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的盯着他,沒說話。
他哈哈大笑了幾聲,衝我繼續道:“我先是死裡逃生,卻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甚至在垃圾桶裡找吃的,好不容易弄了一筆錢去換臉,卻承受了手術的巨大痛苦,後來爲了得到方氏的財產,我又委屈自己跟一個醜陋的肥豬在一起,而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拜你和顧北辰所賜。”
“那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我忍不住衝他吼了一聲,“一開始,若非你看上了其他的女人而婚內出軌,甚至謀殺我,將我活埋,我們又豈會走到那個地步,賀銘,你這幾年所遭受的一切痛苦全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夠了!”賀重生忽然衝我大吼了一聲,他譏諷的道,“現在社會,那個男人不是左擁右抱?你以爲他顧北辰有多愛你,呵,他對你還不是隻是玩玩而已,不然你此刻也不會孤身流落到這偏僻的山村,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你這個賤人竟然還會給他生個孩子,哦……不,這個孩子也不一定是他顧北辰的,以你這水性楊花的本性,說不定這個孩子是其他男人的,而正因爲是這樣,所以他纔將你趕出了顧家。”
對於他的猜測,我沒有做絲毫的辯駁。
如論他如何去猜測,無論他如何去得意,此刻我要做的,就是儘快想辦法脫身。
我穩了穩心緒,衝他沉聲道:“賀銘,其實說起來,我們過去誰也沒有對不起誰,是你先出軌,甚至先殺我的,我和顧北辰聯手對付你,那也只是出於你謀殺我的一種報復罷了,而現在過了這麼多年,我們各自也有了各自的生活,就應該放下過去的那些仇恨,重新過好自己的生活。”
“哈哈哈……”
賀銘忽然又是一陣陰森冷笑,此刻這陣笑聲中還帶着一抹濃濃的譏諷。
他笑着,忽然又掏出一陣煙點燃,吐着菸圈衝我道:“程安然,你可真會說話,讓過去的仇恨煙消雲散?呵,你想得美。”
“明明最開始就是你對不起我的。”我忍不住大吼了一聲。
最初最初的仇恨起因皆因爲這個男人。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情願花費我一生的運氣,我也不希望碰到這個男人。
都是這個男人導致了我後面的一切悲劇。
賀銘彈了彈菸灰,盯着我冷笑:“一開始?你還好意思跟我說一開始,這個世界上哪個男人不偷腥,哪個男人不喜歡新鮮,你身爲我的老婆,看見我跟別的女人上.牀,就應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又不會跟你離婚,我跟那個女人只是玩玩而已,可是你爲什麼偏偏要將事情給弄大,如果不是你處心積慮的收集我出軌的證據,想阻擋我升職的道路,我也不會對你那麼狠,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心胸不夠寬廣,怪你自己不會做人!”
呵,呵呵……
這就是這個男人的言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在想。
那三觀都已經扭曲得近乎變態。
而我最開始又怎麼會跟這樣心術不正的男人結婚。
或許真的是年少輕狂,不懂得看人。
而今再見這個男人,我只覺得噁心和厭惡。
我深吸了一口氣,衝他道:“看來不管怎麼樣,你都只會將過錯歸咎在我的身上,說吧,你今夜找到這山村來到底想幹什麼?”
“呵呵,我說過,方長盛的目的是報復這個村子,所以我今夜帶人過來,一是要替他毀了這個村子……”
“你敢!”聽到這裡,我忍不住低吼了一聲,道,“怎麼說,這世間都是有王法的,而這個村子雖然偏僻,但也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若是毀了這個村子,你以爲警方就真的不會管了?”
