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飛霖絕對是一代梟雄,算計之心無人能及,再加上又無比的能夠隱忍,所有的計謀按理來說都應該會如他所願。而且事實表明,剛開始的時候,所有的一切的確如他所願般的進行着,但是‘花’飛霖千方算計,卻是算不透人心。或者說‘花’飛霖根本就不相信別人,他對其他人的控制手段十分的苛刻,知道他秘密的人全部都用他最心愛的人來進行控制,不讓他們有任何的異心向外透‘露’。
這原本也是一種有效的手段,可惜的是‘花’飛霖爲人太過自傲了,總認爲一切都是隻有他能夠掌控一切。對於那些被他‘操’控的手下,也只是當他們是奴隸一般的對待,根本就不懂得恩威並施,只以爲有人威脅着他們最親愛的人就可以威懾着他想要控制的人了。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有效,錢多多被他捏在手心,並且用上了不爲他人所知的秘‘藥’控制着錢多多的生長,讓錢二不敢有異心。
錢二剛開始的時候也的確被壓住了,什麼都不敢說,就算是心裡面無比的憋屈也只能忍着。只是希望着能夠讓錢多多幸福快樂的成長起來,但是‘花’飛霖卻一再的欺騙他,好不容易給了他一次解‘藥’,沒想到卻又種上了另外的一種毒,錢二怎麼可能還信任‘花’飛霖呢!跟着‘花’飛霖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錢二甚至可以想像得到有一天錢多多長大了,恐怕還是得在‘花’飛霖的‘淫’威之下不得安生,一念及此,錢二就恨不得生啖其‘肉’飲其血。
錢二一直在那裡尋找着報仇的時機,終於讓他在最重要的關頭做出了最關鍵的動作,讓‘花’飛霖前面所有的算計都成了空,不但讓‘花’飛霖變得聲名狼藉而且還將‘花’飛霖的‘肉’體都給滅掉了。‘花’飛霖死亡的時候不過錢二昏‘迷’着,不然他的靈魂肯定逃脫不過錢二的手掌心的。
一飲一啄皆是天意,此刻錢二又面臨着‘花’飛霖的威脅,臉上很是難看,原本計劃着最近幾天就要將錢多多帶到此地找楊木衣的外婆治病的計劃被迫又得擱置了,怎麼可能不讓錢二咒罵‘花’飛霖呢:“ctm的‘花’飛霖,我和他上輩子估計絕對是殺父仇人,怎麼就是‘陰’魂不散呢!”
國罵都出來了,白翼這些日子同錢二一起同甘共苦,對錢二的心很是瞭解,連忙安撫着錢二了。以前白翼對錢二很有看法,特別是錢二對楊木衣作出的一些事情被他知曉了之後,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白翼已經很是瞭解了其中過程了。固然其中有一半的責任是因爲錢二心‘胸’狹窄又有些意氣用事造成的,但是另外一半的責任則是攤在了‘花’飛霖的身上了,是‘花’飛霖不斷的利‘誘’着錢二才讓錢二越陷越深,到最後竟然不得不改頭換面才能繼續的出現在衆人面前。
“接下來怎麼辦?要不要提醒外公外婆啊?”蕭麗華此刻很是擔憂着楊木衣的外公外婆會不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被易雅馨所‘迷’‘惑’欺騙。
“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外公外婆了,”楊木衣沉思良久才肯定的說道,“外公外婆視馨姨爲他們最重要的寶貝,如果我們告訴他們實情的話,就算是我們勸阻住了他們不讓他們去問個清楚,但是他們面對着易雅馨與老頭子的時候難免會有些異樣,以‘花’飛霖的狡猾,肯定會察覺到異樣的,所以現在這件事情我們暫時還是保密得好。”
