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九,你們是兄弟!你們不可以這樣!”滿臉悔恨之色的惚因大師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蒼老的眸子裡染上了令人心驚的痛楚。
“不可以這樣?不可以的事情還有很多!”龍九冷哼一聲,俊容上的冰封更爲凝重了,一雙厲眸閃過嗜血的鋒芒,聲音似乎是從牙齒間磨合了很久才發出的。懶
“紀雅你也不會忘記吧?”龍九挑眉,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父親,殘忍的笑着說,全身仍舊是散發着令人不寒而慄的冰冷。
“紀雅……”惚因大師猛的擡頭看向龍九,瞳孔瞪的大大的,這一系列的人物,讓他一時間幾乎承載不了,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自己當年害的三個女人一起和自己痛苦……
如今,卻又讓他的三個孩子,被他遺留下的債務壓迫着,痛楚着,糾結着,折磨着……
“呵,看來你欠下的債可不是一件兩件。”鐫刻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平靜的就像這些是與他無關一樣,聲音也平直像是一條直線一樣。
“當年你和茶青的母親一起跳海,只有你一人存活了?”犀利的鷹眸閃過冷芒,龍九忽然揚聲問道。
“是。”惚因大師茫然的點了點頭,滄桑的嗓音充滿着莫大的疲累和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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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母親呢?真的死了?”雖然看到自己父親獨身一人時,就已經知道了結果,可是卻仍舊帶着那一點點的希望期待着……
死了?
真的死了……
什麼是事實?
事實是他的父親害死了她的母親嗎?
兩人殉情,而他的父親卻獨自存活着……
“嗯……”惚因大師神色悽然,輕輕點頭的一個動作,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那你爲什麼還活着!爲什麼!你要我怎麼面對茶青,如果她知道了這一切……如果她知道了……”龍九的聲音愈來愈小,緊緊的抿着薄脣,眼裡射出悲憤之色,大手緊握成拳頭,骨節咯咯作響,泛白的嚇人。
“什麼你母親害死我母親,明明就是你害死了她母親!”龍九瞪住惚因大師,瞪住將他狠心遺棄的父親,呼吸急促,胸膛劇烈的起伏,他感覺自己的周身寒冷,針扎般的疼痛從心臟蔓延開來,他像是一隻被槍射中的野獸一樣,嘶吼着。
“龍九你……”看着自己兒子悲痛扭曲的五官,萬千情緒涌上了心頭,像是沉重的石頭一樣,壓的惚因大師幾乎透不過起來。
“我現在不想聽見你的聲音,這個鬼地方,我這輩子再也不會踏入!”龍九冷然的打斷他的話,唯一的理智在逐漸喪失,聲音變得更加冷硬,整個房間裡,不斷地迴盪着他充滿無盡恨意的嘶吼。
龍九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樣子看來有些狼狽和憔悴,讓等候在外的孫天闊有着一抹慌亂,急忙的迎上前,然後跟着他快步離開院子。
已經被重重關上的房間裡,一聲比一聲沉鬱痛楚的嘆息隱約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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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少,要走了?”南傳寺的方丈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寺廟的門口,似乎老早就在那裡等待了。
“嗯。”龍九輕嗯了一聲,整個人已經在剛剛大步往出走的時候,漸漸平復了情緒,臉上又恢復了那種淡漠倨傲的神情,總是在不經意間閃爍着倨傲的身材,好像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入得了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一樣,恢復了那種高高在上,冷硬倨傲的感覺。
“那我們的這個廟……”方丈跟在後面,急忙的說,故意停頓下來,小心翼翼的看着龍九。
“我回去之後忙完這個案子,會撥款投資的。”狹長的雙眸驟然眯起,眉宇之間也透露着發怒的前兆。
“好好,九少答應的那是絕對不可能不實施的。”方丈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連忙欣喜的奉承着。
孫天闊搖頭,有些厭惡的看着方丈,這哪是什麼德高望重的方丈,和普通人又有何區別?
“對了。”龍九忽然止住了腳步,轉過昂長的身子,如大理石雕刻的俊臉上幾乎找不到任何表情,冷冷的看着方丈。
“怎麼了,九少?”方丈有些緊張,心裡有些不安,怕龍九答應的事情有了悔意,放在前胸的手有些顫抖。
“惚因大師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我看他在這裡的待遇似乎很特別,比其他的大師的禮遇都好。”眉心微微蹙起,龍九的眉宇之間透露着一絲不解,從那時候方丈帶着他去的時候他就發現,他父親所在的地方很特別,不同於別的僧人,似乎在南傳寺裡受到了很高的禮遇,比方丈都要高。
他父親如果來這裡的話,應該沒人知道他是龍氏的老總裁,就算被封爲大師,也不應該所享受到的尊敬大過於眼前這個方丈。
大腦飛速的轉動着,龍九的眸光驟然凝聚在一起,只有一種可能……
難道是……
(最後一更!親們期待接下來的劇情吧,會有動盪,會有不安……茶青和九少能否戰勝一切,伏筆也正在一點一點的解開,所有的真相也在一點一點的搬上臺面!明天的情節依舊精彩!蘇子終於完成了今天的任務量,躺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