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木衣一開始的時候聽着花飛霖說起自己父母曾經的故事的時候,心裡有的只是一種淡淡的追溯,對於其中涉及到的各種功法秘技都不曾留意,整個人彷彿就是在那裡如同聽着故事一般,只是這個故事是自己的雙親一起譜寫的而已。點即便是之前花飛霖提到過“鰥寡孤獨”楊木衣後來也沒有怎麼在意了,畢竟那些不過是一些傳說罷了,如果真的因爲功法而將一個人弄成鰥寡孤獨的境界,楊木衣想不明白還會有誰會冒那樣的風險來學習功法。
更重要的是楊木衣自己也算是學得這一行了,雖然他所知道的不是那廣爲人知會造成鰥寡孤獨的占星相卜之術,但是所謂的會造成人滿則損的功法其實也不僅僅只有那些相卜占星之術,所有的靈術都是逆天而爲,對抗着天道充實着自己。在楊木衣看來,現在宗教聯盟雖然不如從前那麼樣的新旺了,但還是欣欣向榮的,如果真的會造成那樣的後果,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局勢。
所以楊木衣看來,不過是一些人眼紅一些高人們的成就,將他們身邊的事情無限的放大,在曾經那樣的衛生條件醫療環境之中,誰家能沒有人生病,誰家能沒人因此死亡,誰家能不出點什麼意外事情呢。以訛傳訛,結果弄成了什麼“星象占卜,鰥寡孤獨”之類的話語了。
至於花飛霖所說的從楊坤正的嘴裡聽來的那些,楊木衣認爲,不過是楊坤正姑妄說之,花飛霖姑妄聽之。不過是楊坤正對於易茹雲的死亡很是自責傷心,再一聯想到故老的一些傳說,又加上當時人們的一些流言蜚語,所以才讓楊坤正以爲是自己的緣故導致了易茹雲的死亡。楊木衣的心裡還很是感嘆着,好好一個大好上進的前途無量的青年,就這麼樣的被衆人的意志給毀了,要不然自己也是所謂的“二代”了
就在楊木衣還在那裡緬懷着自己父母曾經的那些往事的時候,花飛霖卻是偷偷的動手了,“現在就讓我來告訴你楊坤正的真正的絕學吧你都沒有見識過的楊坤正的真實的水準”
等到楊木衣將注意力集中在花飛霖的身上,花飛霖的那雙手卻是在那裡施展了好幾個手決,這幾個手決很是玄妙,雖然不如楊木衣曾經在西藏見過的那些佛門密藏手決,但是同樣的有着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在裡面
。花飛霖的手雖然無法與楊木衣對掌了,甚至擰點重物現在也是不可能了,但是要捏幾個手決還是沒有問題的,花飛霖微微的皺着眉頭,雖然臉上有着一絲痛苦,但是同樣的有着一絲得意。
楊木衣的心裡變得警惕起來了,他不是很明白花飛霖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楊木衣相信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楊木衣的心裡也很是懊悔自己怎麼就突
然的放鬆了警惕了呢,看來也是自大了,以爲花飛霖已經失去了抵抗的力氣了,卻是忘了花飛霖其實還有着一些手段的。只是據楊木衣觀察得知,花飛霖要想施展什麼手段,必須是所能夠施展的手段,比如他要有高強的武力,必須要有易雅馨的身體才能施展出來,不然即便是他的眼界再高境界再高,用着楊坤正的身體,還是被楊木衣給打敗了。
而楊木衣很是懷疑楊坤正到底會有什麼樣的絕學呢,因爲楊木衣自己從來沒有在楊坤正的身上看到過這樣的手決,這又不是隨意的動作,因爲楊木衣的身體已經比他的意識更早的注意到了異常,整個人都變得緊繃繃的了。