楊木衣此刻已經恢復過來了,又成爲了那個遇到危險不慌不‘亂’的男人了,聽到楊木衣的分析,衆人連連的點頭,面對着‘花’飛霖,無論多麼的謹慎也是不爲過的。
“嗯,我也贊同,我看‘花’飛霖這次到現在還隱忍着,肯定是有什麼‘陰’謀,一時半會是不會有所動作的,讓楊木衣的外公外婆知道了不一定是好事,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讓‘花’飛霖提前行動,那可就糟糕了,我們還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準備要做什麼!”錢二點着頭贊成道。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啊?要不我們用‘藥’將馨姨還有伯父給放倒了!就像當初‘花’飛霖放倒木衣他們一樣,然後我們再慢慢的想辦法!”白穎舉手提議着,她一直對當初楊木衣易雅馨還有楊坤正絲毫沒有察覺就被‘花’飛霖給放倒的事耿耿於懷,恨不得現在就如法炮製一番,讓‘花’飛霖也嚐嚐背後黑手的滋味。
白穎的建議讓楊木衣的眼神一亮,似乎是可行的。但是錢二卻是搖着頭說道:“說起用‘藥’什麼的,我們絕對不是‘花’飛霖的敵手,我是知道他的辨‘藥’水平,再細微的味覺變化氣息變化都能夠分辨的一清二楚的。現在‘花’飛霖絕對是驚弓之鳥,先不說我們怎麼樣才能夠不動聲‘色’的找個機會下‘藥’,單是下了‘藥’的話他第一時間分辨出來,肯定就用功夫將‘藥’給‘逼’了出來了,那樣反倒是‘弄’巧成拙了,下‘藥’是不行的!”錢二對‘花’飛霖的瞭解無比的深,俗話說最瞭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錢二對‘花’飛霖恨了那麼長久的時間,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是在那裡琢磨着怎麼樣將‘花’飛霖給放倒,但是無論他如何的想,計謀卻實在是沒有幾個行得通的,‘花’飛霖實在是太過於謹慎了。
“我倒是有一個想法!易雅馨雖然功夫很是不錯,但是好漢架不住人多,雙拳難敵四手,也許我們幾個衝上去不夠易雅馨收拾的,但是我們可以去找宗教聯盟的人!”錢二對着衆人分析着,他對宗教聯盟很是敬佩,尤其是當那天‘花’飛霖讓他等候的時候,當他看見‘花’飛霖滿臉慘白嘴角流血無比狼狽的鑽進汽車後座的時候,錢二就感到一陣興奮與‘激’動,那是一種媲美高‘潮’的快感,錢二甚至恨不得在那時就動手將‘花’飛霖給滅掉。但是一個人面對‘花’飛霖的時候,錢二還是會有着天然的畏懼感,所以在那之後,錢二很多次都怨恨自己沒有當機立斷,不然他的心肯定要好過許多了。
這裡面的人也就錢二對宗教聯盟的人打過幾番‘交’道,但是都不是很起眼,特別是到了後面,宗教聯盟的人查到了他的身上之後,他就應‘花’飛霖的要求遠遠的避開了宗教聯盟的人,但是他還是會通過眼線關注着宗教聯盟的一舉一動,然後再結合宗教聯盟放出來的信息,拼湊成宗教聯盟與‘花’飛霖的龍爭虎鬥,讓他的心情格外的舒坦。
“宗教聯盟?”楊木衣低低的迴應了一聲,他似乎有着一些印象。楊木衣腦海中一閃,登時記起了當初他同易雅馨去尋找無**教的線索的時候,似乎易雅馨說過她是應宗教聯盟的請求才去那邊尋找線索的,至於後來楊坤正同他講起的宗教聯盟同‘花’飛霖的大戰的時候,全部都是說的無爲大師等等的名字,聽在楊木衣的耳中簡直就是演義小說一般,絲毫沒有意識到那些就是宗教聯盟裡面的高手。
“我們怎麼找到宗教聯盟啊?你有電話麼?”白穎突然的問了一句,話語沒有錯,但是聽在錢二的耳中卻是格外的發笑,現在自己可以算得上是宗教聯盟眼中的漏網之魚了,自己怎麼可能還會有他們的電話呢!
