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將虛機子道長困住的陣法顯然不是簡單的陣法,雖然虛機子道長對陣法並不是很‘精’通,但是他在江湖打拼了一輩子,普通的一些陣法他還是不放在眼中的,所以開始的時候虛機子道長並沒有留意着客廳裡面的機關。
其實就算是虛機子道長留意了,肯定也不是一兩眼就能夠看出來的,易雅馨佈置的這個陣法還真不是很簡單的陣法,更何況虛機子道長從來沒有料想到竟然會有人在自家客廳裡面擺放這樣的一個陣法,所以倉促之下一下子就陷入了陣法之中,‘迷’失了方向。
還好虛機子道長雖然身陷陣法之中,但是心卻是十分的鎮定,並沒有慌‘亂’,而是十分鎮定的抱元守一,盤起靜坐冷眼觀看着眼前的一片幻境,虛機子道長也是肯定着,大概沒有人會在自家的客廳佈置上一個殺陣吧,沒準就有哪個不長眼的小偷偷偷的溜了進來,要是一下子鬧出人命來,那可就要??成爲市井談資了。
虛機子道長在陣法裡面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的幻境,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幻境講究的就是一個幻字,最是能‘迷’‘惑’人心,也許陣法裡面的人行走了一天一夜,感覺走過了幾十公里的路程了,也許事實上也就是在那不到一平米的地方不斷的打着轉轉。虛機子道長自然知道不看清楚陣法走向的話,就算是他施展全身的修爲也是跑不出這方寸之地的,要知道當日的‘花’飛霖就被一個宗教聯盟的高手用陣法給困住了,‘花’飛霖的功力多麼的高啊,但是就因爲找不到出陣的方法,所以才一直被困住,虛機子道長還不知道後來還是易雅馨聽到了周圍那個宗教聯盟的弟子用着獻媚的語氣講解着陣法,恐怕‘花’飛霖真的就在那裡就折了。
易哲在陣法外面也是十分的焦急,如果不是有虛機子坐在那裡,恐怕他也如同無頭蒼蠅般直直的就陷入了陣法之中了,讓易哲稍稍感到安心的是易雅馨似乎真的熟睡了,並沒有發覺有人闖入了她設置的陣法當中了。易哲一邊四處的尋找着佈陣的道具,一邊在心裡詆譭着‘花’飛霖,這人還真是變態,在自家客廳裡面佈置上這樣的一個陣法,還真的是足夠小心謹慎了。
易哲的眼睛不斷的掃視着客廳裡的擺設,又不敢打開大燈,只好接着微弱的壁燈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還好易雅馨與楊坤正現在是新婚的日子,周圍的那些淺粉‘色’的壁燈情調的意味明顯強過照明用途,也虧得易哲好歹也算是眼睛尖銳,藉助着這微弱的光芒,將這個房間看得清楚。
房間裡面到處都還貼着大紅的喜字,結婚日子還不久,這些東西還沒有扯掉,除了喜字之外還有着不少的彩‘色’小燈,只是並沒有點亮,不過接着粉‘色’的壁燈看去還是顯得喜氣洋洋的。這些都並沒有任何的問題,新婚夫妻的新房裡面這些東西從來不缺,以易哲的眼光看來,那些也不是什麼問題,看不出有任何的佈置陣法的痕跡。
而且易哲琢磨着‘花’飛霖佈置一個陣法肯定不是爲了求一兩天的安穩,而是爲了一勞永逸,而且解除這個陣法應該很是簡單,不然每天早上晚上都要忙碌上好一陣子也是太麻煩了,也正是這一點認識才讓易哲鼓起勇氣四處的尋找痕跡,不然的話,易哲肯定就慌了手腳不知所措了。