楊木衣現在也覺察到了花飛霖這門種魂的一些缺點了,還必須對這個被種魂的人十分的瞭解,不然就算是有着一個寶藏也施展不出來。花飛霖將靈魂移到了楊坤正的身上,就是因爲他曾經與楊坤正是熟悉的老友,對楊坤正的功法都很是瞭解,私底下有過不少的交流,不然的話,就算是花飛霖成功的將靈魂移到了那宋真人的身上,恐怕花飛霖也是什麼功法也不會,只是一個平凡的長壽的老頭罷了
。
花飛霖在那裡不斷的唸叨着什麼,楊木衣不是很清楚,不過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楊木衣大步的朝着離他大概三步遠的花飛霖抓去,楊木衣相信,只要是讓他抓住了花飛霖,那麼絕對可以伸手將花飛霖的下巴給卸下了,既然花飛霖需要念咒語或者發覺什麼的,只要是讓他不出聲了,肯定就沒有問題了。
就在楊木衣朝着花飛霖伸手過去的時候,心裡猛地一陣警覺,身子朝着左側猛地一陣躲閃,但是隨着“呲嗤”一聲,右肩肩頭上的衣服被撕扯了老大一塊,下面的肌膚也被劃出了五條很是明顯的指痕,一陣陣的火辣辣的疼。楊木衣整個人的身子變得警惕起來,警戒的看向了自己的右邊,那裡卻是一片空蕩蕩,昏暗的路燈之下除了一些飛舞的蟲子之外什麼也沒有。
花飛霖看到楊木衣的樣子,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顯然爲自己的成果感到自豪。不過大笑了之後,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哎,暴殄天物啊,這麼好的東西楊坤正這混球竟然就這麼荒廢了,還沒有二十多年前的厲害呢。”自言自語之後,花飛霖看着有些震撼的楊木衣說道,“好了,小咋種,現在知道你家那老東西的壓箱底絕技是什麼了吧,我以前還以爲他不過是嘴上說說的呢,原來真的從那以後就沒有用過了,不過還好,底子還在,沒有全部廢掉,不然今天我可就慘了。”
楊木衣卻是被震撼了,自己的右側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可是自己右肩那被撕扯的衣服,以及那還流着鮮血的肌膚無一不告
訴他他受到了攻擊。如果是花飛霖的一側,楊木衣還可以嘀咕着是花飛霖使了什麼手段,可是現在花飛霖在自己的正前方站着,自己卻是從右側受到了攻擊,那邊明明是空無一人,又怎麼會有人對自己攻擊呢,而且還毫無徵兆,如果不是心生警覺,剛纔那一下絕對可以讓他的右臂廢了。
楊木衣心中一動,腳下的動作更快了,身子朝着右邊撞了過去,那裡空空蕩蕩的毫無一物,倒是自己的左邊衣袖被撕扯了一塊掉在地上,這一次倒是沒有傷到肌膚了,不過楊木衣還是察覺到一陣涼颼颼的感覺,那種冰冷的感覺很是詭異,似乎能夠讓人從心底產生一種抵抗感覺。
“這是什麼?”楊木衣猛地朝身後一跳,雖然身前什麼都沒有,但是楊木衣還是靈敏的感覺到了剛纔自己的雙腳明顯有什麼東西襲擊過來,楊木衣躲開了那一下無形的攻擊才問着花飛霖。
“呵呵,楊坤正當年的看家本領不過我看他沒有告訴你,我告訴你好像不怎麼合適吧
。”花飛霖搖着頭似乎很是爲難的樣子,不過他的眼睛裡面那股濃濃的得意的色彩卻是隱藏不住。
“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了麼?”楊木衣很是鬱悶的喊叫了一聲,隨即一雙拳頭朝着右邊擊打了過去,他感覺到有攻擊從那邊攻了過來,楊木衣不管那邊是什麼,決定先對上一招再說。只是結果卻是讓楊木衣很是意外,他的拳頭沒有碰觸到任何的實質性的東西,不過一股很是冰冷的感覺一晃而過,楊木衣稍稍一遲疑,自己的拳頭之上也是已經被抓去了一層皮了,依舊是五條長長的爪痕。
