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她是我媽!”
“你啥?”
“我媽!”
這話一說出來,不用說勻馨、西施、鄭旦、曉曉、溫柔這些人消除內訌一致對外組成的老婆團隊全都驚呆了。那楊夜身後的萋萋驚呆了,就連蘭妖斬也愣了一下,把頭轉向楊夜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勻馨是在楊家走廊遇到往楊夜臥房送飯菜的傭人後,才得知了,楊夜的房間裡竟然又有了陌生的女人出現!身爲該團團長,自然要起模範帶頭作用。於是她迅速叫來了結盟的衆姐妹姨太,一起前往楊夜房間,準備彈劾這個不懂的規矩,忽然出現的陌生女人。
沒想到房間裡的女人竟然不止一個!沙發上坐一個,牀上還躺着一個,勻馨氣勢洶洶的帶着衆姐妹詢問那個女人,但那個女人頭也不擡,一眼不發,把勻馨氣個半死,後來楊夜來了,並且說出了那樣駭人聽聞的話來!
此刻,勻馨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蘭妖斬,又扭頭呆呆地看了一下楊夜,乍着聲音問道:“你說什麼呢?”
楊夜也愣了,在心裡問着自己同樣的問題:我他媽說什麼呢?
的確,剛剛那一瞬間,楊夜沒來得及想那麼多。只想找到一個讓勻馨她們不能懷疑、無法找到其它說辭的藉口來。先鎮住這已經混亂、即將爆發的局面,接下來的事他還真沒來得及考慮。不過現在話已說出口,也只能將計就計的就這麼編下去了。
於是楊夜強作着鎮定,用一臉的憤怒掩飾着心裡的沒底,瞪着雙眼,邊從門口走向房間內,邊沉着聲音說道:“我說,她是我媽。”
邊說着,楊夜已經找到了勻馨、如嫣等人面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用手點着勻馨、西施等人:“你們太不象話了,不問來龍去脈,不分青紅皁白,就羣起而攻之。這麼多人一起來責難人家孤兒寡母,你們知道她是誰麼?”楊夜說着,回手指向蘭妖斬:“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
說着話,楊夜一副痛苦又有難言之隱的樣子,單膝跪地,垂着頭,右手握拳頂在額頭上,趁着這點時間,腦子飛快地想着如何圓場。接着猛然站起身,長長嘆了口氣:“好吧,雖然家醜不可外揚,但你們也都是楊家的人,爲了不造成你們對我的誤會,我只好實話實說。她,是我父親多年以前的紅顏知己,是已經去世的穆氏家族老爺子穆陶遠的表妹。”
說着楊夜無限回憶的仰起頭,望着遠方:“那是在一個金秋送爽的時節。我的父親與穆氏家族老爺子穆陶遠,還有他的表妹,結伴郊遊。在那次旅行中,因爲我父親的年輕和穆家表妹的單純,一對孤男寡女抵擋不住秋日的寂寞與孤獨,終於發生了一對普通男女超友誼的事情,我父親因爲與穆老爺子打牌輸了,向穆家表妹借了錢。再後來,在穆家表妹追債,而我父親躲債,這樣一來二去的過程中,二人漸漸有了感情,並且私定終身。但是後來,一系列的陰差陽錯,導致了這對有情人沒有終成眷屬。這一別,就是二十年。”
楊夜說着,飽含痛惜的目光慢慢掃過了勻馨、西施、鄭旦、曉曉、如嫣、溫柔等每個人的臉上。繼續深情地說道:“二十年,彈指一揮間。穆陶遠老爺子去世了,我父親也去世了,我正在想辦法使他老人家復活,不過不知道希望有多大。而就在這個時候,穆氏家族又發生了變異,大少爺穆鳴風也意外死亡。於是,這位穆家表妹,我父親早年的紅顏知己,我從未見過面的編外母親找到了我,她告訴我的事實讓我感到震驚!”
