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半個月後。
天氣轉涼,很快進入深秋。
在一片秋風瑟瑟裡,警局這邊走來一個短髮的美女。
她正是消失了一個多月的許清歡。
在向乘風已經立案搜尋了多日未果後,許清歡終於自己出現了!
她那頭大波浪的長髮不見了,剪成了齊耳的短髮,染成了栗子紅,去了長髮後,她整個人英氣很多,沒有了那種小三的氣質,反而增添了一種英氣,整個人眉宇間透着一股子自信,恬適。
她的心情似乎不錯,人出現在警局門口的時候,因爲搶眼的容貌,立刻招來很多人的矚目。
她穿了一件水紅色風衣,裡面一件白色的毛衣,下面的裙子跟風衣齊整,腳上一雙五公分告的齊膝長靴,利落又幹淨且保暖。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男警察在看着自己,立刻衝着他揚起一個晴朗的笑容,問道:“警察先生,請問向乘風在幾樓辦案?”
“向警官?”那人一愣,突然看着清歡眼熟。“你,你不是那個許家二小姐嗎?”
清歡沒有回答,只是眼睛沉了一沉,那人又道:“你真漂亮!”
清歡還是沒說話。
那人立刻覺得很不好意思,“向警官在五樓,你去找吧!”
“謝謝!”清歡這才道謝,綱要往裡面走。
就感覺到眼前一陣颶風颳過,有人已經朝着自己大步走來,清歡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就感覺到一個制服模樣的男人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可以捏碎腕骨。
“啊――”清歡叫了一聲:“疼!”
那雙大手沒有鬆開一點,徑直拉着許清歡出來。
清歡擡起頭來看拉着自己的人,就看到了向乘風的側臉,緊緊抿着的脣角過於凌厲,那麼用力的抓住自己手腕的手也是用力的很,她不自覺地又喊了一聲:“哥,疼!”
向乘風一直拉着她到了外面,來到了離警局很遠的地方,這才轉過頭來,低頭冷冷地看着清歡,那雙眸子裡盛着的是憤怒的光芒,但是,他握着清歡手腕的手輕輕的鬆了一點。
“你去了哪裡?”向乘風似乎在剋制自己的語氣,但是說出的話,還是忍不住低沉了很多。
“我!”清歡微微喘息,她受傷回來後,覺得自己身體都大不如從前了,見到向乘風這麼看着自己,清歡很是不好意思,先是嘿嘿一笑。“哥,甭管我去了哪裡,如今都回來了,現在我在這裡,能回來,真好!”
向乘風又說:“我問你去了哪裡!”
清歡聽出向乘風語氣裡的凌厲,知道糊弄不了,她也不想隱瞞,反正自己這次回來也正打算找向乘風幫忙,回一趟許家。
但是看到向乘風這麼關心自己,鮮少動怒的他都生氣了,清歡立刻覺得愧疚,嘟着嘴,道:“哥,咱抱抱吧,慶祝你妹妹我回來了!”
說完,清歡就主動伸出雙手給了向乘風一個大大的擁抱,撒着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會告訴你,但是我們現在找個地方坐下說好嗎?我很累!”
清歡本來是象徵性的給予向乘風一抱,結果,卻沒有想到向乘風一個反手,把清歡整個人擁到了懷裡。
清歡一愣。
只覺得向乘風的這個擁抱太用力了,她被勒住,都喘不過氣來。
這時,原處的樹影裡一閃,向乘風凌厲地蹙眉,視線掃了過去,就看到有人影一閃,消失在樹影中。
向乘風微微的眯起眸子,看了那邊良久,纔回神!
清歡在他懷抱裡一動,向乘風這纔回神,鬆開了清歡,只是,向乘風的視線有些微光閃過,眸子裡也多了一抹掙扎和複雜的光芒,他深深地望着許清歡,在看到許清歡脣邊那抹璀璨笑意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清歡衝着向乘風又是嘿嘿一笑,“哥,走吧,你請客!”
向乘風帶清歡去了最近的咖啡館,因爲穿着一身*,他面色又冷峻,整個人透着一副制服控的誘惑。
坐下後,清歡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向乘風點了一杯黑咖,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這邊很清靜,沒有人打擾,剛好有個拐角,很是安靜。
“到底怎麼回事?”向乘風清冷的嗓音傳來,他沒有動桌上的咖啡,似乎根本沒有心情,那張俊臉上還有沉鬱未曾散去。
清歡拿起小勺輕輕的攪動了一下咖啡,然後放下勺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吐吐舌頭,露出可愛的朝氣的笑容:“你說的是我這一段時間突然消失了是嗎?”
“是的!”向乘風點頭。“別跟我繞,從實招來!”
