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人的話語讓花飛霖直接鬱悶的吐血,也讓一幫老少娘們在那裡一個個面紅耳赤,心底裡埋怨着宋真人“爲老不尊”,但是她們卻也只能在心中詆譭着,面子上卻是當這一切不過是耳邊風,沒有聽到任何其他的東西。
一時之間,房間裡面寂靜極了,衆人都是強忍着自己的歡笑,就連外公外婆心疼着易雅馨的遭遇,甫一聽到宋真人如此的問話,也讓他們的臉上有些忍俊不禁。不過讓他們有些惱怒的是那些男女老少們,原本還沒有什麼念頭,但是在宋真人說話之後,總是會忍不住的將視線投向他們女兒身上高高凸起的部位,讓他們的心裡很是有着幾分的彆扭。
花飛霖的臉上青紫變幻了幾下,高聳的胸部不由的更是增添了幾分幅度,那樣誇張的起伏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不少定力不夠的男人們,視線落在上面之後就再也移挪不開了。不過花飛霖就是花飛霖,僅僅是幾個呼吸之後,原本的惱羞成怒就被他自己放下了。
花飛霖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對着宋真人露出嫣然一笑,然後說道:“多謝宋真人的關心了,不過男男女女的在我們的心中又算得了什麼呢,不過就是一個軀殼罷了。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習慣,但是久了之後也就沒有什麼了,我又不是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年輕小夥子,女人也就是那麼一回事。”花飛霖毫不掩飾的話語讓衆人不由的有些錯愕,宋真人剛纔的說話可以說是在打人嘴臉,可是這花飛霖卻還是有着這樣的心性,同着宋真人侃侃而談着,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了,這花飛霖的確是一個人物啊。
花飛霖衝着宋真人說道:“其實這個‘種魂大法’不僅是隻能用在女人身上,就算是用在男人的身上也是沒有問題的。您老爺子雖然現在龍馬精神,但是總歸是不比那年輕小夥子精力旺盛吧,有了這門功法,您就又可以回覆到了二十來歲最爲黃金歲月的時代了……想想,以您老的地位功法,那還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您能夠到達現在這樣的境界,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忙於修煉了,沒有絲毫的時間享受了,現在有了這門功法,您就可以享受您失落的青春了。”
不得不說花飛霖是口吐蓮花,忽悠起人來那真是沒話說,這樣的話語直接衝擊着衆人的心。不可否認,這些高人們眼紅這門奇功就是因爲它似乎可以讓他們重回青蔥歲月,讓他們可以再次享受那種揮霍青春的滋味了。這些高人們什麼都不缺,缺少的就是歲月了,他們從小到現在修煉了一輩子,如果沒有什麼機緣,就是這樣子這個境界固定下來了,現在這個“種魂大法”似乎可以讓他們再度擁有年輕生命,一門心思追尋武學境地的可以更好的體悟功法,而那些想要彌補失落的青春的人則可以花天酒地的度過幸福的另一生,這是何等的幸運的一件事情啊。
衆人的眼睛不由的都紅了,外公外婆心裡面焦急着,但是面對着這樣的大勢,他們也是無可奈何。花飛霖滿意的露出了笑容,有他自己做這樣的一個例子,那是最好的舉例了,誰還敢質疑這門功法的真實性啊。花飛霖心底裡一陣暗笑,果然只要自己拋出了這門功法,絕對有機會從這裡逃脫出去。
但是讓花飛霖感到有些不安的是宋真人依舊是一臉微笑的樣子,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花飛霖的心裡面很是怨恨這個宋真人實在是太難搞了,這樣的大好事情竟然沒有一點點的動心,花飛霖很是惡毒的想着難道這老妖怪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慾望了,就連看到年輕漂亮的美麗女人都沒有絲毫的動心了麼?雖然花飛霖自己對女人並不是特別的用心,在他眼中只有有用的女人和沒用的女人,至於生理問題還真的不被他放在心上,但是花飛霖卻是明白這個世界之上大都數男人都難逃一個色字,以花飛霖的想法,就算是宋真人老得沒了功能,但是他的心肯定還是熱乎的,有這麼一個好的機會讓他重振雄風,怎麼這個宋真人就愣是沒有一點點的想法呢。
宋真人看着花飛霖狐疑的笑容突然的頑皮一笑,這詭異的笑容讓花飛霖一陣毛骨悚然,不知道這個在他心中等同於老妖怪的老妖怪準備幹什麼。宋真人看着花飛霖笑着說道:“呵呵,不用緊張,我不會出手的,你現在也沒有什麼值得我出手的了。什麼‘種魂大法’?不過是小孩子的遊戲罷了,看着你現在的樣子,我對那所謂的‘種魂大法’還會有什麼想法麼?”