“呵,程安然,你剛剛好像沒聽清我的話。”
我狠狠的蹙眉,緊繃着精神盯着他。
他重重的吸了口氣,衝我輕笑道:“我剛剛說過,想毀掉這個村子的人是方長盛,若真出了什麼事,警方查起來,也只是找他罷了,與我沒有半點干係,他整天嚷嚷着讓我給他報仇,既然如此,那我就做個好人,給他把這個仇給報了,但這責任肯定也是他擔。”
“你……你卑鄙無恥。”我厭惡的咒罵。
只見賀銘無所謂的輕笑了一聲,他衝我譏諷的道:“一直以來,我都是這樣卑鄙無恥,而你這個賤人一開始不也看上我了麼?不然也不會嫁給我了。”
“我那是有眼無珠看錯了你。”
最開始,我因爲感受不到親情的存在,於是特別想要一個家,想要一個穩定的生活。
而那時候賀銘又對我展開熱烈的追求,因爲我們是同一所學校的,也算是同學,那時對他也頗有幾分瞭解。
而且那時候,他展現在我眼前的都是一個男人該有的紳士和良善。
那時候,我一度依舊他就是我的良人,卻不想他其實就是一個披着人皮的狼。
兇殘,貪婪,暴戾……
“呵,看錯了我。”賀銘陰冷諷笑,他道,“你這個時候才說看錯了我,你不覺得有點晚了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已經懶得跟他扯這些陳年舊事,我現在就想快點逃離這個危險的男人。
賀銘忽然不說話了,只是沉默的抽菸。
但那張完全陌生的臉卻慢慢變得陰戾,兇殘。
我的心慌了慌,深知這個男人不會輕易放了我。
深吸了一口氣,趁他抽菸的空隙,我側過身子,飛快的朝着門口跑去。
然而我剛跑到門口,還來不及拉開門,我整個身子便又被一股蠻力給扯了回來。
緊接着,我的手臂頓時傳來一陣鑽心的灼痛。
我忍不住痛呼了一聲,回過頭時,只見賀銘那個變態正拿着那燃着的菸頭在燙我的手臂。
我痛呼着,費力的想要掙脫他。
他卻直接拖着我往看診臺走去。
我嚇得尖叫起來:“賀銘,你這個變態,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賀銘用菸頭在我的手臂上燙了好幾下,然後粗魯的將我推到看診臺上。
我還來不及站起身,賀銘那高大的身子便朝我壓來。
我嚇得頭皮發麻,發了瘋的掙扎:“你究竟想幹什麼,放開我,你放開我……”
“程安然,你這個賤人,你不是水性楊花,不是很喜歡讓男人上麼,我現在就來滿足你。”賀銘說着,開始瘋狂的扯我的衣服。
我嚇得嘶聲尖叫,胡亂掙扎。
我知道賀銘一直都想報復我,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竟然想對我做這種事。
他最開始不是厭倦了我,不是婚內出軌了麼,現在又何必對我用強。
因爲我的掙扎,賀銘再度將嘴裡叼的菸頭給拿下來,朝我的手臂上燙去。
我的手臂上頓時出現了好幾個被燙傷的紅印子,而因爲疼痛,我的掙扎力度明顯弱了些。
賀銘燙了我好幾下之後,直接將那菸頭甩在地上,然後繼續扯我身上的衣服。
我嚇得不行,擡起腳瘋狂的踢打他。
可他卻一下子就捉住了我兩隻腳,並狠狠的分開。
我越發的慌亂,衝他嘶聲大罵:“賀銘,你怎麼變得這麼賤,別忘了,我最開始可是你拋棄的女人,你是多久沒有碰過女人了,竟這麼下賤的對我用強,你惡不噁心?”
隨着我的罵聲,賀銘的動作當真頓了頓。
然而下一秒,他忽然衝我陰冷的笑了起來:“多年不見,我忽然發現你這個女人還蠻有韻味的,是不是被男人給上多了,所以骨子裡都散發着一股淫.賤的味道。”
我冷冷的盯着他:“你不是想報仇麼,那麼直接殺了我吧。”
我寧可他殺了我,也不願意被他這般凌.辱。
“哈哈哈……”賀銘又是一陣陰森大笑,他陰冷的道,“殺了你,那未免太便宜了吧,你和顧北辰當年給我的報復,我要十倍百倍的討回來,不光是你,還有那顧北辰,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痛不欲生,哈哈哈……哈哈哈……”
聽着他的話,我忽然想起我前些時做的那個噩夢。
在夢裡,顧北辰被這個男人給殺了。
現在想來,那個夢果然是一個暗示,暗示着這個男人還活着,暗示着顧北辰有危險,
現在該怎麼辦,要如何才能除去這個男人。
如果不除去這個男人,我和顧北辰,乃至我們的女兒都不會得到安寧。
以這個男人睚眥必報的本性,這個男人報復了我和顧北辰之後,一定還會向我女兒下手。
該如何是好,該如何才能剷除這個隱患。
而一開始,我的感覺果然沒有錯,這個男人果然比那方長盛要危險得多。
正想着,賀銘又開始動作,我披着的外套直接被他給剮了下來。
我心底狠狠一慌,着急的掙扎。
然而我越是掙扎,賀銘便越是瘋狂,我的掙扎像是刺激到了他一樣。
我眸光沉了沉,忽然想到了一個法子。
我緩緩的停下了所有的掙扎。
賀銘也是微微一怔,他冷笑的盯着我:“怎麼?想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