向乘瘋語氣已經很低沉了,昭示着他的不悅。
清歡知道他在生氣,別看向乘風話不多,也不愛笑,但是動怒的時候還是很嚇人的!她擡頭看向他,向乘風正望着她,一張俊美的如同神君般的面容顯得有些冷硬,因爲身穿*,更顯的英氣逼人,頎長的身影不是很健壯,反而顯得有些的瘦弱,因爲不說話,所以顯得更是高深莫測。
“還不說?”見清歡不說話,想承擔目光清澈的看向深思的清歡,這個堂妹,曾經他以爲是親堂妹,後來林怡然跟三叔離婚,林怡然說出孩子不是三叔的,甚至去做了化驗,都證實不是三叔的孩子,三叔當時很是傷心,林怡然也趁機帶走了清歡,那時,清歡才八九歲,如今已經長大了,出落的漂亮又靈動。
可惜長大的清歡雖然笑的很璀璨,但是向乘風都覺得她笑的虛幻,笑的迷離,就算是上了娛樂頭條,她也沒有在意,她依舊笑容璀璨,這樣的清歡,不是他期待了多年的清歡,隨着年月的推移,也隨着再見面之後的幾次相處,向乘風恍然間明白清歡不是他能掌控的,想到此,眼中不由的滑過一絲的陰鬱。
“哥,你這個追問我得緩緩啊,你性子本來這麼冷,如今咋看着有點急啊?”有些的抱怨,清歡聳聳肩,一看到向乘風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眼睛,立刻就投降了:“好!好,我說!”
看着她雙手舉出做投降狀的樣子,向乘風非但沒有輕鬆,反而心裡多了一抹擔憂。
“哥,我被許家押解送去了澳洲!”清歡終於正色起來,開口緩緩說道:“因爲我跟靳威嶼的事情,我爸他覺得丟臉,把我送去了澳洲,沒有證件,沒有護照,只有一張無法兌出的支票,把我丟在了那裡!”
清歡說的平淡,但是向乘風還是聽出了其中酸澀的滋味,他握着咖啡杯子的手,不由得緊了緊,青筋暴露。
清歡終究是無奈的嘆了一聲,再次抿了一小口咖啡,“後來我差點遭遇了外國男人的侵犯,靳威嶼趕到,我被救了,沒想到又來了很多人,然後我們被圍困,我跟靳威嶼一人捱了一刀!”
向乘風聽到這裡,執着杯子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視線一凜,“你哪裡受傷了?”
被打斷話,清歡看向乘風這麼關心自己,心裡很是感動。“哥,你真好,我都不是妹妹了,你還這麼關心我,我真的好感動!”
說着,清歡染着笑容的臉龐有着一絲奇異的神采,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原來自己是這麼渴望親情的,乘風哥哥的確給力,還是她的乘風哥哥,並沒有因爲他們身份的轉變而少了對她的關心。
向乘風聽到“妹妹”兩個字眼中眸光流轉,“你哪裡受傷了?”
“肩膀!”清歡指了指自己受傷的肩膀,“真的沒事了,你放心吧!”
向乘風怎麼能放心,恨不得親自送上前去檢查,但是看到清歡這樣子,又是女孩子,他一個大男人又不能上前脫了清歡的衣服去檢查查看。
他眼神裡的焦灼清歡不是看不懂,以爲他是擔心自己這個妹妹。於是,又安慰了一句:“真的沒事,哥,我現在這不是活蹦亂跳站在你面前了嗎?”
許是看出清歡的氣色還可以,向乘風便沒有再繼續追問。
“我從昆士蘭回來的確大費周折,不過還好,遇到的都是貴人!”清歡想到了沈煉沈醫生,給自己的幫助真的是竭盡所能,她對此很是感激,以後只要有機會兒,她會回報沈醫生的。
“清歡,你說靳威嶼跟你一起到了哪裡?是他帶你回來的?”向乘風探尋的開口,視線裡多了關切和異樣。
清歡的眸子沉了下去,提到了靳威嶼,清歡情緒還是低落了一點,她一直不明白靳威嶼爲什麼大費周折,但是可以確信一點,靳威嶼也的確是想要幫自己的,找了葉沐陽,只是葉沐陽的脾氣跟靳威嶼相投,大概邪氣的很,想要殺殺自己銳氣吧,所以才那麼對自己,要是沒有沈醫生,清歡最終還得懇求葉沐陽。
略微一沉吟,清歡擡起頭來,笑了笑:“不是,我自己回來的!”
“那他呢?”向乘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急切,像是要確定清歡跟靳威嶼怎樣似的。
清歡也被向乘風的語氣嚇了一跳,她想到報紙上的新聞,以爲向乘風是擔心自己又跟靳威嶼曖昧不明再受傷害和指責,所以才這麼問自己。她頑劣一笑,望着向乘風道:“哥,你擔心我跟靳威嶼在一起啊?”
聽着這話,向乘風眼神一轉,欲言又止。
這時,清歡又道:“哥,我不想提這些事,我找你是想要你跟我去一趟許家,以你警察的身份,我要求報案,以後以防萬一,我要確定我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