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她只是有點奇怪剛纔向乘風的反應。
十多年了,跟向乘風十多年沒有見面,如今見到了,他越發的沉默寡言了!
看着他一次一次面癱着的臉,今天卻是難得的那麼生氣憤怒,卻又被他隱忍下來。
清歡忍不住有點擔心!
她不想看向乘風生氣!
不想從向乘風眼中看到他對自己的厭惡。
只要她跟靳威嶼在一起,向乘風都會厭惡吧。
“收起你那戀戀不捨的眼神。”冷冷的開口,靳威嶼收回目光,看向另一邊,冷峻如霜的臉上閃爍過一抹煩躁。
他就看不慣許清歡爲別的男人神傷的樣子。
清歡沒動,只是情緒有點低落。
向乘風走了又回來,手裡拿着她的包,一句話都沒有說,把包塞到了清歡的手裡。
向乘風只是看了一眼清歡,眼神複雜的讓人心疼,他話也沒說又走了。
靳威嶼的眉頭蹙緊,那眼神幾乎把向乘風的後背給刺出兩個大窟窿來。
清歡捧着手裡的包,傻傻的看着向乘風再度離去,竟然微微張着嘴,大眼睛裡也跟着閃過水潤的光澤。
乘風哥哥一定是嫌棄自己了!
而恰恰這時候,清歡的電話響起來。
她立刻回神,從兜裡拿過電話,一看號碼,來自易安白。
清歡有點奇怪,這個兒點給自己打電話,清歡還是接了,並沒有避諱靳威嶼,直接接電話,“易安白,有事?”
“的確有事,現在,能見個面嗎?”易安白問的很客氣。
清歡一怔,對着電話就笑了。“當然能,你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咱們誰跟誰?你說吧,在哪裡見?”
“你在哪裡?我去接你!”易安白的聲音傳來。
“我在.”清歡下意識地擡頭去看地點,一下撞進靳威嶼犀利的眼眸裡。
她一愣,目光一頓,接着說出酒吧的名字。
“你怎麼在那裡?”易安白很是詫異地問。“那地方不是喝酒和蹦迪嗎?”
“恩!”清歡還在看着靳威嶼。
她發現靳威嶼的臉色越來越黑,清歡的心裡就忍不住的有點爽。
“你快點過來吧,我就在這裡等你!”清歡催促易安白的時候發現靳威嶼的臉色更黑了。
她不由得笑了起來,笑容也璀璨的照人。
靳威嶼目光森冷而犀利的鎖住眼前的一彎黑眸,突然撞進了那黑色之下隱匿的狡黠,他一時間咬牙。
這丫頭大概是故意的,但那小得意卻處處透着伶俐和狡詐!
他一時間有點怔忪,同時也很生氣。
“靳大哥,今天謝謝了!易安白找我有事,我就不跟你去了,今晚住在易安白那裡,所以,你就不要擔心了!”裝着不曾察覺到靳威嶼一瞬間冷厲的眼光,清歡自顧自地安排着,跟易安白是哥們,跟靳威嶼住,那就是真的晚節不保了!
故意跟易安白走?!
靳威嶼冷冷一笑,“清歡,你覺得,我會允許你這麼胡來?”
“你爲什麼不允許?”清歡挑眉,言語中就帶着挑釁。
靳威嶼看她故意挑釁,波動的心緒在瞬間陰冷,一手緊緊的攥住清歡的手腕,冷聲警告道:“你最好給我斂一點,不要以爲有易安白,向乘風,我就會縱容你。再給我動歪心思,小心我好好的懲罰你。”
“靳大哥,你不要表現的我是你紅杏出牆的妻子似得,我在你心裡屁都不是,你幹嘛這麼管着我?”
該死的,他手勁兒真大,大概自己的手腕都被他攥地青紫了。
清歡眉頭一皺,沒好氣的開口:“你以爲我的手腕是鐵打的,這樣捏不會痛嗎?”
錯愕一愣,餘光瞄到自己握着清歡的手,頓覺用力過猛,隨後一鬆,卻依舊抓着她的手不曾鬆開,目光緊緊盯着清歡。
“真是縱容你太久了!”最後的字差不多是低吼出來的,靳威嶼的手一用力,再度抓住她的手,使勁兒拖着,朝着不遠處自己的車子走去。
“靳威嶼!”清歡有點生氣:“你講理不講理?易安白要來找我,你把我帶走什麼意思?”
“就是因爲他來找你,所以才把你帶走!”靳威嶼纔不聽清歡說什麼,自顧自地把她塞到車裡,然後回到駕駛室,也不管身後跟着的沈寒還有那一干保鏢人等。
他坐進車裡,發動車子,車子瞬間射了出去!