說着,楊夜猛回身一指牀上昏迷不醒的小囡:“原來,就在二十年前,這位編外小媽和我父親,這對羅密歐與祝英臺,迫於家族壓力而分離的時候,我的這位編外小媽已經懷了我父親的骨肉。就是她,我從未見過面卻血脈相連的同父異母的妹妹。”
再次轉過身,楊夜對着衆老婆攤開雙手:“你們說,在這樣一個偉大的父權社會體系當中,一個像我這樣有良心、這樣正義的社會精英分子怎麼可能會對這種情況坐視不理?而且!”說到這,楊夜猛轉身,快步走到穆陽正面前,拉着穆陽正走了回來:“而且,我的這位編外小媽在這種家族失勢的惡劣條件下,不僅要拉扯我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更要照顧他!”楊夜說着把穆陽正推到衆老婆面前:“照顧她的這個先天智力低下的侄兒,她容易麼?”
說到這兒,楊夜沉默了一下,慢慢搖着頭說道:“二十年了,這二十年當中,不管多難多累,受了多少痛苦,多少委屈,我的這位編外母親一次都沒有聯繫過我們楊家。但是今天她來找我,我知道,我能理解,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肩負了多大的壓力,纔會踏進我楊家的門哪。”
說完了,楊夜忽然變得憤怒起來,飛快地在衆老婆面前來回踱着步子,又忽然站定,指着勻馨等人高聲說:“而就是這樣一位偉大的母親,這樣一位偉大的女性,竟然要在這裡,被你們圍起來責難和謾罵。你們對得起我嗎?對得起我父親的在天之靈麼嗎?對得起你們自己的良心嗎?對得起……嗎?”
楊夜說着,氣得呼呼喘氣,一旁的穆陽正就拽了下楊夜的袖子說道:“大哥哥,我……”
楊夜急忙轉身打斷穆陽正的話:“小正,你別說了,別害怕。有我在,她們誰也不敢欺負你。”
除了昏迷的小囡發出微弱的呼吸聲,屋子裡所有的人都呆愣着。蘭妖斬還是木無表情的低着頭,反正事不關己,隨便怎麼說,懶得理。
半晌,勻馨先說話了:“老……老公。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哎呀,都是我不好,對不起。”說着,繞過楊夜,幾步走到蘭妖斬面前,輕聲問道:“你,你真的是楊伯伯的……”
蘭妖斬慢慢擡頭,看了楊夜一眼,楊夜馬上隱蔽的緊張地瞪了她一下。蘭妖斬收回目光,依舊沒有表情,再次慢慢低下頭,還是不說話。
勻馨一下難受了,略帶着哭腔激動地說道:“阿,阿姨。不是不是,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哎呀,都是我不好,我給你道歉了,我給你道歉了好不好?”
身後的西施、鄭旦、溫柔、曉曉、如嫣也紛紛圍了上來,細着聲音道歉着,勸慰着。
楊夜偷偷轉過身,衝着一個無人的角落,抑止不住的笑了起來,心裡早已樂開了花。卻聽到身後的勻馨對蘭妖斬激動的說着:“姐姐,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你是……哎呀真是想不到啊,你要是和楊伯伯……那你也應該……姐姐!你怎麼保養的?你用什麼牌子的化妝品?你做面膜麼?在哪家店?”
