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響了起來:“卡波斯大哥,你怎麼了?”
這一道清脆的女聲猶如醍醐灌頂一般,讓卡波斯滿心的殺意如潮水般退去,當他再次恢復清明,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剛纔他被殺意充斥着頭腦,正是方睿濤與他說過的,修煉真氣容易出現的走火入魔現象。如果他任由那殺意支配着他,他會失去自己的意志,變成徹頭徹尾的殺人狂魔,好在那一聲呼喚將他叫了回來。
卡波斯轉過頭去,發現安娜一臉擔心的跑了過來,剛纔他那一聲長嘯,將安娜姐妹都驚醒了。
安娜跑到卡波斯身邊,一臉擔憂的望着他,卡波斯搖搖頭道:“我沒事,也沒有受傷。”
“啊。”跑在安娜身後的安美髮出一聲驚叫,剛纔兩女光顧着擔心卡波斯,卻沒有發現族人已經全部被殺了。安美無意中向旁邊看去,才發現了一個被半埋在草叢之中的族人,此刻那族人脖頸間一道巨大的傷口,早已斷氣多時了。
聽到安美的驚叫,安娜回過頭去,這才發現妹妹蒼白的臉色與死去的族人,她的面色也瞬間變得蒼白了。兩個女孩一如卡波斯剛纔般發瘋的四處尋找,卻發現族人都已經斃命了。
兩個女孩頹然坐倒在地,呆愣愣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卡波斯嘆了口氣緩步走到兩女旁邊蹲下身來輕聲道:“你們不要難過,至少我已經幫你的族人報了仇。”
“可是族人都死了,我們該怎麼辦?”安娜的眼中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臉上卻是一片茫然
“你們沒有父母嗎?”卡波斯問道。
“在我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死在了暴風雪之中,我們姐妹是靠着族人的接濟活到現在的。沒想到這一次我們的族人都死在了這裡,我們兩個從未修煉過的女孩子,以後該如何活下去。”安美啼哭着斷斷續續的說道。
“原來我們都是一樣的。”卡波斯的臉上一片黯然:“在我很小的時候,族中就遭到了馬匪襲擊,我的母親爲了掩護我而死,我的族人也全都被殺光了。這麼多年來支持着我修煉的動力就是報仇,想不到我的報仇之旅纔剛剛開始,卻又看到了這樣一幕。”
卡波斯嘆息了一聲道:“都怪我,如果我能早一點殺死那些馬匪,你的族人們就不會死了。”
“不,這不關你的事情。”安娜搖搖頭道:“對方是三名高手,你能殺死他們已經很不容易了,怎們能夠怪你。”
安美含着眼淚拉了拉姐姐的衣袖道:“姐姐,今後我們該怎麼辦?”
安娜還沒有回答,卡波斯擡起頭道:“如果你們不嫌棄,以後就跟着我吧,我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安娜與安美相視了一眼,隨後對着卡波斯點了點頭。安娜道:“卡波斯大哥麻煩你了,以後我和妹妹就做你的侍女好了,希望你能善待我們。”
卡波斯搖頭道:“這不行,我不會將你們當下人的。”
卡波斯此言一出,安娜與安美齊齊臉上一紅,兩人對視了一下,安娜以極其微弱的聲音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只好做你的侍妾了。”
“侍妾?”卡波斯一愣,他的心中沒來由的閃過一抹激動的情緒。望着害羞的兩姐妹,卡波斯道:“這怎麼可以,我豈不是趁人之危?”
安美道:“有卡波斯大哥的這句話,我們就知足了。”
安娜點頭道:“從這句話就知道,卡波斯大哥是個好人。草原上的女子需要的就是一個依靠,如果讓我們兩個女孩子獨自生活,不是餵了野狼,就是被那些馬匪糟蹋了。與其於此,倒不如跟了卡波斯大哥。你心地好,人又那麼有本事,跟着你不會受委屈,還有足夠的安全保障,即使做侍妾,我們也心甘情願了
“好吧,我們三個同命相憐,也許真的是命運讓我們相遇到了一起。既然如此,今後我會好好待你們的,但是你們不是我的侍妾,而是我卡波斯的妻子。今生今世,我們會好好愛護你們,疼你們,讓你們感受到女人所應該有的幸福。”
卡波斯今天的話似乎特別多,居然說出如此暖人心的話語,這或許就是對同命人的惺惺相惜吧。聽到卡波斯溫柔的話語,兩個姐妹不約而同的緩緩靠入了卡波斯的懷中,三個人靜靜的坐在草地上,他們都感受着那份暫時的溫馨與安全感,誰也沒有說話。
婚姻大事就這麼簡單嗎?沒錯,作爲草原上的兒女,每時每刻都在危險之中,他們沒有那樣的心情與時間去慢慢的感受愛情,一份依靠一份精神的寄託,就是他們所需要的全部了。卡波斯這位日後名震大陸的劍魔,就這樣糊里糊塗的定下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有了安娜姐妹,卡波斯再非毫無牽掛的孤家寡人,讓他如此進入草原深處追殺仇人,卻是不可能了。無奈之下,卡波斯只好與兩個姐妹一起掩埋了她們的族人,然後帶着幾匹雲馬,向着古爾瑪城而去。
“喂,你們幾個編入第三小隊,明天出發去做那個c級任務。阿明他們是新手,你可要小心一些。”嶽震大聲吆喝着,指派着剛剛加入傭兵團的人手。突然一名神情冷漠的男子帶着兩個長得一摸一樣的美少女走入了傭兵團的院子。
“你們幾個是做什麼的?爲什麼要來我們草原傭兵團,如果是發佈保鏢任務請去傭兵工會大廳,我們會去接任務的。”一名負責站崗的傭兵走過來詢問道。
那傭兵的詢問引起了嶽震的注意,他擡起頭來,忽然發現了卡波斯當即笑着喊道:“奧倫,不要爲難他們,讓他們過來吧,這是自己人。”
聽到嶽震的聲音,奧倫當即對上滿面笑容道:“兄弟對不起啊,你眼生的緊,我不知道是自己人,還望不要見怪。”
卡波斯搖搖頭道:“沒關係。”隨後他帶着安娜姐妹向着嶽震走去。
“那傢伙是誰?爲什麼對我愛答不理的。”奧倫剛剛來了半年,所以他並不認識來人,只要請教身邊的一位老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