花飛霖有些愣愣的看着宋真人,不明白宋真人說的是什麼意思,花飛霖想到過許多宋真人拒絕的理由,但是唯獨沒有想到這一點,聽着宋真人的話語,似乎這門他視之瑰寶的“種魂大法”在宋真人的心中卻是根本就不入流啊。如果不是礙於對方的身手地位,花飛霖真的很想跳到宋真人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罵了,有本事你找出一個比我這個功法神妙的功法出來啊,只是這個只能是在他心中轉轉了,他是怎麼也不會說出口的,天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老妖怪瘋子會怎麼樣的對付他了。
“怎麼?不服麼?”宋真人顯然是看出了花飛霖的不甘,卻是不以爲然,原本對花飛霖並沒有任何的喜好,此時的宋真人卻是有點想要捉弄花飛霖的意思了,“不用將你這個‘種魂大法’說的如此的厲害,比起真正的仙人法術來差得遠呢。充其量也不過是殘缺版的‘移魂大法’,要知道這個移魂大法可是真正的仙人法術,傳說中的鐵柺李當年就是用的這個法術。”
看到花飛霖不懂的眼神,宋真人難得的進行起了講座了,他看着周圍聽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宗教聯盟的人說道:“呃,花飛霖是吧,你現在這身本事應該是這個姑娘自己原本就有的吧”
花飛霖下意識的點點頭,他可是煞費苦心,甚至將古滇國大巫遺留下來的封存了功力的佛家舍利子都給易雅馨使用了,不然易雅馨哪有現在這身本事啊,易雅馨自從被花飛霖挑定了作爲種魂者,花飛霖就不遺餘力的用盡一切方法提升她的實力。
宋真人捏了捏自己雪白的鬍鬚說道:“你這門所謂的‘種魂大法’只能將靈魂移過去,但是自身的本事怕是半成也移不過吧要是對方是個普通人,那恐怕還得從頭修煉吧”宋真人的話語讓衆多的宗教聯盟的高人們議論紛紛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門功法可就要雞肋上許多了。
“這個還不算,據我觀察,你這門功夫還有許多的限制吧,不是隨便找個人就可以施展的吧,而且這些個條件還很是苛刻吧”宋真人的話語讓花飛霖的臉變得無比的慘白起來了,他有些驚駭的看着宋真人,心裡面在那裡揣測着到底真的是宋真人所看出來的,還是宋真人本身就會這門功法啊,不然怎麼會這麼的熟悉啊。
“這門功法還有一個巨大的問題……我估計你自己都還不知道”宋真人拋出的問題讓花飛霖搖搖欲墜,他迅速的在心底裡想了一遍,卻是怎麼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問題,不過他的心裡卻是半分也不敢放鬆,忍不住的懷疑的問着宋真人:“什麼問題?”
“呵呵,什麼問題麼?我不告訴你”宋真人樂呵樂呵的笑了好一會,卻是突然的說出了一句讓花飛霖有些吐血的話語,花飛霖木然的看着宋真人良久,終於忍下了上前去幹淨利索的打上一場的念頭,轉過頭去不再看宋真人了,與宋真人交流實在是太費心了,不定什麼時候被他玩死。
聽到宋真人如此不屑的評論着花飛霖的這門種魂大法,宗教聯盟的高人們一個一個的也都冷靜了下來,沒有了先前如瘋似癲的模樣。他們看着花飛霖的眼神各有不同,但是還是有不少人眼中閃爍着一陣陣的貪念的紅光,更多的則是將這些目光隱藏在自己的眼睛深處,靜候着事情的變化。
雖然他們對宋真人所說的話語認同,也從花飛霖的眼神以及錯愕的表情中看出來了宋真人所說的並不是無的放矢,但是這樣一門在宋真人眼中看不上眼的功法在他們眼中卻還是一門令人心動的神功,境界不同眼界自然也就不同了,對於那些富豪來說一輛幾十萬的小車不過是隨手可以砸毀的玩物,但是對於那些小白領來說,卻是他們奮鬥數年的目標。
花飛霖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了,要是早先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物出現的話,花飛霖絕對是有多遠跑多遠,但是他沒有預料到宗教聯盟竟然會有這麼一個人物,讓他一時大意淌了進來,現在卻是想跑也跑不了了。花飛霖的臉上露出訕訕的笑容,對着宋真人說道:“您老許是看不上這門功法,但是多看一眼總不會有差吧,以您老的見地,說不定能夠從這門功法中找出一些真諦,到最後讓您領悟出一門移魂大法來也不定啊”花飛霖是認準了宋真人吹捧,在這一羣人當中,宋真人大概是唯一一個對他的功法不放在心上的人了,也是對他最爲威脅的人。
“呵呵,還可以這樣?”宋真人臉上微笑着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彷彿在那裡思量着自己要怎麼辦纔好,過了一會,宋真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睛裡面卻是一片令花飛霖都覺得有些目眩的光芒。花飛霖提心吊膽的看着宋真人,心裡滿是期待着,多少年了他不曾有過這麼樣緊張謹慎的時刻了,可是此刻面對着這個他完全看不透的宋真人,花飛霖卻是實實在在的無計可施了,只能將自己的一切希望寄託在宋真人的身上了,說實話,花飛霖很是討厭這種感覺,但是他卻是真的無計可施,形勢不由人啊。