易哲的目光在房間裡面其他的擺設上小心的搜尋了起來,除了沙發電視這些基本配置之外,易哲的目光投‘射’到了房間四周的一些小小的裝飾品上面了。以前易哲過來的時候,也是見過這些裝飾品,當時還打趣着易雅馨說她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裝飾品都是與楊坤正那麼的對口。楊坤正以前稱得上是一個風水先生,而易雅馨與楊坤正新房裡面的裝飾品則免不了這方面的俗,小小的八卦,青銅劍,青銅劍,桃木劍,各種各樣的小小規模的法器點綴着整間房子,但是看上去卻是一點也不惹眼,並不像有些人家裡一樣,一看就是做了虧心事辟邪驅鬼,而是顯得格外的有情調許多。
當時易哲只是當成了裝飾品,但是現在看到虛機子道長被陷在了陣中,才知道原來不知不覺中易雅馨竟然擺下了一個陣法了,而這些被他當成了裝飾品的東西竟然隱藏了一個大陣。這個發現讓易哲大吃一驚,要知道雖然他知道自己水準有限,不一定能夠看出來,但是易雅馨大婚那天,可是有不少箇中裡手在這裡面進進出出的,但是就是沒有一個人有一點異樣,這樣也讓易哲更加的忌憚了。不過還是有着那樣的觀念,易雅馨佈下的這個陣在陣外應該是很容易破解的,不然現在‘花’飛霖並沒有展‘露’猙獰的時候,楊木衣跑過來了,總不能讓楊木衣先在外面等上一陣子吧。
易哲小心翼翼的靠着牆邊移動着,生恐自己一不小心就陷入了陣法之中,那樣子的話可就慘了,看着虛機子道長現在雙目圓睜但是卻是盤坐絲毫沒有移動的樣子,易哲相信自己進去了也是一樣的結果。而如果兩人都被困住了,那麼事情可就不可收拾了,被衆人發現取笑一番還是事小,最多不過被抓進牢裡面呆上一年半載的;但是卻絕對會被‘花’飛霖所察覺,‘花’飛霖的小心謹慎在所有與他有過接手的人的心中都很是清楚,即便是上次被釋爲大師打成了重傷,最後竟然還從他們一衆人的手上逃走了,即便是當時‘花’飛霖佔據着絕對的優勢的時候,也不忘在外面停留着一部小車以防萬一,沒想到最後竟然還真的就用到了。
但是一時之間易哲卻是真的找不到那些佈陣的飾品到底是哪一些,雖然易哲敢肯定佈陣的東西就是這一堆物件當中,但是東西太多了,實在是不好尋找,更何況易哲還有些擔憂着易雅馨隨時會起‘牀’出來,如果讓她看到了這一幕,那可就糟了。不過幸好的是易哲知道易雅馨與楊坤正所睡的主臥室裡面有個廁所,倒是不用擔心她晚上突然‘尿’急,起‘牀’撞見他們這兩個偷入者了。
易哲在外面不斷的尋找着小物件,陣法裡面的虛機子道長也很是難受,雖然道長的修爲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層次,按理說如果一力降十會的話,不定也能夠破陣而出,畢竟這個陣法虛機子道長也已經是有所瞭解了,威力並不是十分的大,他有着七成的把握可以蠻力破陣。但是那樣子的話,肯定就會驚動了房中人了,到了現在這個時刻,不管易雅馨是易雅馨還是‘花’飛霖,此時此刻此地見到虛機子道長都不是一件什麼好事,不定他這一世的名聲就這麼毀於一旦了。
