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

他帶着我和幕凝來到了海洋星。

那被海藍色包圍的星球,是出生我的地方啊!我想起曾經與父母,夥伴,還有與利亞魚那段甜蜜的回憶。小時候的我,那麼的無慮,沒有賽爾的捕捉,沒有殘忍的主人,我與利亞魚一起,在海洋星捉迷藏,與鋼牙鯊開個小小的玩笑,與貝爾一起在潛水中游玩……

我眼前一片模糊,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主人,你的仇人對你怎麼了?”幕凝突然冒一句,羊羔似的依偎在他的身旁。

“無緣無故總罵我。”他說。

我有種不信的感覺。我和他認識這麼久,從沒有聽說過他這個仇人的任何煙雲。可能是他編的謊言吧,我在心裡想。

“緹線木偶,我來了。”一個聲音打破了我思維的密網,我回過頭去。

他叫電獅,身旁有一隻滿級的西塔,身體被鋼鐵包圍,叫淚。

“來了正好,開始吧。”緹線木偶灑下了戰鬥的密網。

對戰開始了。和我預料中一樣,幕凝被派位主將,首先出場。

淚速度比幕凝快,搶佔先機,使用了能量轟擊。那可是致命一擊啊!幕凝害怕的用手捂住臉,弓起身子,想蜷縮住躲開那轟擊炮。與此同時,一個紅火的火光彈像幕凝射了去,幕凝顯然沒有經歷過戰鬥的煙火,看到自己的胳膊被炮彈燒傷了,流出了淚,慘叫一聲。幕凝只有1/3的血液了。

宇宙幻影!幕凝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運足真氣,“砰”的一聲爆發出許多小星球,“噼裡啪啦”,打在淚的身上。可是卻沒有秒殺淚。淚還有1/4的血液。

“完了完了。”緹線木偶在地上踱步,捶胸頓足。

“砰”能量轟擊的力量將幕凝擊倒在地,幕凝暈了過去,緹線木偶恨不得己,換上了我。

“高壓水槍,給我上!!”我愣了片刻,好似耳朵突然抽筋(啊?)似的,似懂非懂。

“高壓水槍!”他再一次喊出了那四個字。我終於聽到他沒有再說剋制了,我鬆口氣。淚的速度還是比我快,使用了全副武裝。我看到淚變成了鋼筋鐵骨之身,能力大增。我慌忙的射出一股水柱。射中了淚的大腿部分。失血1/4,我聽見緹線木偶嘆息了聲。電獅選擇了電光射線,發出新一輪的挑戰。只見淚舉起槍,射出一種刺眼的黃色射線,直愣愣射到我的身上。我全身觸電,目光呆滯了,身上在發抖,口吐白沫。

“喂,給我醒醒!”他用腳踢踢我,把我拎起來,“快給我剋制!!”

那是他氣急敗壞的叫啊!我愣住了,我想到了很多……

我想到了那天那本書上的文字:

照羣衆行爲看起來,賽爾(改動)是最殘忍的民族。

照個人行爲看起來,賽爾(改動)大多數是最無恥的個人。慈悲的真義是感覺人類應感覺的感覺,和有膽量來表現內動的同情。賽爾(改動)只會在殺人場上聽小熱昏,決不會在法庭上賀喜判決無罪的刑犯;只想把潔白的人齊拉入混濁的水裡,不會原諒拿人格的頭顱去撞開地獄門的犧牲精神。只是“幸災樂禍”、“投井下石”,不會冒一點子險去分肩他人爲正義而奮鬥的負擔。

我淚流滿面,我又想到了幕凝那高傲的姿態和力量。

“不要。”我面無表情,視死如歸。

“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他氣急敗壞的跳起來,憤怒的呵斥我。

“不要。”我重新說了一遍。

“你這是違法行爲!你會被送入地牢!你會被全賽爾鄙視!”他語無倫次,衝我喝道。

“送就送吧。”我嘴角起了一絲笑意,那是苦笑,也是無奈的笑。

第十八章:判決

他對電獅匆匆告別,拉拉扯扯把我揪進法庭。

“法官,我要告他。”他指指我,“他違抗我的命令,不用我選擇的技能。”

真是惡人先告狀,我不滿意的哼哼兩聲,在心裡想,平時你虐待我怎麼不說?我擡頭望去,高高的樓梯,盡頭是一個棕色的木桌,後面有兩個身影。一個是主法官冰夢,和他的精靈魯加斯(你要的反派0.0)。我像周圍望去,密密麻麻的“觀衆席”上,坐着成羣的賽爾,對我指指點點。

“啪”驚堂木被冰夢狠狠摔在前面的棕色木桌上,我驚了一下。

“大膽精靈,竟然不聽主人言,打入地牢!”冰夢大喝一聲,用手指這我。

“哦。”我冷冷說了一聲。

“冰夢主人,要不要問問伊優是否反悔?”他身旁的魯加斯替我求情。

“好吧。”冰夢聽從了他的意見,“伊優,你反不反悔?”

我沉默了。

反悔?難道自己就這樣甘願做別人手中沒有自由的玩偶嗎?我向往自由與光明,媽媽曾經說過,我們生來就是要追求夢想,一步一個階梯向着自己的夢想前進,不能屈服在他人的束縛之下。“我們是自由的精靈!”媽媽的那句話始終刻在我心裡。

堅持?下面可是漆黑的萬丈深淵啊!爸爸說,下面有劇毒的蜈蚣,有邪惡的耗子,有變壞的精靈……人也不能一味的追求理想啊!還要有生命的意識啊!沒了生命,還怎麼去追求理想?

我真的好糾結,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該幹什麼該做什麼,該前進還是放棄。

“快點做決定。”冰夢已經着急了。

“給我時間思考下。”我淡淡的說。

幕凝在一旁哧哧的笑,周圍的賽爾都在對我指指點點,我彷彿聽見他們說:“這個不聽話的精靈,真該打入地域。”我哭了。我臉上有一絲涼意。我突然想到了那篇散文。徐志摩那犀利的文筆揭示了現實的殘酷與未來的方向——《“即使打破了頭,也要保持我靈魂的自由”》。我笑了。

“我不後悔。”我昂起頭,衝冰夢和他的魯加斯說道。

法庭上想起了一陣喧譁。我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我便再次莊重的說了聲:“我不後悔。”

“你真的不後悔?”冰夢愣住了,聲音有些顫。

“不。”我重重的說,整個法庭鴉雀無聲。

“那……執行命令,打入地牢!”冰夢嘆息了,在身旁的判決書上籤下他龍飛鳳舞的簽名。

我回頭看緹線木偶,他面無表情。我輕聲笑了,喜新厭舊,不值得做他的奴隸!

“即使打破了頭,也要保持我靈魂的自由。”我衝他們喊了一句。

“走吧。”兩個戴着面罩的精靈壓着我,帶我走向那無底的深淵。

【第一卷完!落簫究竟後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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