“真人”聽到宋真人似乎有要妥協的意思,楊木衣的外公外婆忍不住的發出了帶有埋怨的聲音,他們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表達着自己的不滿,至於其他的,真的沒有人在意他們的感受,這就是真實的人生,最爲直觀的人生,拳頭大的說話。
宋真人不滿的看了一眼楊木衣的外公外婆,到了他這樣的修爲了,根本就毋須給任何人臉色以及面子,他願意怎麼樣行事就怎麼樣的行事,楊木衣外公外婆的抱怨聲顯然讓宋真人很是不滿了。宋真人過來這裡純粹是屬於玩票性質的,他不虧欠任何人的,所以也無需給任何人低聲下氣或者當牛做馬,他願意給花飛霖一條活路那也是他自己的一個念頭,有本事你去將花飛霖給留下不就成了麼
顯然楊木衣的外公外婆也意識到自己剛纔的突然插嘴有些過於草率唐突了,要知道之前宋真人說話的時候,即便是虛機子道長等這些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是閉住嘴巴,只當聽衆不發一言,這個就是江湖之中的地位身份,而他們突然的說話顯然是落了宋真人的面子了,如果是普通人倒也罷了,不知者無罪,但是楊木衣的外公外婆坐在這裡了,那顯然他們也應該要明白事理了,他們沒有做到這一點,那就是犯了錯了。
宋真人冷哼了一聲,不去看低頭滿臉通紅的楊木衣的外公外婆了,而另外一邊的花飛霖則是臉上滿是驚喜的神情,他心裡感慨着楊木衣的外公外婆不識時務的時候,自己卻是小心謹慎的說道:“不知道您老認爲我的說法可行不?”那樣小心翼翼的舉動讓熟悉他的人很是跌了一圈眼鏡,花飛霖何曾這麼樣的裝過孫子啊,不過這也說明了,不是不會裝孫子,只是能讓他裝孫子的人還沒到。
宋真人看了一眼花飛霖,又看了一眼楊木衣的外公外婆,楊木衣的外公外婆雙雙臉色慘白,面對着這樣的人物,他們的什麼關係都不頂用了,就算是他們再怎麼不服氣,輩分在那裡,即便是有些往日的好友替他們心裡憂愁,但是也不可能出面對抗宋真人這樣的人物。宋真人臉上再次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呵呵,算了,就你那破功法,老夫我沒看在眼裡,本來還可以活到一百五的,學了你那功法不定明年就嗝屁兒了。”
花飛霖以及一衆盯着那“種魂大法”的宗教聯盟的弟子們不由的心裡一緊,花飛霖更是忍不住的問道:“啊?您老是說的是什麼意思啊?能不能說的詳細一點啊。”花飛霖通過宋真人對待楊木衣外公外婆的態度也明白了宋真人其實也沒有一門心思幫着易家,他心底的小九九又開始騷動起來了。
宋真人用着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花飛霖,微微的搖着頭說道:“什麼啊?我說什麼了麼?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哦,你那什麼功法的問題,老頭子我又沒有練過怎麼知道呢?”
宋真人的矢口否認讓花飛霖一陣無語,這都叫什麼高人啊,不過他卻不敢有任何的意義,不定這個喜怒無常的老傢伙就打壓到了他的腦袋之上了呢。花飛霖不由的露出了一陣失落的表情來,他心中隱隱的覺得宋真人肯定是發覺了什麼致命的缺點,所以才如此的說着,可是偏偏宋真人不說的話,他又奈何不了他,只能在一旁乾着急。
看到花飛霖如此的表情,宋真人似乎有了些許憐憫,他對着花飛霖說道:“小子,我出來這麼些日子裡,你小子是最符我胃口的人了,不過你和我的一幫徒子徒孫們爲敵,放了你對他們也不好交代。這樣吧,我們對上三掌,只要你三掌之下沒有死,我就饒你一條性命如何?”
花飛霖皺着眉毛苦笑着說道:“您……您這簡直就是在以大欺小啊,更何況現在我還身受重傷您老這樣的行爲不怕被他人恥笑麼?”
宋真人揚了揚眉毛,厲聲說道:“怕?怕什麼,老夫我怎麼行事需要他們來評價麼?老夫不過是看你男不男女不女的有幾分意思才和你多說幾句,給了你臉面了你要不要,不要拉倒老夫懶得理,你自己和這幫小子們去死鬥吧,看你能不能從他們手下逃脫出去。”
花飛霖看了看一邊虎視眈眈的宗教聯盟的高人們,不由的撇了撇嘴巴,如果是他全盛狀態之下,說不得他還敢闖上一闖,但是現在他這樣的狀況哪裡敢往那邊闖啊。那些明面上是正義的人,但是下起手來絕對不會留情,肯定是將他打個半死,然後就會逼迫他吐露出“種魂大法”的秘密來,是絕對不會容許他有半分可能逃跑的可能的。花飛霖將眼神投向了宋真人,如果想要跑,就只有在眼前的宋真人身上打主意了,而且還得提防着宋真人說話算話,不會如同他的性格般隨意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