楊夜聽着,身子一趔,險些摔倒。急忙轉身走過去,拉開衆老婆,高聲說道:“好了好了,知道錯就好了。你們都先出去吧。我這小媽剛剛纔來,需要休息。等我安頓好了,會去找你們,給你們詳細解釋。”
六個女人被楊夜推着向門外走去。一邊走了還邊紛紛扭着頭衝着蘭妖斬說着話。直到被楊夜一個一個扶着肩膀推出房門。最後被楊夜一左一右摟着肩膀送出房間的如嫣和曉曉在出門的一剎那轉過頭眨着眼衝楊夜笑着。如嫣小聲說:“演得真像。”曉曉擠了下眼睛:“大少爺這種本事,我見識過好幾回了。”
說着湊近如嫣,壓低聲音,用氣聲說道:“很長時間以前,大少爺還跟我裝過處男呢。”說完,兩個女人相視一笑,同時回頭看了楊夜一眼,扭頭飛快地走了出去。
楊夜當時那心哪,拔涼拔涼的。萋萋還站在房門前,愣愣的還看着楊夜,說:“大哥,難道你說的是真的麼?騙人的吧。”
楊夜幾乎絕望了,連萋萋都看出來了,只好苦笑着點點頭。萋萋一伸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楊夜無奈地笑着。有氣無力的對萋萋說:“萋萋,你先去小媽的房間,看看她怎麼樣,我隨後就過去。”
萋萋點了一下頭,笑着向房間探了一眼,轉身出了房門。
楊夜關上房門,垂頭喪氣的向着房間裡走了過去。穆陽正迎了上來,驚奇地看了楊夜問:“大哥哥,我真的是她的侄子麼?原來神仙姐姐是我的親戚啊。”
楊夜呆了一下,皺了眉,嘴脣顫抖起來,猛的一把把穆陽正抱在懷裡,大聲哭喊着:“小正啊,只有你還承認我的演技啊。”
正在這時,那邊椅子上一直坐着,低頭不語的蘭妖斬,慢慢擡起頭,低聲說道:“赤匕,過來。”
楊夜猶豫了一下,鬆開穆陽正走了過去。走近蘭妖斬剛要開口說話,忽然發現椅子上是空的,心裡一驚,迅速側身,但已經晚了。蘭妖斬已經趁着楊夜神情恍惚的時候,竄到了他的身邊,舉起手指,輕輕點了他的脖子一下。
楊夜頓時感到全身觸了高壓電一樣,針扎一般地麻了一下,接着全身酥軟起來,雙腿一軟,跪到了地上。
蘭妖斬蹲下身,面無表情地盯着楊夜,低聲說:“小媽?我很老麼?”
楊夜渾身軟着,垂着腦袋,哭喪着臉掙扎着說:“不是啊,蘭大姐,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我那也是被逼無奈的善意謊言啊。”
“善意?”蘭妖斬瞪了楊夜一眼,手指有飛快輕輕的觸碰了一下他的脖子。
這下楊夜徹底沒了力氣,渾身癱軟的仰面倒在了地上,感覺渾身的肌肉都像被擰成了麻花一樣痠疼。
蘭妖斬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撇了楊夜一眼:“說我老?死去!”說完轉身走開了。
楊夜全身無力,孤獨的躺在地上。連續高壓電般地折磨,已經讓他欲哭無淚了,口吐着白沫,身體還在一下、一下、一下的顫抖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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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白晶晶房間時,白晶晶已經在昏睡着,萋萋小心的開了門,衝楊夜比劃了一個輕聲的手勢,然後招招手。
楊夜走進房間。來到牀前,看着牀上睡着的白晶晶,心裡默默感嘆着。很多時候,楊夜面對白晶晶都會發出這樣那樣的感嘆來,這樣的一個女人,不情願的受人擺佈,爲了一個最親的人去傷害另一些最親的人,這種巨大的折磨可想而知。
楊夜把《白海之邪》後半部的書頁拿出來,交給了萋萋,這是他從穆鳴風臥房裡找到的。雖然可能不全,但按照萋萋所說的,這《白海之邪》的後半部書頁對白晶晶目前中的邪術至關重要,或許可以從中找到破術。
“大哥,你從哪搞到地啊?”萋萋驚喜的接過書頁,低聲說着。
“呵呵,你別管這個了,能救小媽就行。”楊夜輕聲回答了一句。
萋萋低頭翻看了幾眼。又擡頭略顯失望地看着楊夜:“大哥,都是殘頁,而且,好像不全。”
楊夜點點頭:“我知道,你先看看,有沒有能治小媽的什麼破術沒有。”說着伸手摸摸萋萋的腦袋:“萋萋,我還要出去一次,我出去的時間,你要好好照顧小媽,小媽要是有什麼閃失,那我爸爸可能會垮掉的。畢竟他們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如果沒有感情的話,我爸爸不會這麼在乎小媽,小媽也不會爲了不傷害我爸爸而受這麼大的折磨了。”
萋萋有些感動地看了楊夜一眼,重重的點點頭:“嗯。大哥,我知道了。”說着,猶豫了一下,湊近楊夜再次問道:“大哥,那個……南哥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啊?你們不是一起去見的域主麼?”
