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嗎……”楚櫛然忽然想嘲笑一下自己,無奈脣角早已僵硬,他只能怔怔的看着桑茶青,那雙水漾的眸子再面對他時還會一如當如嗎?
楚櫛然放下手,垂在腿側,心裡像是破了一個大洞,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痛徹心扉,那雙水眸裡面的溫柔,澄淨,晶瑩,統統都不在了。懶
桑茶青看向依舊慵懶的坐在奢華真皮座椅上的龍九,一抹燦爛的笑靨在俏麗而略顯蒼白的臉頰上綻放,“九少,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呢?如你所願了,我現在什麼都知道了……”
龍九一愣,狹長的雙眸不禁有些輕飄飄的,“看來,你今天來得很是時候。”
“來的很是時候?”桑茶青的嘴角浮起一抹從未有過的戲謔笑意。
“這一切不都是你安排好的麼?你應該調查好了今天我會在對面的劇場熟悉舞臺,所以你故意來到這裡的紅酒廳,不是嗎?”失神了片刻,恢復了眼中清冷,淡淡的說。
龍九的薄脣抿成了沉默的線條,琥珀色的雙瞳回視着她。
“否則,我們如此高貴的九少在這裡,紅酒廳外的侍者又怎麼讓我進來?你早就將一切安排妥當了不是嗎?”桑茶青又笑了,笑得十分輕巧。
“你認爲我會感謝你麼?你以爲你又好到哪裡呢?”秀氣的眉間凝結着淡淡的憂傷。蟲
卑鄙……
是啊,讓她感覺到了卑鄙,龍九故意安排今天的一切,讓她知道真相……
她對於楚櫛然唯一的感覺就是失望,而對於龍九,確實絕望……
她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懸崖,下墜,失去了重心,刻骨的絕望……
龍九身體劇震,再一次感覺到了那種心臟疼痛欲裂的感覺。
桑茶青忽然很討厭面對兩人,攥住指節發白的手指,像抹遊離的魂魄一樣,飄走出了紅酒廳。
“茶青……”楚櫛然想追上去,腳步卻在邁開的那一瞬又停住了。
他追上去要說什麼呢,要如何解釋呢?
楚櫛然大步走回酒桌面前,看向龍九,眼底帶着冰冷的恨意:“九少,原來一切是你早已安排好的!”
“那又如何?”龍九淡淡的說,眼睛沒有看向他,只是看着剛剛桑茶青離開的方向,剛剛從她的眼神中,已經看出來了,她說他卑鄙!
雖然沒有親口說出來,但是他感覺到了。
原來楚櫛然對於她來說這麼重要嗎?
卑鄙嗎?
呵呵,接下來的事情應該會更加加深她這個想法吧。
“你……”楚櫛然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抓起酒桌上的錄音筆,按下了播放鍵……
什麼都沒有……
原來什麼都沒有……
“你竟然使詐!”楚櫛然不可思議的怒瞪着龍九,用力瞪着,彷彿要將眼眶稱裂似的瞪着龍九。
“我怎麼會親自去找你的助理談呢?楚總也未免太擡舉你自己了。我只不過略微用了一點小計策,一直活躍在爾虞我詐商場上的楚總竟然也會栽倒於這種小計策上。”龍九站起身子,高大的身姿和楚櫛然平行,狹長的雙眸淡淡的掃過他,語氣裡聽不出情緒。
“哈哈……”楚櫛然怒到極點,咧開脣笑了幾聲,黑眸裡透着無比的傷痛。
“你以爲你暗自做的事情比我好到哪去嗎,九少?”楚櫛然冷冷的開口,黑眸裡的寒光直射龍九的背脊。
龍九腳步停頓,站在那裡沒有轉身,俊臉上的神情看不真切。
“你以爲茶青知道後,就不會同樣恨你嗎?”楚櫛然嗤笑。
“恨?那正好,她怎麼樣都無所謂。我不怕她知道,相反的,我做對那些還是要讓她知道。”英挺的身子輕顫了一下,隨即龍九眼神中的光芒變得瞬間犀利無比。
“你……你怎麼可以?”楚櫛然陡然明白過來,不可思議的望着龍九。
“怎麼?楚總擔心了麼?”龍九轉身,眸間利如刀刃般,直直穿向楚櫛然。
“你不可以這麼做!”楚櫛然咬牙切齒道,現在他才明白,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情,他和茶青也不會走到一起。
“我勸楚總還是先想想怎麼跟媒體解釋和桑茶青婚事一聞吧,畢竟你們兩個是不可能的了。”聲音裡帶着嘲諷的惋惜,狹長的雙眸裡帶着點點的嘲諷笑意。
語畢,邁着長腿,高大挺拔的身子消失在了紅酒廳內。
不可能了……
楚櫛然怔住,腦海中迴盪着龍九最後的那幾個字……
就算沒有這件事的暴露,他會擁有茶青嗎?
楚櫛然搖了搖頭,疲憊的坐在了真皮座椅上。
空蕩蕩的紅酒廳內,鋼琴聲依舊持續着,纏繞着,只有楚櫛然一個人,頹然的坐在那裡。
龍九……
你就是註定每次都要搶走我的幸福嗎?
楚櫛然握緊了拳頭,黑眸裡滲出了冰冷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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