楊木衣心中一動,默唸心法口訣,靈氣充盈到了自己的眼睛,靈眼頓開。在自己的身邊影影綽綽的有着不少的白色的影子在那裡朝着自己攻擊着,這些影子的動作並不快捷,但是卻有不少,楊木衣已經看見他身邊的這些白色影子已經有四個了。
“這……這是……”楊木衣有些震驚的看着這一些白色的影子,身子卻是靈敏的躲避開了這些影子拙劣的攻擊,能夠看清楚對方的動作,躲避起來並不是很困難,這些東西的速度很慢而且完全憑藉着本能,沒有任何的招式可言。
“呵呵,你看出來了啊,沒錯,這些都是鬼魂”花飛霖雖然功力現在大失了,抵不上楊木衣了,但是這眼光還在那裡,一眼就看出來了楊木衣運用起了靈眼了,這些鬼魂只要是能夠開靈眼的人都能夠看到,並不是什麼特別隱蔽的東西,所以花飛霖也並沒有那樣的意思要一直隱瞞下去,他知道楊木衣遲早會發現的,只是沒有想到楊木衣竟然這麼精明,纔剛剛出現不久就讓他發覺了。
楊木衣又是躲避開了四個鬼魂的攻擊,想起了花
飛霖所說的楊坤正最厲害的功法,楊木衣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自己以前同老頭子過了那麼長的日子,怎麼就沒有發覺老頭子有這手了,也沒有見過他養只什麼小鬼之類的當當寵物啊,要知道有這手,老頭子從前去村口的小店鋪裡面打牌就不會常常輸了,也不至於喝酒的錢都抖抖索索的了。
不過楊木衣心裡雖然有些駭然,但是嘴上絕不服軟,他一邊躲閃着鬼魂的攻擊,一邊對着花飛霖不屑的說道:“這個是你的還是老頭子的絕招啊?我看也不怎麼地啊,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開不了靈眼天眼什麼的,那還很是危險,不過現在在我眼中,這不過就是小菜一碟了罷了。”
楊木衣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的朝着花飛霖欺身了過去,這鬼魂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花飛霖既然如此的說法,肯定有着他的用意了,只是楊木衣一時沒有覺察到其中的玄妙罷了
。但是楊木衣絕對不會給花飛霖太多的機會的,所以楊木衣覺得還是儘快的將花飛霖給擒住,離開這個地方了,楊木衣堅信,現在的花飛霖憑着楊坤正那受傷的身體,在他的手下絕對走不過三招了,只要是將花飛霖給擒住了,這些冤魂野鬼他完全可以在之後再來解決。
花飛霖看着楊木衣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藉着那幾只鬼魂身子退了幾步,嘆了一口氣說道:“哎,這其中的玄妙焉止如此啊,只是鬱悶那楊坤正對我也不願意多說,只說這功法不利於人,當年的悲劇不願意再在我身上重演,所以僅僅只告訴了我一些皮毛。要是我全部知道這些秘法,你就不會這麼輕鬆了,任何一隻鬼魂都可以達到惡魂的實力,而且還可以排兵佈陣,協同進退。當年的楊坤正憑藉着這個,不知道殺退過了多少各宗派的少年英傑了。”
楊木衣看着自己身邊的這四個沒有了任何威脅的鬼魂,努力想象着楊坤正曾經的威風,站在原地,雙手一揮舞,一堆的冤魂野鬼衝着敵人衝了過去,將對方擡起來扔出去。只是再一看眼前的四個軟弱得如同沒吃飯的鬼魂,楊木衣實在是想像不出楊坤正的厲害來。
“哼,別一臉小瞧的模樣,雖然這四隻鬼魂對你是沒有什麼作用的,但是你忘了我們現在處身在什麼地方麼?四隻鬼魂沒有什麼用途,那四十隻四百隻呢?你能夠抵擋得住麼”花飛霖是看出了楊木衣眼中的那抹不屑,很是有些氣惱,除了宋真人外,其他時候他什麼時候被人如此的無視過,瞪着楊木衣很是氣惱的說道。