楊夜笑了一下:“你還挺關心他啊?”笑得萋萋有些不好意思地紅臉低頭,楊夜又說道:“好了好了,你放心吧。南榮幻沒事,他有別的任務。”
“哦,那,那個和你一起來的兩個女孩是誰啊?”萋萋再次追問:“你還編了那麼一大套謊話去騙勻馨姐姐曉曉,姐姐她們。”
楊夜苦笑了一下:“我不撒謊的話,勻馨她們會作出什麼我都不敢想象,莫辦法啊,”說着低頭猶豫了一下,又擡頭看着萋萋說道:“萋萋,我和南榮幻的身份,你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而且,我還要拜託你一件事。”
萋萋愣了一下,然後輕輕一笑:“幹嘛那麼不信任我呀?我不會說的,說吧大哥,什麼事?”
“那兩個女孩子裡,躺在牀上那個就是小囡,哦,就是那個處子乳源。”楊夜輕聲說道:“現在穆鳴風死了,但是小囡的身體還沒復原,應該是還有幾天時間排那個什麼乳汁。我要出去的這段時間,你一定幫我照顧她,調些什麼藥給她,讓她快點恢復過來。”
“大哥,你認識她?這個小囡?”萋萋奇怪地問。
“認識,相當認識。”楊夜說着,無限回憶的笑了起來,:“她是第一個給我**壓臉酷刑的女孩,呵呵。”笑了幾聲緩過神來,又看向萋萋說道:“總之你幫我照顧她一下,還有那個穆陽正,這點我也會和曉曉還有西施她們說一下地,你們都幫忙照顧那個小正,當然也要小心他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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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危險?”萋萋一愣。
楊夜低着聲音把穆陽正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然後認真的拍拍萋萋:“所以他的蹊蹺我要探明白,所以你們要小心,所以我把他帶回來照顧他,明白?”
“嗯,我明白。”萋萋點頭,低沉一下,又擡頭問道:“大哥,你是不是要去找張文宇,一個人?會不會有危險?”
“不是一個人。”楊夜搖搖頭:“還有一個幫手,就是你剛纔看到的,在我臥房裡坐着的那個女的。她是域主給我的幫手,相當厲害。”
“哦,是她啊。”萋萋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微微皺眉看向楊夜:“她給我的感覺好冷哦,原來也是修仕。”
正說着,牀上的白晶晶呻吟了幾聲,楊夜和萋萋同時轉身走了過去,低頭察看着。
白晶晶在牀上呻吟着,嘴裡嘟囔着什麼話。楊夜遲疑了一下,俯身側耳去聽,終於聽清楚了白晶晶在嘟囔着的幾個字:“嘉闌……嘉闌島……嘉闌島……嘉闌……”
小媽也知道嘉闌?嘉闌島又是什麼?嘉闌不是礦石,是一個人。是一個會使用邪術的人,那嘉闌島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楊夜聽着白晶晶的喃喃之語,心裡生出許多疑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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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萋萋打了招呼,楊夜出了白晶晶的房間,轉身便去找到了曉曉和溫柔,讓她們在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幫忙照顧一下那個白癡穆陽正,曉曉和溫柔當然答應。
曉曉調皮的笑着說:“大少爺,你剛纔演得不錯呢,好像真的把勻馨小姐騙到了。那個小囡,不是你讓我和溫柔在偏宅照顧的那個女孩麼?嘿嘿,我們不會在勻馨小姐那裡拆穿你的。不過我和溫柔可是你的替身女傭啊,現在伺候不到你,卻總是被你派去照顧別人,我和溫柔可不是那麼心甘情願啊。”
相處時間久了,曉曉和溫柔對楊夜早已沒了那種懼畏感,況且所謂貼身女傭,也就等於是大少爺的女人了,曉曉和溫柔倒是很喜歡與大少爺相處時這種不受束縛的感覺。
楊夜被說到痛處,無奈的撇了撇嘴,又抱又親的勸慰了半天,纔算哄好了曉曉和溫柔。其實楊夜心裡也是有些內疚,這段時間事情太多,別說給曉曉交公糧或者幫溫柔證實身份,就連打照面的時間都很少。想着這些不免有些懊惱:西瓜個雞蛋地!等這些事情解決了!一定帶着這些在家裡惦記自己的老婆們出去旅旅遊!走一走比較大的城市!
