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的是什麼盔甲,果然非常邪門。”楚雄氣憤的罵着,但他的努力再一次宣告失敗,接連將四五名龍魂軍團戰士擊飛卻沒有讓對方死傷,他的頭上青筋暴跳顯然是驚怒交加。當他再一次揮起長劍的時候,對方卻迅速的揮劍格擋,將他的攻擊擋在了外面。
“是一名軍官。”楚雄心中一驚,他知道能夠擋住自己一擊的修爲,絕非普通士兵可以擁有,而且這名軍官的級別應該不低。
康迪同樣感到十分震驚,儘管剛纔他也遇到了幾個武者級的賊兵,但他都憑藉着武器和鎧甲的強悍而將對方輕鬆殺死,可是當這一次架住對方的長劍時,那從劍上傳來的巨力很明顯的告訴他,對方的實力絕對比他高上不少。
順手解決了糾纏自己的賊兵,康迪轉身而回,雙手緊緊握上陌刀的手柄,凝神望向對面的楚雄。楚雄也知道自己遇上了勁敵,當即也是全神戒備,小心的觀察着對方。
“接招。”康迪首先前衝,修長的陌刀被他高高舉起,狠狠劈向楚雄的腦袋。楚雄一驚,他揮動長劍急架相迎,然而當帶着巨大動能與戰氣的陌刀,砍中那長劍腰部的時候,精鋼製成的長劍突然斷裂開來。
楚雄被嚇了一跳,他當即抽身後退,這才堪堪躲過了致命的一擊。“好厲害的武器。”他對着康迪手中陌刀讚歎了一聲,隨手抄起一支死去手下的鋼劍,再次衝了上去。一連幾次都被康迪大開大闔的招式劈斷了長劍,楚雄的腦門開始微微見汗,他怎麼也不明白對方的武器經過了這麼多次劈砍,爲什麼還是鋒利如初。
在這段時間之中,城主府的戰鬥已經漸漸平息,憑藉着武器之利,第二聯隊的戰士們輕鬆的將那些各勢力護衛全部殲滅,就連那幾名首領都死於亂軍之中了。至於城中其他各處的賊兵,除了被孫耀冉的親信發動的襲擊絞殺,就是疲於應付方睿濤親自帶隊而來的第三聯隊。
儘管第三聯隊都是弓箭手,但他們的近身肉搏同樣並不遜色。遠處用箭射,進了用刀砍,他們在迅速的肅清城中敵人,一點一點的奪回對城市的控制權。黑夜之中首腦被殲滅,原本就毫無紀律和士氣可言的賊兵立刻混亂了起來。
孫耀冉的親信部隊各個臂扎白巾,揮動長劍向着昔日的同僚砍去,這更加重了城中賊兵的混亂。混亂之中,多數賊兵還以爲幾股實力之間出現了火拼,他們當即對着不是同一陣營的賊兵殺去。
黑夜之中,整個壽陽城變成了屠宰場,官殺賊,歸順者殺賊,賊兵互相殘殺亂作一團,鮮血頓時浸滿了整個城市,猶如小溪一般沿着排水溝緩緩流淌。忍着想要嘔吐的想法,方睿濤帶着一批精銳快速來到了城主府,此時戰鬥依然在激烈的進行着。
楚雄的實力畢竟遠超康迪,以他六品武者的實力,很難被對方擊殺。當城主府中的一衆賊兵統統被擊殺,打紅了眼的楚雄才清醒了一些,但此時他再想突圍卻已經不可能了。
儘管比楚雄低了足足三品,但康迪憑藉的武器之利盔甲之堅頑強抵抗着楚雄的進攻,直到此時,已經晉升爲武者的那些中隊長與大隊長紛紛上來幫忙,十幾個人圍住楚雄一通狂砍,這才讓康迪輕鬆了些,有這些人的默契配合,楚雄也有些架攔不住,他當即有了退意。
手中長劍虛晃一招,楚雄不敢與對方硬碰,因爲此時在他手中的已經是不知換過多少次的鋼劍了。見到對手不自覺的向後躲閃,他立刻腳下用力,直接向上竄去。
楚雄的想法是隻要自己能夠躍上屋頂,就能夠憑藉自己的速度優勢擺脫這些人了。等到出了城主府,他隨便找個地方一藏就能矇混過關,至於如此離開壽陽城那就以後再作打算了。
楚雄的想法不錯,可惜運氣卻差了些。當他的雙腳即將落上瓦面的時候,一股巨力帶着風聲突然襲來,他本能的擡起手中長劍抵擋,卻發現那股大力根本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可憐的楚雄被大力直接擊回,他拿着長劍的雙手虎口破裂鮮血淋漓。然而就在他倒飛空中的時候,那道虛影再次抵達,楚雄只覺得喉頭一涼隨後便失去了知覺。
當方睿濤踏上屋頂的瓦面,貝斯特正立在那裡舔舐着貓爪上滴落的血液。看着地面上楚雄那死不瞑目的雙眼,方睿濤嘆了口氣:“你每次都給我添亂,爲什麼要殺了他。你不知道擒獲匪首是可以記大功的嗎?”
貝斯特撓了撓耳朵有些委屈的道:“我怎麼知道他是匪首,他頭上又沒有貼標籤。”
“我真是服了你了。”方睿濤翻了翻白眼,隨機跳入了院子中:“康迪,大家有什麼損失沒有?”
康迪立刻上前道:“軍團長,有這麼好的盔甲在,大家都沒事,只是有些輕重傷罷了,至於那些賊兵已經全部被剿滅了,一個也沒剩下。”
“你們怎麼都是一個脾氣,根本不留活口,連一個活的匪首都不給我留下,我怎麼報功啊?”方睿濤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一個活捉匪首的大功算是沒了。
“活的多麻煩,還是弄死的好。”康迪呵呵笑着,隨後他將孫耀冉從人羣之中拉了出來:“軍團長,這位就是助我們入城的孫先生,他的計策也不錯,不比你差啊。”康迪將孫耀冉的機智說了一遍,中途司徒玉等幾個人又給他補充了不少,半天才讓方睿濤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看着那些低級軍官與方睿濤這個軍團長毫無隔閡的說笑,孫耀冉的腦子都有些轉不過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