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了尷尬的心思,木子軒頓時感覺自己石化了。回過頭她惱羞成怒的瞪了一眼冷澤,否認道,“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誰願意關心你的私事啊,不過善意的提醒你一句,適可而止吧,否則得點什麼病,浪費老天爺賜給你這麼好的條件真是太可惜了……”
冷澤看着她不滿的撅起了小嘴,明顯一副‘老孃不爽’的表情,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直接揭穿道,“好了子軒,別演了,演技太差了。”
聽到他的話,木子軒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然後大聲的嚷嚷道,“喂,你說誰演技差了?”
說完之後,看到冷澤含笑的眼神,她瞬間又反應過來,急忙驚呼道:“不對!我什麼時候演過了?”
冷澤看着她這副模樣,心中不自覺地便軟了下來,然後俯身,慢慢靠近。
“唔……唔……你幹嘛!”她的話音剛落,嘴脣便被堵上了,措不及防的她睜大了眼睛看到了是冷澤放大的臉龐,不自覺的臉眶紅透了起來。正當她伸出手要反抗過去的時候,他的嘴脣迅速的離開,彷彿是蜻蜓點水的動作卻令她更加的嬌羞的說不出話來。
冷澤沒有移開頭,望着她滿臉怨憤的盯着自己看,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颳了一下她的鼻樑,充滿寵溺的口吻輕聲的說道,“小傻瓜,你忘記以前的我從來都不開車的,出門都會有司機,所以那些載過女人的車輛都是的公司的車子,我心愛的車子卻只有你一個人罷了,難不成你要跟自己吃醋?”
木子軒瞪着冷澤似笑非笑的雙眸,耳邊出來他悅耳好聽的聲音,不知道爲什麼當她聽到他的寶馬車裡只載過她一個人的時候,心裡竟然涌上幾絲甜蜜。但表面上還羞憤的說道,“那……那有怎麼樣,這是你自己解釋的,我可沒逼你,還有你剛纔竟然……”
“非禮?”還未等木子軒開口解釋,冷澤便挑了挑眉,挽着手臂,毫不掩藏的問道。
“對……沒錯就是非禮,我知道在您的冷府之下我就算是被人強暴了也只能打破牙齒往肚子裡咽,所以我就只能甘願任命,供您消遣是吧!”看到他毫不在乎的神色,彷彿剛纔的那個吻是理所當然的。這令木子軒心裡的憤怒爆發到了極點。
冷澤早已經習慣了她這一點就着的性子,也不在開口焦急的安慰,他的面容隱隱閃爍出了幾抹疲憊,伸出手探進了她柔順的髮絲裡揉了揉,趁着她要打掉自己手的時候又迅速的抽了出來,佇立在一旁,十分平靜的開口,“你知道我沒這個意思,呆在冷府的這幾個月你也看到過我對你的態度,自從你來之後,我的世界中心終於不再是我一個人了。”
出乎她意料的反常,木子軒不自覺的擡起了疑惑的頭,直視到的卻是他依舊堅定的俊臉,他繼續開口說道,“不管以前我玩弄過多少女人的感情,也不管以前我們彼此經歷過什麼,但是子軒你只要記住一點就夠了,你是我想要共同度過下半生的人,所以以後我們每一次吵架包括一點小摩擦,我們都不要立即解決,而是需要給彼此冷靜思考的時間,也只有這樣我們纔會走的更遠……”
說完,冷澤伸出手輕輕的捏着她的雙肩,眼眸緊緊地對視着她閃躲的目光,期待的問道,“子軒,你能夠理解我麼?”
他如同海底般深邃的目光彷彿像是一個追蹤器一般,不管她的思緒飄散在哪裡,也不管她有多麼的想要逃避到了最後都會被毫無保留的抓住,逼着她不得不去面對。
她不是瞎子,心不是石頭做的,她能夠深深的感覺到冷澤對自己真摯的情感不攙和任何一點假裝,但是以前狄巖帶給她感情的陰影太深了,就算和冷澤彼此的心結解開她也無法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重新去接受另一段感情。她閃躲的目光偷偷的瞄着冷澤,他英俊的臉龐閃爍着星星點點的光芒,驟然一望,竟然比那天上的繁星還要美麗上幾分。
木子軒的眉頭糾結般的攥在了一起,她終究還是不忍心打斷他少有的希望,輕輕的點了點頭,在他欣喜之餘,她淡淡的開口說道,“嗯,我記住了,但是我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能夠慢慢來好麼?”
