇王屍體在他眼前,更爲重要的是滇王的屍體並沒有如同其他屍體一樣站起來,他依舊在那裡雙手合十的跪着,身子沒有絲毫的動作。
楊木衣心中一喜,他的腦海中依舊沒有忘記白穎需要的靈藥,雖然與老頭子他們合計着應該是在對面那個山洞裡面,但是也不排除被這滇王藏在身上的可能性。楊木衣快步跑到滇王的身邊,滇王依舊沒有反疫,楊木衣臉上難得的露出笑容來,右手的匕首就要往滇妻的衣服上撥去,反正衣服千年已經腐朽了,隨便碰碰就灰飛煙滅了,如果靈藥在滇王身上一定就出來了。
楊木衣的笑容還在臉上,但一下子就僵硬了過來,滇王突然直直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身後追逐他的死屍無數,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死屍從地上站起來的動作。
一般人從跪着到站起來都是身子回撤然後腳尖着地站起來,但是滇王不是這樣的,他的身子彷彿如同跳機械舞一樣,好像頭上有什麼東西吊住他一樣,直直的就那麼站了起來,很像是被吊起那兩條腿跟着縮回去一般。
滇王轉過身子來看着楊木衣,這一切滇王做起來似乎很慢,楊木衣一一看在眼裡,可是直到滇王站了起來面對着楊木衣,楊木衣的匕首纔剛網要碰觸到滇王的身子。滇王的眼睛猛地睜開了,楊木衣的探照燈直接照在他臉上,這是楊木衣第一次看見死屍的眼睛,後面跟着的幾護衛以及前面的文武百官一直追逐着楊木衣,但是楊木衣肯定他們都是閉着眼睛的,而眼前的滇王卻睜開了眼睛。
不過他這睜眼比不睜眼更是駭人,滇王的眼睛裡面全是白色??根本就沒有眼珠。楊木衣也是反應超人,心裡寒意一起,生生的將身子扭向了一邊,匕首也連忙的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