離開曉曉和溫柔,楊夜小心翼翼的前往楊珊的房間,因爲楊珊的房間與勻馨的房間很近。楊夜非常恐懼會遇到那位慾求不滿的女俠,非常恐懼會被這位很久沒見面的女俠強行拽到房間裡面,抽水泵似的抽乾自己。
所幸在楊珊房間門前遇到兩個傭人,告知楊珊大小姐去了二少爺楊緒的房間,楊夜大喜過望,迅速離開是非之地,前往楊緒的房間。
在楊緒房間裡,楊夜見到了弟弟妹妹,楊珊還在勸慰着楊緒,楊緒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有些微醉的模樣,紅着臉坐在牀上,手裡拿着一個酒瓶子。
楊夜走過去。一把搶過酒瓶,楊珊驚喜的站起身。一把抱住了楊夜:“大哥,你回來了啊!你怎麼在這個時候又出去了,我、我真的是頂不住了啊!”
說着,楊珊哭了起來。楊緒醉着眼睛撇了楊夜和楊珊一眼,哼哼道:“哭什麼哭?我都沒哭!”
楊夜摸着楊珊的頭,心裡也有些難過,猶豫一下,輕聲說道:“我出去想辦法去了,我想救活爸爸。”
楊珊在楊夜懷裡猛擡起頭,愣愣地看着楊夜問:“大哥,你、你在說什麼啊?”
楊夜笑了笑,現在穆鳴風已死,只剩下一個張文宇那邊,而他和蘭妖斬也馬上就會去找張文宇把一切解決,這個時候,父親詐死的事情可以公開了,起碼現在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潛在地威脅,或許解決了張文宇,就會天下太平了。
“真的,而且父親已經救活過來了。”楊夜輕聲說着:“但是現在他還在修養,暫時不能和你們相見,我只是想告訴你們兩個,父親活過來了。”
楊夜的聲音很輕,房間裡卻剎那間安靜了下來,楊珊和楊緒都徹底呆住了,直直地盯着楊夜,那表情完全是活見鬼的模樣。
“你們別激動,現在還有一些小問題沒有解決,等到事情解決,父親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會帶你們去見父親的。”楊夜打破沉默,繼續笑着輕聲說。
“大哥,你……你沒事吧?你是不是太想爸爸了?”楊珊猶豫着問道。
“我說的是真的,”楊夜擦了一下楊珊臉上的眼淚:“這段時間你們受委屈了,也夠傷心了,所以我來告訴你們這個消息,這下開心了吧?”
“不可能的啊!”楊緒坐在牀上,冷不丁大叫起來。
楊夜猶豫了下,鬆開楊珊走了幾步,拿過楊緒房間裡的電話,撥打了父親楊振馗藏身房間的電話號碼,楊振馗自然接聽了,這個電話只有楊夜和萋萋會打過來。
“爸爸,珊珊和小緒不相信您被救活了。但我說了你現在還在外面靜養,等事情解決了我會接你回來的,你要不要跟他們兩個說句話?”楊夜聽見父親的聲音後,輕聲對着話筒說道。
楊振馗何等聰明,一下明白了大兒子的用意,對着話筒說:“小晚兒,我明白,讓我和他們說話吧。”
楊夜笑着轉身,伸手遞出話筒,對着楊珊和楊緒說道:“你們誰想跟爸爸說句話?”
楊緒完全不相信,坐在牀上,瞪着醉眼沒有動。楊珊則是遲疑的,一步一步走過來,懷疑地看着大哥,接過了話筒,放在耳邊輕聲說道:“喂?”
當楊珊真真切切的聽到了父親的聲音,頓時嚇得瞪大了眼睛,一臉呆滯。愣愣的轉向楊夜,結巴着問道:“大、大哥,真的是爸爸?”
楊夜笑笑,點點頭。
楊緒看到了楊珊的反應,也瞪了眼睛,猛的從牀上起來,連滾帶爬的撲了過來,一把搶過話筒喊道:“是爸爸嗎?真的是爸爸嗎?您在天堂還好嗎?”
