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三人在洞口等待了許久,也不見裡面有任何的聲音,蕭麗華忍不住的低聲問到白翼。雖然白翼的年紀是三人當中最小的,但是也許是中國人骨子裡面的那種男尊女卑的思維作怪或者是因爲白翼一直表現的都很是成熟,三人行中現在是白翼當家作主。
白翼皺着眉頭盯着那黑漆漆的洞穴也是一臉鬱悶的表情,都已經到了這地方了,竟然遇到這樣的麻煩事,真的叫一個鬱悶了。洞穴裡面根本就沒有一點光亮,白翼以前也就隨着他師傅在這附近來過一次,並沒有經過這個山洞,花非霖當時也就告訴他這個老洞的一些以往的故事,只是言語中讓當時的白翼覺得他對這裡應該很是熟悉,所以後來在暗自打探消息的時候,最後來這裡碰運氣竟然讓他真的找到了。
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洞穴裡面的情況,只知道里面很大,至於地形什麼的一概不知曉,現在進去也不能打着手電筒,還真的是一籌莫展。
白翼在那裡沒有說話,白穎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們摸着洞穴壁摸進去?我想他們在這個洞穴裡面的話,也許進去一小段路就會有光亮了。”
蕭麗華也是小聲的贊同着,知道楊木衣就在這裡面,與她挨的很近,但是就是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如何,不知道有沒有受到傷害,有沒有捱餓,想起這些蕭麗華恨不得自己立馬就跑進去,如同那電影中的女超人一樣,將楊木衣他們給救出來。
“可是不知道他們在這洞口安置了什麼機關沒有,我師傅那人很是小心謹慎的,而且會的東西又很多,我跟他的時間越長越覺得他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白翼使勁的睜着眼睛想要看清楚洞穴裡面的點點蹤跡,可是就算是他將眼睛睜得再大,也是無濟於事,那談不上皎潔的月光對着個洞穴裡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一絲絲的影響。
“那……要不我們等天亮了,能看清楚了再溜進去吧!”白穎仔細的想了想,低聲在蕭麗華與白翼的耳邊說道,她也很想立刻將楊木衣給救出來,不過比起蕭麗華來,她還是顯得更加的有理智,只要能將楊木衣救出來,晚上那麼一點點總比全軍覆沒要好很多。
白翼此刻的表現倒是有些符合他的年紀了,無計可施的他想了想贊同了白穎的計劃,雖然蕭麗華心裡很是不願意等上這麼一會,但是胳膊拗不過大腿,更何況她很清楚就憑着她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也只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蕭麗華嘟了嘟嘴巴,用鼻子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的意見。
白翼擡頭看了看四周,洞穴門口有着幾塊大石頭,旁邊還有幾棵大樹,白翼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對着白穎與蕭麗華小聲說道:“你們爬到樹上去,千萬別做聲,等到我在底下喊你們下來你們再下來。”
白穎看着那棵樹點了點頭,蕭麗華卻是在沉悶不語。白翼看着沒有表示的蕭麗華,微微皺眉,問道:“麗華姐,怎麼了?”
雖然月光之下看不清楚大家臉上的表情,但是蕭麗華還是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熱騰。她低聲對着白翼說道:“我……我從來沒有爬過樹,不知道能不能爬上去。”聲音有着說不出的彆扭,她一個從小在大城市長大的女孩,從小就被教育得要修養,哪來的那種念頭要下河爬樹啊。
“沒事,很簡單的,你抱着樹幹,兩隻腳緊緊的盤住樹幹,慢慢的往上爬就行了。”白穎對着蕭麗華解說着,還拿着旁邊的樹進行着現場教學,很是靈活的從樹下很快的爬了上去,很是輕鬆,小時候白穎可沒少幹爬樹掏鳥窩的事情,後來隨着年紀的增長,這事沒怎麼幹了,可是打小留下的根底還在。
看到白穎的動作很是輕鬆自如,蕭麗華也抱住了樹幹,將雙腳釦住在了樹上,然後想學着白穎的往上爬,可是手腳都在樹上,她卻不知道該先動手還是先出腳了。蕭麗華小聲的詢問着白穎,白穎告訴她,可是卻是怎麼也攀爬不上,掛在樹上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要大聲表達自己的情緒又恐驚動了老洞裡面的人,在那裡很是糾結。
白穎笑了笑,走到樹底下,用手拖着蕭麗華的屁股,將她往上面推動着。蕭麗華的臀部放上了一隻手,她先是一驚,猛地垂下頭,不過看到下面是白穎的身影,沒有說話了,臉上一陣羞紅,卻是藉着白穎的手往上面攀爬着。
這棵樹很高大,終於蕭麗華還是抓住了最下面的一個大樹枝,用了借力的地方蕭麗華這些年隨着楊木衣學習國術鍛鍊的身體顯示威力了,很是靈活的就將自己的身子搭拉了上去,白翼在底下看了看,只要一擡頭就能看見蕭麗華的身影,對着旁邊的白穎說道:“等下你上去的時候你們還要往上面爬,然後找個樹葉多點的地方掩蓋住自己的身形,如果實在是找不到,拗更樹枝也要掩住你們的身形。”
白穎點點頭,然後很快的爬上了大樹,她如同特技演員一般,踩着就上來了。白翼在底下看着兩女的身影在樹上會合,然後又往上面攀爬了許多,白翼都看不到她們的身體了,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離開了洞口。
等到白翼將自己偷偷的藏好,天空已經慢慢的泛起了魚肚白,大山當中的蟲鳴獸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安靜了下來,換上了一些鳥獸逃出生天的一陣喜悅的鳴叫。白穎與蕭麗華兩人攀爬在樹上,緊張的盯着下面的洞口,身子微微的顫動着,有着些許的緊張,也有着一股涼意。
等待的時間是過得最慢的,當太陽從東方升起的時候,底下的洞穴還是沒有絲毫的反應,蕭麗華忍不住湊到白穎的耳邊用着微微的聲音說道:“會不會是白翼搞錯了,怎麼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聲響啊?”