虛機子耐心的搜尋着任何一個破綻,卻是不敢輕舉妄動,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虛機子可不想讓人見到自己偷偷的夜闖別人家‘門’,雖然做大事不拘小節,但是這個不拘小節也是要在沒人注意到的情況下施爲,而明顯如果被人發現了,那絕對是本年度最大的一個笑話了,虛機子心中不斷的詆譭着易雅馨,真是太過於謹慎了。
不過這也讓虛機子道長心底有了些許的懷疑,到底易雅馨是要隱藏什麼樣的秘密呢,竟然要在家中客廳裡面設下這樣的一個陣法,而且畢竟設下一個陣法就引動了天地靈氣,對着附近的居民來說,到底是好是壞還說不定呢。
易哲並不知道虛機子道長在陣法當中想了那麼多,他還在一個一個的偷偷的擺動着各處擺放着的小小飾品了,沒法子,到了這個地步,只能瞎貓撞死耗子,一個一個的搜尋了,充當陣法的飾品與平常的飾品還是有所區別的,除了一些特殊的陣法之外,一般的陣法佈下陣之後陣旗都是不能移動的,一旦移動,陣法就會有所改變,甚至是直接就破解了,當然如果是那些玄奧大陣就不同了,只要是佈下大陣,即便是毀去了陣旗,不毀去陣眼的話,同樣也是做無用功。
別說,易哲這樣子的蠻幹辦法還真的有點效果,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房間實在是不是個設置陣法的好地方還是因爲這個設置的陣法原本就是有着殘缺,易哲竟然靠着牆壁繞着客廳轉了一圈也沒有碰到什麼禁制,闖進那陣法裡面去,不得不說易哲的運氣還真的是很不錯。房間裡面包括牆壁上天‘花’板上吊着的各種各樣的小法器樣式的飾品足足有近三十個,而易哲已經發現了五個有異樣的小飾品。
這些有異樣的肯定就不是裝飾用的小飾品,而是真正的法器了。易哲‘摸’着眼前的一個玲瓏寶塔,使勁的想要將它從電視機旁的案几上移動開來,但是任由他使出多大的力氣,那玲瓏寶塔彷彿是生根在了案几上,不能移動半分。這個玲瓏寶塔易哲上次的時候就拿在手裡把玩過,當然明白不是生根在這個案几上的了,而現在不能移動絲毫,肯定就是陣法使然了。
玲瓏寶塔總共纔不過二十釐米高,卻有着八層之多,最底下的一層還有八面,塔身筆直聳立着,上面雕刻的‘門’窗戶都是緊緊關閉着的,當時最讓易哲感到新奇的是整座塔竟然是全部是‘玉’石雕刻而成的,巧奪天工格外有價值。當時易哲還很是懷疑到底易雅馨是從哪裡得到的這件寶貝,以着易哲的眼光來看,這絕對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而易雅馨與楊坤正很是隨意的就擺在電視機旁邊,讓易哲看得很是傻眼,當然小聲議論的也不僅僅只有易哲,有不少的人看了之後都在那裡議論紛紛,嘲笑楊坤正與易雅馨有眼不識寶貝。
不過此時一看,才知道真正被嘲笑的不是易雅馨,而是他們這些自詡看出了價值的人了。也許在衆人眼中,這玲瓏寶塔是一件難得一見的收藏品,但是在易雅馨眼中,卻是一件可以用到的寶貝,誰有資格笑話誰呢!
不能移動玲瓏寶塔,但是總歸是找到了一些線索,易哲的心總算是有幾分興奮了,將所有的陣旗都找出來,不定還真的能讓他看出這是個什麼陣法,說不得他還真的就將這個陣法給破了呢!
