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楊木衣也聽見了剛纔的那個女聲,轉過身去將白穎擋在身後。
彷彿眼花一般,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美豔少婦,她靜靜的站在那裡,彷彿亙古時候就在那一樣,看着眼前的兩人,她輕輕的皺着眉頭,不知在想什麼。
白穎看見是一個美麗少婦,從楊木衣身後鑽出來:“姐姐,你好漂亮啊。”楊木衣剛纔一直戒備着,只覺得對方美豔,現在聽白穎這麼一說,再次打量了一番,少婦顯得比較年輕,但是到底多少歲他也沒有底,特別是現在化妝術和變魔術一樣。但少婦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人物,歲月似乎只在她臉上增添幾分成熟的魅力,脫去幾分少女的清稚,瓜子臉柳葉眉,特別是那一雙眼睛更是格外的閃亮。要不是她身上穿着一件淡藍色的小外套搭着一條乳白色的七分褲,楊木衣直以爲她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女。
美豔少婦冷冷的看着楊木衣和白穎,楊木衣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不由的低下了頭。他聽見那美豔少婦的聲音鶯聲婉轉,頓時有些走神,沒有聽見那少婦說什麼。
美豔少婦原本平靜的面容立即沉了下來,楊木衣清醒過來,暗自罵了自己幾句。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少婦的一顰一笑他都覺得很親切,總讓他失神。
美豔少婦低沉着聲音道:“你們兩小孩來這裡幹什麼?”
楊木衣這回是聽清楚了,回答道:“這位前……大姐,我們是X大學生,因爲最近我們學校的學生性格都變得很暴戾焦躁,我們兩是來這裡找線索的。”
美豔少婦斜着頭仔細盯着兩人看了幾眼,撇了撇嘴:“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今天要不是碰上的是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用手指着兩人,“一個姑娘看上去是練過幾天功夫,一個大男人卻又被人廢了,就你們兩個還想當救世主呢,哈哈!”到最後她竟然大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楊木衣正言道:“我們只是做我們想做的事,至於結果如何就不是我們可以把握的,我們只是想盡我們最大的努力而已。”
美豔少婦點點頭:“不錯,盡人事聽天命,卻是我們的行事方法。”但隨即聲色俱厲,“但那也不是叫你們這些小輩去白白送死,難道你們沒看清外面我插的那面旗子麼?”
白穎說道:“是不是那面繡的很漂亮的小旗子啊?”
美豔少婦氣極而笑道:“好哇,看你們能過得了迷魂陣,想必也是師出名門,難道你們師長們就沒有和你們提過這面‘易’旗?”
白穎連連擺頭:“我師傅只教我拳腳功夫,其他的下毒下蠱他都不教我的,他也不和我談外面的事情。”
楊木衣鬱悶的道:“我老頭倒是說過外面的一些獨門標誌,但是……”
美豔少婦臉上閃過一臉哀傷:“快二十年了,難怪外面都把我們忘了。”
楊木衣看見美豔少婦臉上的哀傷,心裡面不知怎麼的充滿了酸楚:“對不起大姐,我家老頭這人好喝酒,所以腦袋喝迷糊了,回頭我一問,肯定就會記起來的。”
美豔少婦展眉淡淡一笑:“沒事,小弟。只是一時的感傷而已,記住了,以後看見那面旗幟,有多遠溜多遠,那面旗子的意思就是‘易’家辦事,旁人繞路。”美豔少婦踢到易家的時候,臉上不由的閃現出驕傲的神情。
美豔少婦眉頭一跳:“對了,你們怎麼進來的小破魔陣?別告訴我你們知道這個陣法。”
楊木衣一拍大腿:“對了,原來這個就是破魔陣,我還以爲是書裡面瞎唬人的呢,原來竟然是真的。”美豔少婦聞言上下打量了一下楊木衣,眼中閃過一絲疑問。
白穎嘟着嘴說:“還不是因爲聽見有人呼救我們才進來的啊,姐姐難道你沒有聽見麼?”白穎簡單的敘述了一下剛纔的情況,美豔少婦雙目寒光一閃,眼中冷冽的光芒讓一直注視着她的楊木衣一陣心悸。
美豔少婦冷冷一笑:“好你個小鬼,竟然還想逃出我的小破魔陣!”美豔少婦沒有移動,就這麼突兀的消失在了楊木衣的眼前。白穎擦了擦眼睛:“漂亮姐姐呢?”
楊木衣搖了搖頭,心下凜冽:還好那少婦看來對自己和白穎沒有惡意,不然就憑她在這陣法當中的突然出現消失,再來上一百個自己和白穎也不是她的對手。
白穎突然拉了拉楊木衣,楊木衣擡頭看去,只見強光燈下,原本週圍靜止黏稠的黑色氣體宛如受到驚嚇一下,翻翻滾滾的轉動起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傳來,白穎不禁朝楊木衣更緊的靠過去。
楊木衣拍了拍白穎的手:“沒事的,我原本以爲這是個邪陣,看來錯了,據書上記載的破魔大陣可是上古傳奇陣法,妖魔鬼怪那是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在這裡安全的很。”
白穎看着楊木衣的眼睛,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點了點頭:“嗯。”
周圍黏稠的黑色氣體瘋狂運轉着,從幡布上方吸引下來的黑色東西卻是慢慢的變少了。楊木衣仔細的觀察着地上插着的四柄小劍,暗自揣測着其中的陣法原理,瞧了好一陣子,卻是什麼也看不出來。
楊木衣不禁搖了搖頭,突然他看着自己的右方,只見那裡的黑色氣體翻滾的格外的激烈,從那裡傳來悽慘的吼叫聲。一道黑影從那團黑色氣體中分離出來,在那當口愣了一愣,然後就筆直的衝着楊木衣過來。
楊木衣放心的看着身旁不遠處的小劍,心下里捉摸着這個黑色東西怎麼不是從那幡布處而來呢。
白穎瞪着雙眼看着那道黑影直直的衝向了楊木衣,衝進了楊木衣體內。然後,那道黑色氣體漸漸平靜下來的地方,美豔少婦的身形突然出現在了那裡。
美豔少婦徑直走到楊木衣跟前:“給我滾出來。”
“哈哈哈。”楊木衣突然仰頭長笑起來。但那聲音在白穎聽來卻如同潑了一盆冷水,那並不是楊木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