白穎的心中也有着幾分懷疑,不過她還是相信白翼,對着蕭麗華小聲的說道:“應該不會的,白翼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告訴我們的,何況現在的對手還是那個人。”
白翼藏在離那暗哨的隱藏點位置不遠處的草叢之中,茂盛的草叢將他的身影完全的掩蓋在了裡面,微風拂過搖曳得小草也隨風擺盪,不走近根本就發現不了白翼的身影。白翼此刻也有些懷疑了,他當然不是懷疑昨天的見聞,而是懷疑他們會不會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已經溜走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太陽已經升到了枝頭,蕭麗華從衣服裡掏出已經靜音了的手機,已經快十點了,這時候不止是她了,白穎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終於洞口處傳來了一聲懶洋洋的聲音:“毛頭,走了,輪到咱兩去放哨了。”
另一個聲音傳了出來,似乎還沒有睡醒:“野狗,別煩我了,這狗屁地方,哪來的什麼人來啊,咱們四兄弟在這裡守了這麼久了,什麼時候見過人影啊,唉,也是咱兄弟們不會拍馬屁,你看其他人個個被教主弄到外面去傳教了,個個都是美酒佳餚還有無數美女相伴,哪像我們啊,窩在這狗屁老洞裡面,看着幾個犯人,原本還有個女人雖然不能動手吧,但是起碼過個眼癮吧,誰想昨天下午竟然又被教主給弄走了,天啊,我要瘋了,這個地方,連只麻雀都是公的,我可是快忍耐不住了。”
“也是,不過誰讓我們不會討好教主呢。走了,出去放哨了,教主不是託人很我們說只要再過幾天就讓我們出去了麼,到時候兄弟我請客請咱兄弟們好好的出去瀟灑瀟灑。”那個叫野狗的聲音有着說不出的猥瑣,聲音飄散出洞穴來,雖然話語不怎麼的,卻還是讓苦苦守候的三人精神爲之一振,白翼連忙趁着人還沒有走出洞穴動彈了下雙腿,這麼趴着已經有些麻木了。
突然洞穴裡面傳來了一陣鈴聲,那個叫毛頭的聲音傳來:“就這地方教主還不放心,還讓我們弄個警戒鈴,除了我們自己弄響之外,老鼠都沒碰動過,真是鬱悶。”聽到這裡白翼的心裡不由的有些僥倖,昨晚還好沒有偷偷摸進去,要不有個這樣的響鈴在裡面,肯定被人發現了,誰知道里面還有什麼稀奇古怪的陷阱啊。
一陣雜響之後,洞穴裡面總算是有兩個人推推搡搡的走了出來,兩人身着普通的苗族服飾,每人手裡面捏着半隻燒雞,腰上彆着一把匕首,讓白翼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的是他們身後竟然還背了一隻自制土槍。白翼可是見過不少苗人用這種土槍打獵了,威力還不小,除了不能一下子打死熊瞎子那類大型動物之外,狐狸兔子那時一槍斃命。
兩人一邊啃着燒雞,一邊竟然拉開褲頭就衝着白穎與蕭麗華爬的那棵樹撒起尿來,看他們那嫺熟的動作,看樣子平時沒少在這樹上撒過尿。樹上的蕭麗華與白穎互望了一眼,臉上閃過一絲羞怒。兩人撒過尿,將雞肉啃完,然後懶洋洋的趴回到了他們挖好的半人深的暗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