易哲心喜之下,動作不由的又快了不少,而且也發現瞭如何鑑別飾品與法器了,一番下來,他還真的就找出了五個不能移動半分的法器來。一個就是玲瓏寶塔,另外四個分別是一面普通的鏡子,一個八卦,一隻木劍和一個葫蘆。五件法器分別在五個不同的角落,有的很是起眼有的一點都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的,如果不是易哲一個一個傻傻的‘摸’過去,肯定要漏上幾個了。
找出了五件法器,易哲卻是一點也興奮比起來,每一件法器他都不能移動半分,這隻有兩種可能,一種還好,就是還有另外的法器是陣眼,陣眼沒破,這些法器是不能移動半分;而另一種可能就麻煩了,那就是他的功夫不夠,達不到移挪這些法器的底線,這也是實在的,就這一個陣法來說,如果裡面被困住的是易哲,而找到了這些法器的是虛機子道長的話,那要簡單許多,就算是虛機子道長沒有找到陣眼,但是以他的功力完全可以強行的將這五件法器中的任意一件給破壞了,那樣自然而然的就將陣法裡面的人給救出來了,可惜的是此刻在陣外一籌莫展的是易哲了。
易哲在易雅馨的指點之下也是知道了破陣就兩種途徑,一種是循序漸進追根究底,就如同是用鑰匙打開鎖一樣,一把鑰匙打開一把鎖,其他鑰匙就打不開;而另一種則是暴力破解了,拿把斧子兩下將鎖給砸壞,自然也就開了。第二種方法易哲是沒有丁點的可能‘性’了,這點自知之明易哲還是有的,所以易哲也只能寄託在第一種可能‘性’之上了。
易哲也不是沒有想過打電話求救,但是此刻能幫助到他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不是距離很遠,就是根本就不被易哲看在眼中。易哲根本就沒有想過向楊木衣求救,在易哲的眼中,楊木衣就是一個後輩,雖然也許在醫術和身手上面可能有所建樹,但是對於陣法易哲相信楊木衣肯定是沒轍的,人的‘精’力有限,當在一方面有着突出表現的話,往往在其他方面就會有着明顯的短板。易哲以前也沒有聽到說楊木衣有什麼這方面的天份,所以易哲根本就絕了向楊木衣求救的信念,而且易哲心底裡面還有那樣的一絲擔憂,如果他們被發現了,至少不會第一時間牽扯到楊木衣,那樣就可以給楊木衣以準備的時間,有了這樣的打算,易哲還很是小心的將自己的電話記錄裡面與楊木衣打電話的記錄給刪除掉了。
易哲就在客廳裡面來回的尋找了好幾回,但是卻是怎麼也沒有發現另外的被當作法器的小飾品了,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易哲甚至看出即便是盤坐在地上的虛機子道長的臉上也有着幾分的猶豫了。易哲絕對相信虛機子道長有壓箱底的東西沒有使出來,同樣的易哲也能夠肯定這壓箱底的絕活肯定會驚醒了易雅馨,易哲有心同虛機子好好的勸慰一番,卻是根本就行不通,易哲試過拿了一包餐巾紙丟向虛機子道長,但是那餐巾紙很是詭異的透過虛機子道長落到了另一邊,好像虛機子道長是一個虛幻的影像一般。
易哲看着窗外已經暗到了極致的夜‘色’,又添是在比較偏僻的郊區,粉粉的壁燈照耀下,即便是聽不見外面的風景,也可以想像得到外面是何等的安寧,但是同時也預示着即將迎來新的一天了。時間不等人了,易哲勉強壓下自己的心,慢慢的分析起五件發現了的法器來,平心靜氣,別說還真讓易哲發現了點異樣出來。
雖然陣法陣旗並沒有很嚴格的對稱‘性’,但是許多的陣法講究規則,所以還是有跡可循的,易哲仔細的觀察着五個法器的位置,似乎覺得靠近易雅馨與楊坤正‘洞’房的哪一個位置應該還要有一件什麼東西,不然的話似乎就像是有一個缺口一般了。易哲靠着牆來到了這個地方,打量着這裡的擺飾,這個地方他已經尋找過幾遍了,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不過易哲心底琢磨着應該是在這個位置了,畢竟每天易雅馨佈陣收陣的話,肯定是她房‘門’前的位置最爲方便了,有了這個打算,易哲的心裡就靈活了許多,睜大眼睛四處的打量着一枝一葉,突然,易哲覺得自己的腳下似乎有什麼東西硌腳了,要知道爲了小聲一點,易哲已經脫下了鞋子,所以感覺很是靈敏的。
易哲心底一動,彎下腰來,仔細的一‘摸’,在房‘門’前的角落裡似乎有着一個什麼東西,易哲將那東西拿出來一看,卻是一枚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