楊木衣心中一凜,卻見從花飛霖的身後有着一個一個的白色鬼魂朝着這邊慢慢的飄了過來,雖然飄得有些慢,但目的地是自己這邊是沒有錯的,最近的已經到了花飛霖的身邊了,轉眼
間就要加入了自己的戰場了。楊木衣現在有些明白爲什麼花飛霖要將他們帶到這裡來了,這裡靠近着一個巨大的墳場,以前的時候這個地方是一個亂葬崗,埋藏了不少的死屍,天災兵荒馬亂的時候,有着數不清的人被埋葬在了這裡。
完全是因爲這塊地是一片陰地,都說狐死首丘,其實人對這些也有着天性的敏感。也許不一定需要陰陽先生來堪輿尋睛,靠近一方地的時候覺得這個地方陰森不適,死人就會習慣性的往這邊埋葬,漸漸的就形成了亂葬崗。後來有地產商瞄上了這裡,將一片亂葬崗給夷平了,也虧的現在的人真的是無知者無懼了,據說當時推車過去,無數白骨曝屍荒野,竟然也沒有人有絲毫的畏懼感。後來在上面填上了一層土之後,就修成了路,或者是種上了樹,反正這地方有着不少的冤魂野鬼,即便是有宗教聯盟的人來超度過一些,也還是有不少的殘留了下來
。
對於這些遊蕩天地的鬼魂來說,他們並沒有爲非作歹,除了有宗教聯盟的新手路過提醒一下膽量或者是練習一下靈術之外,沒有人會對他們進行任何的處理,結果就越來越多了,這次被花飛霖用着秘術召喚,登時涌出來了不少,而且還不斷的補充着。等到楊木衣再次看過去的時候,只見花飛霖的身子之後,密密麻麻的一片白色,藉着有些黃白的路燈看過去,很是有着幾分重重疊疊的屍山屍海的意味。
楊木衣不由的臉色有幾分凝重了,四個鬼魂,甚至是十個這樣的鬼魂他都不懼,但是花飛霖後面那層層疊疊的何止數十啊,絕對在百數以上,這麼多的鬼魂可不是那麼好躲閃的了,之前四個的時候,楊木衣開了天眼之後就是如魚得水了,可是真的陷入這上百的鬼魂之中,恐怕楊木衣是沒什麼好下場的。楊木衣剛纔也試探了幾下,他的拳腳除非附上靈氣才能夠將這些鬼魂給擊飛到一邊,不然是沒有什麼效果的,但是即便是擊飛在了一邊,也是沒有什麼殺傷力,那鬼魂還不知道痛苦恐懼,落地就又朝着楊木衣慢慢的飛了過來。
楊木衣看着在一旁不斷的獰笑的花飛霖,對他說道:“區區幾個鬼魂就想阻住我麼”楊木衣說着,念起了道家九字真言:“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嘴裡暴喝一個“臨”字,然後手上使出妙法訣,朝着一衆鬼魂壓迫過去了。這道家九字真言辟邪驅鬼很是厲害,尤其是楊木衣現在的水準已經有一定的高度了,一個臨字決施展上去,附帶的威力絕對應該將這些鬼魂給震懾住並把他們嚇跑的。
花飛霖也緊張的看着這一切,他只是從前從楊坤正那裡聽到過楊坤正的這門功法,卻是沒有使用過,他也不知道到底結果會是怎麼樣,所
以此時的花飛霖不僅僅只是在那裡看着,腳下也在不斷的朝着後面挪動着,似乎一個不好就迅速的跑離這裡,只是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地方好去。
不過顯然暫時他並不需要逃離開這裡了,雖然楊木衣的臨字真訣看上去威力不小,蓬勃的靈氣朝着那些鬼魂衝了過去,但是那些鬼魂卻並沒有如同楊木衣所期待的四處逃逸,僅僅只是後退了幾步,卻是並不逃竄,楊坤正的這門功法還是有他厲害的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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