“我是沒有,不過我知道誰知道!”錢二苦笑了片刻之後對着楊木衣說道,“楊木衣,易哲你認識麼?易家人?”易哲爲人不甚喜歡‘亂’跑,每天都呆在自己的小診所裡面,就算是有限的幾次回到易家,錢二也早就不在了,易雅馨結婚的時候易哲也有到場,但是錢二還在深山之中,自然就不知道楊木衣與易哲關係還算是不錯了。
錢二對宗教聯盟去湘西尋找線索的人都知道底細,當然絕大部分是‘花’飛霖的手筆,他指使人將所有的人的資料包括‘門’派擅長功法個人喜好都詢問的清清楚楚,錢二隻是在一旁看到了結果罷了。其實這些資料‘花’飛霖也是爲手下的那些個核心弟子準備的,‘花’飛霖這些年來走南闖北的,結識了不少人,就算是那次去尋找線索的宗教聯盟的人他也有大半熟識的,其中就有易哲的名字。
白穎蕭麗華齊齊的看向了楊木衣,楊木衣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嗯,易哲小舅我認識,關係還不錯,而且……他也發現了易雅馨身上有些不對勁,和我說起過。”楊木衣將易哲所發現的異常同衆人又講了一遍。
錢二看着楊木衣的眼睛說道:“楊木衣,你說易哲有沒有可能拉進我們的陣營裡面呢!讓他去聯繫那些宗教聯盟的超級高手,趁着‘花’飛霖沒有察覺,一下子將他給擒獲了,至於他還有什麼‘陰’謀詭計,我們也不用管他的了。”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楊木衣也是懂得的,他點了點頭,當機立斷的說道:“好了,我覺得易哲小舅很是通情達理的,他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肯定會幫我們的,我現在就聯繫他好了!”楊木衣撥了個電話給易哲,易哲也沒有問什麼情況,在楊木衣讓他出來一趟之後很是爽朗的就答應了下來,楊木衣看了看天‘色’,還不到正午,小診所裡面現在就空出時間來了,看樣子易哲的日子過得真的是很輕鬆啊。
於是衆人就一邊等待着易哲一邊在那裡商議着對策,但是除了讓易哲聯繫宗教聯盟的高手之外,竟然是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走了,實在是線索太少了,根本就不知道‘花’飛霖有着什麼打算,更重要的是還不敢輕舉妄動,唯恐被‘花’飛霖提前知曉了,引來大禍了。
公園離得易哲的診所也並不是很遠,不一會,易哲就行駛着小車子來到了公園‘門’口,楊木衣連忙的迎了上去。易哲從車子上笑着走了下來,不過一轉眼就看到了楊木衣身後的錢二與白翼,易哲的眉‘毛’微微的動了兩下,深深的盯着兩人看了一眼之後,又轉過頭來對着楊木衣笑着說道:“好你個楊木衣啊,我還以爲你大中午的找我出來是想請我吃午飯呢!看情形似乎不是啊!這兩位有些眼生啊,是……”
易哲不愧是多吃了這麼多年的米飯了,雖然同楊木衣說笑着,但是不經意間卻是在那裡打探起錢二與白翼的信息來了。楊木衣從錢二那裡已經知道了易哲算得上是他的敵手了,自然對易哲看到錢二的出現感到意外也並不驚訝了。楊木衣拉住了易哲的手說道:“好了,小舅,不就是一餐飯麼?我雖然窮,但是一餐飯還是請得起的,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楊木衣將錢二與白翼介紹給了易哲,雖然易哲看到兩人的相貌的時候就已經有幾分肯定了,但是聽到楊木衣的介紹還是會感到意外。易哲並沒有從楊木衣這裡聽到他脫險的經過,他對這些並不感興趣,所以也並不知道楊木衣他們脫險的過程當中,錢二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易哲皺着眉頭對着楊木衣說道:“木衣,你知不知道錢二是什麼人啊!”易哲也不避諱錢二,當着衆人的面如是的對着楊木衣說道,讓楊木衣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錢二看着易哲的眼神卻要敬佩許多,易哲如此的說話,雖然一點都沒有給錢二面子,但是也從一個方面襯托出來易哲這個人正直,當面說人而不是背後議論。