冷澤挑眉問道,“什麼意思。”
木子軒回道,“意思就是說,我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現在只是保持朋友的境界,那些曖昧的動作以後……不要再有了吧。”
冷澤剛剛升起的喜悅瞬間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徹頭徹尾的冷水一般,落寞至極。但是他還是扯出了一抹笑容,溫聲說道,“嗯,好,我儘量,所以現在你應該放心了吧。”
木子軒知道這對於冷澤來說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在‘儘量’的事情上計較了,只能輕輕的點了點頭。不在說話。
冷澤伸出修長的大手將她房間的門打開,然後十分貼心的按下了開燈鍵,望着瞬間亮堂的房間,他這才放下心來,讓開了擋住的門的步伐,寵溺的笑了笑,“好了,不要想那麼多了,天色已經晚了,現在回房好好睡一覺,第二天起來我保證這些煩心事都不會在發生了。”
“也好,晚安。”木子軒十分聽話的點了點頭,然後走進了房間。
“晚安。”冷澤溫柔的笑了笑,之後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替她關好房門。做好了這一切的事情,他興致不高的回了房間。
木子軒一直都趴在門前聽着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或輕或重,最後聽不到聲音了,她這才轉過頭向浴室裡走去。洗漱完畢之後,木子軒在牀上躺了一會兒,窗外冷府的晚燈閃爍着暗黃色的光芒,看起來是那麼的寧靜。
滿懷心事的她閉着眼睛躺在牀上,奇怪的是,以往只要觸碰這個柔軟無比的大牀都會睡着的她,此時竟然翻來覆去的也絲毫沒有任何的睡意,煩躁之時,她的目光不經意的瞄到了角落櫃子裡藏在一排書後面的紅酒瓶,忽然她靈動的眼眸驟然一亮。
木子軒從牀上爬了起來,隨身披了一件藏青色的棉襖,走到櫃子前拿出了生育的半瓶紅酒杯。她從來都沒有喝紅酒的習慣,這半瓶紅酒還是之前冷澤留在這裡的。
想着,她將紅酒倒入了高腳杯中,瞬間一股味道極濃的酒香飄了出來,光是聞着就讓人陶醉不已。木子軒端起了高腳杯學着那些優雅地女人輕輕的抿了一小口紅酒,甘甜醇厚的飲汁順着嗓子流入了胃裡,瞬間讓人放鬆了下來,忙碌了一天的疲憊也找到了各自的歸宿。
伴着這個有些微涼的夜晚,幾人成傷。
第二天清晨,木子軒是被自己的手機鈴聲中吵醒的,她的頭昏昏的疼痛,腦子裡一片空白。柔軟乾淨的被子將她包裹的一絲不掛,直到第二遍鈴聲響起她這才捨得從被窩裡探出了自己的手摸索到手機。
她意識不清的含糊說了一句,“喂……”
“子軒,你現在在哪裡,你忘記了今天是你來診所上班的日子麼?你的聲音不大對勁,你是生病了麼?”她纔剛剛回了一句,電話那邊的人卻如同連環炮一般吐出了比她多幾十倍的字眼。除了他的聲音,電話那邊還傳來了小孩的哭聲,警察威懾的聲音,汽車的引擎聲。
這些交雜在一起吵鬧的聲音瞬間將她的睡意驚醒,因爲昨天晚上飲酒過度空白的腦袋也漸漸地恢復了意識。她從牀上彈了起來,懊悔不已的揪着烏黑亮麗的頭髮,對電話裡的人道歉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凱森,我昨天晚上失眠了凌晨才睡着,所以今天早上便起來的晚了一些,你在診所裡等一下,我馬上就到。”凱森知道自己不喝酒的,所以爲了不讓他擔心,木子軒也知道撒了一個小慌將事實搪塞了過去。
好在,大概凱森那邊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他也沒有在意,關切的詢問道,“好,不過你真的不需要補充睡眠麼?要不要今天先休息一下?”
木子軒從牀上爬了起來,從衣櫃裡拿出了一套乾淨的衣服一邊手忙腳亂的穿上,一邊說道,“我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不需要休息了,你不用擔心我,我先掛了,我馬上過去幫你。”說着,還未等凱森迴應,她便飛快的按下了掛機鍵。
“完了,完了,都說喝酒容易壞事,以前我還不相信,現在果然是真的效應了啊!”木子軒飛快的穿好衣服之後,便迅速的光着潔白的腳丫跑到了浴室裡,火急火燎的樣子彷彿是在和時間賽跑。
冷澤推開房門進來的時候看到了的是這一幕,牀上被子衣服攪亂成一團,落地窗的地板上癱倒在還未來得及收拾的紅酒瓶和酒杯,這幅畫面讓人不自覺和小偷闖進房間聯想起,唯一不見得便是木子軒。
胡亂的洗漱完畢之後,木子軒一邊用皮筋紮起柔順的頭髮一邊從浴室裡走出來,她還未發現冷澤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