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柔回房躺在牀上,面朝天花板,回憶着點點滴滴,彷彿一切都在眼前。
曾經的兩人是那麼幸福、那麼甜蜜,現在卻又變成了陌生人。
本來就孤單的惜柔有多添了一些傷感,此時的惜柔的腦袋彷彿被挖空似的。
恩在拿着畫從客房出來,正巧,被恩在媽媽看見了。
“這是誰家的姑娘呢?長的真水靈、真漂亮。”媽媽細細地看着畫中的惜柔。
“媽,有沒有覺得似曾相識的感覺?”恩在想看看媽媽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是啊,不知道爲什麼看見她的時候,心裡覺得很窩心。”媽媽覺得舒服極了。
“真的嗎?”恩在現在不得不說惜柔真的讓太多人太有眼緣的。
媽媽多看了一眼,就去忙了。
恩在拿着畫回房去了,把畫掛在了牆上,目不轉睛地看着畫中的她。此時,恩在的腦袋空空的,看着空中純潔得像天使的她會是現在那個欺騙別人感情那個惡魔嗎?
恩在拼命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來的,可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反而在腦海中總是閃過惜柔那天真而又好看的笑容,一次次地回放着。
恩在搖晃着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下,可還是忘不了那個笑容。
王國中。
“父王,究竟還有什麼樣的方法?”查爾一向是五個孩子中最穩重、最得意的一個兒子。
埃斯特爾憂心忡忡地看着查爾。“我告訴你,你切記不能告知他人。”
“是。”
“其實那個三個小夥子一個有着天使般的金圈,還有一個有着黃金之心,就是惜柔在人間喜歡的那個男生,如果他願意爲了我們而犧牲自己的生命的話,就將他那黃金之心挖出來安置在希爾的身上,讓希爾跟魔王決一死戰。這關係到兩條生命,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這樣的方法是絕對不能用的。”埃斯特爾臉上看上去一看很疲憊了,只是一直在硬撐着。
“父王,那魔王只要惜柔身體裡的戒靈,那麼戒靈毀了,那魔王還會搗亂嗎?”查爾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魔王他現在想得到的不僅僅是惜柔身體的戒靈,還有她的心,除非。。”埃斯特爾猶豫了半天。
等了着急的查爾還是出聲詢問。“除非什麼?”
“除非惜柔自毀戒靈,但與此同時,她就被排除在六界之外。”
“什麼,這個方法絕不能用。”查爾一聽,臉色都嚇壞了。
“其實這兩個方法就是對付魔王的方法,這樣的方法千萬不能讓希爾跟惜柔知道。”埃斯特爾不想他們傻傻地就爲了王國而付出這樣打的代價。
“父王,那麼希爾跟惜柔究竟?”
“查爾,不要知道了太多,你退下吧!”埃斯特爾不想自己的孩子擔心那麼多。
“是。”查爾也不敢多問了,就退下。
希望這一切都不要發生。埃斯特爾閉目養神。
早晨,晨風開車要去上課,遇見了虛弱,看她的臉色不是那麼好,心生憐憫。
“喂、喂,埃斯惜柔。”晨風拼命地按喇叭,而惜柔就好像掉了魂似的,聽不見身後的喇叭聲。
晨風啓動車子,開到她前面停下來。
晨風在車裡出來,擋住了惜柔的去路。
她停下剛邁起的步子,緩緩擡頭看了晨風一眼,眼睛就看向了別處,準備繞道而行,晨風捉住了她的手臂。
“我相信你。”
惜柔並沒有立即回頭,知道呆在了原地,多了N秒後,惜柔才緩緩回過頭來。“謝謝你的信任,我先走了。”
惜柔輕輕將手臂在晨風的大手中抽出來,繼續往前走,晨風的手僵在了空中,幾秒後纔回過神來。轉過身的,望着惜柔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一點一點地消失不見。
突然,晨風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了。
“嗯,在門口,我過去。”晨風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重新啓動車子往學校的方向開去。
“怎麼那麼遲?”境俊埋怨道。
晨風笑了笑。“睡過頭了。”
“走吧!”恩在像領頭似的,走在了前面。
到教室後,晨風四處地東張西望的。
“你在找什麼?”境俊看晨風無心上課的樣子。
“你們不覺得少個人嗎?”晨風明顯就是在找惜柔的。
恩在掃視了一番。“又不關你的事,何必去關心一個騙子呢?”
晨風見恩在那麼不耐煩的樣子,只好作罷,沒有多問。
上教授的課的時候,課上到了一半,惜柔就滿頭大汗地趕過來。很不巧的說,這個教授最討厭的就是那些不守時的學生,惜柔氣喘吁吁地站在教室門口,教授不但不給惜柔解釋的機會,還要她在太陽底下跑足10圈。
惜柔也懶得解釋,放下書本什麼的,就往操場的方向跑去。
空曠的操場死一般的寂靜,只有一下一下地踩沙聲,遠遠看去就是一個纖弱女子正在一圈一圈地完成教授所交代的任務,而太陽的氣溫正在一點一點地升高。
惜柔虛弱地倒在了操場上的跑道上,失去水分而乾裂的嘴脣緊貼着自己的手背,惜柔感覺地面的熱度正在傳向自己的體內,惜柔用手支撐着身體,豆大的汗滴從額角滑過了臉龐,滴在了地上,惜柔看着天上的太陽,覺得好刺眼、惜柔低下頭,緩緩地站起來。
身子搖搖晃晃的,眼前一黑,往後倒。
一個結實的臂彎扶住了惜柔,可惜的是,惜柔真的被累昏了。
“你就承認了吧。”境俊一臉得意地看向恩在。
“承認什麼?”恩在裝傻充愣的。
“如果你不是喜歡她的話,你就不會在乎她在操場上是否堅持得住呢?你現在怎麼還會守在她的身邊呢?”境俊小小地的得意着。
“我是看晨風不斷往外看,擔心晨風的脖子而已。”恩在馬上就把責任推到了晨風的身上去了。“是晨風喜歡吧!”
“我只是覺得她不是騙子,早上我遇見她的時候,她無助而失落的眼神告訴我,她不是那種人。”晨風看向了正躺在牀上打點滴的惜柔。
三人談話之間,惜柔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
惜柔的手背上有些涼涼的感覺,惜柔偏頭看見了自己的手背上插着針頭,惜柔伸手拔下了針頭,鮮紅的血液隨着那細小的微孔流出來。
“你瘋了嗎?”恩在找來了棉團按在了惜柔的背上。
惜柔抽回自己的手,下了牀,走出醫務室,三人互相看了看,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反應。
“這個瘋女人。”恩在馬上追出去,拉住了惜柔。“你給我好好待在裡。”恩在不說分由就把惜柔抱起來放在牀上,晨風再次將針頭插入她的手背。
惜柔的左邊坐着境俊,右邊坐着晨風跟恩在,惜柔只好躺在牀上一言不發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介意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晨風沉着而溫柔地問道。
惜柔還是一言不發。
“是不是被人那什麼了。”境俊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三人同時繃緊了神經,但得到的還是惜柔的一言不發。
境俊用棉花棒蘸了消毒藥水把惜柔那手背上殘留的血跡輕輕地拭去,很快醫務室裡又是陷入了安靜,三人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三人各自在猜測着她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言不發就是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