楊木衣面‘露’尷尬,連忙打斷了易哲的話語說道:“小舅,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將事情原本告訴給你,正好我們還需要你的幫助呢!”楊木衣將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訴給了易哲,易哲聽着楊木衣講故事,臉上的神情不斷的變幻着,時而緊張萬分時而神采飛揚,絕對是一個好聽客。
當楊木衣完整的告知給了易哲,易哲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主動的握了握錢二的手說道:“錢二兄弟,對不住了,我不知道其中有這些淵源,剛纔的失禮之處請多多見諒。”面對易哲如此的坦率致歉,錢二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搖着頭說道:“易哲兄客氣了,當時那樣的情況不明就裡的人誰能知道其中原委呢,而且我確實也幫着‘花’飛霖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是要接受懲罰我也是心甘情願,唯一讓我放心不下的就只有我那可憐的‘女’兒了!”談到錢多多,錢二又是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易哲面對錢二的這樣的深情流‘露’有些難以承受,他最不待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了。易哲有些手足無措的安慰了錢二幾句,然後就對着楊木衣問道:“好了,我知道錢二兄弟受了委屈了,不過這不是你今天找我出來的原因吧,到底是什麼說給我聽!”易哲對楊木衣突然沒頭沒腦的找他出來他就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再一聯想到不久前楊木衣在他那裡詢問過一番易雅馨的事情,易哲的心就有些忐忑難安了,接到電話立馬就跑了過來。
楊木衣點點頭,將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給了易哲,原本易哲坐在公園的椅子上還是穩若泰山的樣子,但是聽着聽着,他的身子不斷的扭動起來了,甚至屁股都有些粘不住椅子了,似乎躍躍‘玉’試,隨時要衝出去的打算。當易哲聽完之後,雖然易哲先前已經有所心裡預料了,但是聽到這樣的一個結果,還是傻眼了,一下子癱坐在了椅子之上,好一會才又重新站了起來,朝着車子走去。
楊木衣連忙一把拉住了易哲,問道:“小舅,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易哲沒有好氣的瞪了楊木衣一眼,然後說道:“還能去哪裡?肯定是回易家,同衆人商量啊,這件事情可是大了,不是你們自己能夠決定的了。”
楊木衣對着易哲說道:“小舅,你聽完我們的分析再做打算好不,反正也用不了太長的時間的,我們不告訴家裡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不怎麼就偏偏找你一個人來呢!”楊木衣的誠懇態度將易哲打動了,易哲這纔有些不情不願的又坐了回來,楊木衣連忙將衆人的分析結果告訴給了易哲聽,易哲聽了之後臉上變幻莫測,終於到了最後還是嘆了口氣,沒有再提將事情告知易家了。
“那你們找我來是爲了什麼,我可不信你們只是將我拉來通知我一聲,要我做什麼說吧!”易哲也是明事理的人,自然知道楊木衣他們找他來告訴了他這個天大的秘密,可不是爲了讓他心驚‘肉’跳的,而是肯定有什麼要他做的。
楊木衣對着易哲說道:“小舅,錢師兄和我們說你是宗教聯盟內部的人,我們的意思是還是先請宗教聯盟派一些人來制服了馨姨,然後我們再慢慢的想辦法將‘花’飛霖的靈魂給從馨姨的體內給驅趕出去。”
易哲想了想點頭說道:“嗯,這件事情‘交’給我去做好了,放心,這種大事我一定親力親爲,說實在話,要是你們幾個冒然的找上宗教聯盟,而且舉報的還是易雅馨,肯定被人當瘋子了,不過還好你們找到的是我,我知道怎麼辦了,等下我就去找宗教聯盟的幾個長老好好的商議商議,而你們則什麼都不要動,就將這件事情當作沒發生過。”易哲的話語到了後面有幾分尖銳,“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千萬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