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青一雙美眸如同空靈般漸漸溢出了水霧,鼻頭又開始莫名的涌上了酸楚,是啊,她捨不得。
“那繼續做點什麼好了。”龍九的俊容漸漸逼近,薄脣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痕,堅挺的鼻尖幾乎對上了她的,兩人之間的呼息彼此可聞,熾熱的氣息吹拂在茶青凝白的俏臉上。
“九少……”茶青見狀,緊忙乖巧的依偎進龍九的懷中,嬌聲叫着他的名字,將尾音拉得長長的,嬌憨地如同一個女兒般。
“嗯?”薄脣逸出一聲輕笑,他當然知道懷中的小女人又用撒嬌的方式來分散他的注意力,但是,每次都很好用,每次都弄的他心神恍惚,看來,她找到了對付他的軟肋。
“我聽到你的心跳了。”聲音幽幽的,像是空谷中的清泉,潺潺流流,語氣中含有一絲蒼涼。
“嗯。”龍九的內心被茶青的聲調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他能聽得出,她語氣雖是輕柔,卻充滿了無奈何淒涼的味道。
“好有力,好清晰的心跳。”小臉緊緊貼在他的**精壯的胸膛前,顫動着睫毛,享受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看着蜷縮在自己懷中的茶青,龍九俊眉緊蹙在一起,偶爾,在睡夢中,茶青沉重的嘆息在他的耳畔傳來,他心疼!
“九少。”茶青嬌柔的喊着他,像是天底下最癡情的女子一樣,眷戀的喊着他。
“怎麼了?”琥珀色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大手愛憐的撫摸着她海藻般的長髮。
“你還記得你在羅馬說過什麼嗎?我好期盼下一次旅行啊。”茶青如水的眸子凝視着龍九,如深夜花瓣上的露珠一般靜靜凝視着他,聲音飄渺的像是吹落花瓣上露珠的夜風。
“記得。”龍九輕聲的應着,溫柔的語氣有着呵護般的溫暖。
“在和我說一遍好嗎?”眉目如畫的小臉上縈繞着淡淡的白霧,像是觸及不到的沉鬱,但只是短短的時間,茶青便揚起微笑的小臉,甜甜的對着龍九說。
“好。”心疼得拂過茶青額前的幾縷髮絲,笑着應着她。
“我不只要帶你來羅馬,還有普羅旺斯,馬爾代夫,愛琴海,北海道……每一年我都會帶你去一個城市,我讓每一個國家,每一個城市,都留下屬於我們兩個人的足跡!”龍九單手捻起她的下顎,讓她的水眸直視着自己的,眼裡積蓄出一種萬般的柔軟情愫,聲音溫柔的充滿着令人心碎的愛憐和寵溺。
“嗯!你不只要帶我去羅馬,還有普羅旺斯,馬爾代夫,愛琴海,北海道……每一年你都要帶我去一個城市,你要讓每一個國家,每一個城市,都留下屬於我們兩個人的足跡!”如蔥白細嫩的手指輕輕覆上棱角分明的俊臉上,如水的眸子裡漸漸浮上了霧氣,淚霧朦朧間看着眼前的龍九,一字一句的說。
怎麼了,想去了嗎?如果想的話,我們明天就可以去。”龍九撫弄着她的捲髮,眼底一片深情。
“沒有,只是想聽你說而已。”凝白的手臂如蛇一般纏上了龍九結實的箭頭,嬌軀軟綿綿的膩在他**的胸前,聲音輕輕的說。
龍九心底嘆了一口氣,看着懷中閉上雙眼的茶青,琥珀色的眼底忍不住涌上了痛楚,她看起來那麼平靜,心底如潮水般涌動的各種複雜苦澀的滋味絲毫也沒有流露出來。
她在他面前隱忍的如此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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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藍的像一種疾病,一種永遠治癒不好的疾病。
雲淡淡的,陽光也淡淡的,風似乎也輕輕的。
茶青伸手撫摸着左側的牀單,指尖處能感覺到蝴蝶的輪廓,還有龍九殘留的溫熱氣息。
茶青睏倦的睜開雙眸,眼底靜靜流淌着刻苦銘心的感情,對着自己蹙了蹙眉頭,又輕嘆了一口氣,拿起衣服走進了浴室。
從浴室裡走出來,嘆了一口氣,走在走廊的那一瞬,將腳步掉轉進了桑博懷的房間,有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
“爸爸……”輕柔的嗓音裡帶着無限的蕭索和淒涼。
正坐在牀邊若有所思的桑博懷看見女兒站在門外,怔了一下,然後對着她招手:“站在那裡幹嘛?怎麼不進來?”
“嗯。”茶青輕輕的走了進來,然後在桑博懷的身邊坐了下來,像是小時候一樣,纏着他的手臂,將腦袋放置在他的肩膀上,搖晃着手臂,撒嬌着。
“這麼大了,還這麼會撒嬌。”桑博懷笑了笑,寵溺的看着女兒孩子氣的動作。
“爸爸,你看時間過的對快,你都當外公了。”茶青笑着說,水眸裡有着濃濃的暖意。
“是啊,榆兒這小鬼頭,如果不是她非要去幼稚園,我非得天天把她留在家裡,天天哄着她玩。”桑博懷也感嘆了一下,時間確實很快啊,現在這個已爲人母的女兒,曾經還是跟榆兒一樣小小的,不停的在他懷中撒嬌的小女娃。
“爸爸,你來這裡,讓阿姨一個人在那裡可以嗎?”茶青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提起了那個一手將她推到九少懷裡的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