電話那邊的楊振馗假裝怒聲說道:“我還沒死呢!小緒,我快回來了,你給我振作點兒!”
楊緒聽着,呆呆地看了看楊夜,又看看楊珊,眼睛一閉,“啪嘰”一聲倒在地上,話筒那邊還在說着:“小緒!沒出息!是不是暈倒了啊?”
楊夜走過去。蹲下身推了楊緒一把:“哎!爸爸跟你說話呢!”
楊緒閉着眼,低聲嘟囔着:“啊,沒有了,一個人要是受了太大打擊,會進入精神官能的休克狀態,不再有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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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楊緒和楊珊着實興奮了好久,激動地難以自抑。好不容易被楊夜大聲喝着稍微安靜了一些。
“好了,現在你們兩個可以沒有什麼負擔了,變回以前的珊珊和楊緒吧!”楊夜笑着,把楊珊和楊緒按坐在沙發上:“下面有個事情,我需要你們幫我去處理。”
楊珊和楊緒安靜下來。一起看着大哥。
“現在穆氏家族出了變故,沒有了主權的人,其中的事情你們別多問,現在我想讓楊緒去暫時代理,管理一下穆氏家族。不過對楊緒,我的確沒什麼信心,上次去金石羣島,就是父親讓我帶他去鍛鍊,接過鍛鍊成精神失常者回來了。所以……”楊夜說着,又把目光放到了楊珊身上:“我想讓珊珊也一起去,這段時間,珊珊把楊氏家族管理的井井有條,顯出了才幹,我想,你去幫楊緒管理穆氏家族也沒什麼問題吧?”
“我有那麼慫麼……”楊緒低頭不高興地嘟囔着。
楊珊倒是很興奮,覺得以前在楊家,總是不被父親委以重任,現在總算有個機會發揮一下自己的本事了,扭頭看了一眼楊緒說道:“你自己覺得呢?”說完又轉向楊夜,開心的笑着說:“還是大哥瞭解我!我一定好好幹!不過,要幹多久啊?”
楊夜撇着嘴,淡淡笑了一下:“呵呵,應該不用很久,你們過去管理,慢慢的,穆氏家族的產業自然就算過度到我們楊家來了,到時候,你們回來,找個人去把那些產業當成楊氏家族的管理就行了。”
“穆氏家族,歸我們家?”楊珊愣着,瞪大了眼睛。
“不用多問了,穆家這次,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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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夜找來那個開車送自己回來的穆家司機,帶着他見了楊珊和楊緒,囑咐了幾句,然後讓楊珊楊緒準備一下,儘快去穆家主持大局,家裡這邊不用擔心。
楊珊擔心的是能不能處理好事情,楊夜倒是擔心會不會有其它意外發生,想來想去,他讓楊珊帶了蘇拉一起去穆家,並且叮囑蘇拉,要保護楊珊的安全,蘇拉重見天日,樂得低吼了幾聲,含糊地答應了楊夜。
楊緒粘乎的賴着大哥,問能不能把萋萋也帶去穆家,被楊夜在腦袋上敲了個包。
之後楊夜回到自己房間,途中遇到了得到大少爺回來的消息而趕過來的錢伯,錢伯激動不已,熱淚盈眶的抱着楊夜說了半天含糊不清的話,楊夜知道錢伯擔心他,可是自己又要馬上出去,於是把錢伯也一起帶着,回到房間把穆陽正領到曉曉與溫柔那裡,也叫來了萋萋,介紹着認識熟識,讓穆陽正要聽這幾位姐姐和這位伯伯的話,穆陽正絕對信賴蒙面超人大哥哥,而且曉曉萋萋等人的友善、錢伯的慈祥也讓他很有好感,自然開心。第一次出了穆家的門,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新鮮,都是好玩的。
家裡這邊安頓地差不多了,楊夜的心情開始沉下來,接着要做的事情,讓他感到了壓力,雖說有蘭妖斬幫忙,但無論怎麼樣,那個邪能威納對他來說,全部都是未知數,而且讓楊夜困惑地是,隨處可見的“嘉闌”二字到底意味着什麼……
但不管怎麼說,這一戰不可避免,哪怕會對張氏家族傷筋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