此時清歡側身看着靳威嶼,這個男人一發怒,就渾身流露出灑脫不羈的姿態,冷峻淡漠的五官瞬間不苟言笑,目光犀利而冷寒,可無形之中卻散發着吸引人視線的冷然魅力。
跟那些平時邪肆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清歡這一次看着靳威嶼的怒火,決定不再躲避。
“靳威嶼,你到底什麼心思?”清歡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送我戒指,干涉我的自由和交友權利,又一次次救我!”
她想起這前前後後幾次的新聞醜聞,大概真的跟靳威嶼沒有關係,他要是想搞臭自己,完全沒有必要把自己弄出來,所以,之前她只顧着生氣,根本沒往深處想。
後來,他給了她戒指,讓她不得不亂想。
現在,她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也許不是愛情,但是那絕對是比普通朋友要近一步的感情。
她不是黏糊的人,黏黏糊糊這麼久,已經有點倦了!
現在,她只想快刀斬亂麻,無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一切都塵埃落定。
“那些報道,明明不是你弄的,你爲什麼不否認?”清歡見他不開口,側頭看他。
靳威嶼一愣,轉頭看清歡。
她現在才確定那些報道不是自己弄的,真是後知後覺。
“你想要我,也不是不可能!”清歡坦言道。
靳威嶼眸光一轉,輕佻的語調噴薄而出:“既然如此,那就給我!現在回去就給!”
“好!”清歡突然開口答應了!
靳威嶼踩着油門的車子突然一鼓作氣踩到了底,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直奔山上海邊的別墅。
清歡閉了閉眼,黑暗中,她的心底一片清明。
此去,她知道,今夜會有不同。
緊了緊手,她的手心裡似乎還殘存着今天中午在物業辦公室裡的狀況,那麼熾熱的東西,如今想起來還燙手。
她閉上眼睛,等待着。
一路上,靳威嶼都沒有開口說話。
到了別墅車庫的時候,靳威嶼下來,表現的似乎有點急切,他下車後,直接從車頭那邊繞過來,然後一把拉開副駕駛這邊的車門,清歡剛解開安全帶,靳威嶼就把她從裡面扯了出來。
“喂!你不要這麼拉我!”清歡被拉得一個啷嗆,差點沒有摔倒。
至於表現的那麼急切嗎?
靳威嶼卻不管不顧,他一把橫抱起許清歡,然後抱起清歡,就往別墅走。
清歡看着靳威嶼那種急切地表現,忽然忍不住笑了“呵呵!”
她不再反抗,窩進他懷裡,那般乖巧,只是,她的眼中忽然閃現出一抹狡黠。
看她這麼乖巧,靳威嶼蹙眉。
這時,清歡道:“我給易安白打個電話!”
“不行!”這簡直就是破壞旖旎氣氛,靳威嶼直接拒絕。
“他是我的合夥人,你如果這樣子,今晚大家就沒辦法愉快的玩耍了!”清歡道。
靳威嶼抿了抿脣,道:“好,進屋你就打!”
終於被抱着進了別墅,靳威嶼就把清歡放在門口的角櫃上,讓她坐在上面,清歡拿出手機,撥號。
靳威嶼就靠着角櫃站在她面前,低頭注視着她。
燈陡然一亮,清歡卻喊:“別開燈!”
靳威嶼一愣。
清歡又說:“我害羞!”
靳威嶼聽到這個,忽然忍不住彎起了脣角。
貼着她的耳邊道:“那關窗簾!開角燈!”
不然的話,外面再有記者,他可不想自己跟許清歡的親密事情再登頭條。
說着,靳威嶼已經遙控了窗簾,自動拉上,角燈也開了一盞燈,屋裡的光線暗的幾乎看不清,清歡的電話也撥打了出去。
“喂?易安白,你別來了!”清歡直接開口。
“我已經到了!”易安白道:“沒找到你,清歡,你不會是耍我吧?”
“不是,不是!”清歡立刻搖頭。“明天吧,我們明天見,今天抱歉!”
正說着,靳威嶼已經低下頭來。
一張嘴,咬住了清歡的耳垂。
清歡嚇得一愣,身子僵硬起來,差點沒有把電話甩出去,呼吸也跟着急促起來。
那邊易安白是風月場所的紅人,自然能聽的出清歡這呼吸急促的含義,他的聲音也跟着急切而焦躁不已:“你在哪裡?”
因爲太過寂靜,靳威嶼也能聽到電話話筒裡傳來的聲音,即使開的不是揚聲器,也可以清晰地聽到裡面的聲音。
清歡的聲音還在顫抖。“我――啊--”
一個“我”字剛說完,就發出一聲尖銳的尖叫。
靳威嶼咬了她的耳垂一下,清歡立刻就叫了。
“許清歡?”易安白的語氣更加的急躁。“你在哪裡?”
“她跟我在一起,易先生不要操心了!”靳威嶼抓起電話,對着電話就說了一句話,然後掛掉電話,丟到一邊的角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