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助餐廳吃早餐。
何紹鵬走了過來,笑着問:“靳威嶼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清歡看了看何紹鵬,如今看到他那張笑臉,就忍不住想要把他笑容給扯下來,丟在地上使勁兒踩兩腳。
要不是這個人,自己還不至於卸甲這麼早!
不過怪別人什麼?
還不是自己蠢!
但是,清歡看着何紹鵬還是忍下心裡活動,衝着他翹起脣,璀璨一笑,又一本正經地回答:“他死了!”
何紹鵬錯愕,繼而撲哧一聲笑出來。“不會吧?難道是精盡而亡?”
“不!不!”清歡搖搖頭,依然是很認真的樣子道:“是有男科病,發現自己男科病,做不了男人,然後羞愧而死!”
“呃——”何紹鵬目瞪口呆。
清歡又瞅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何先生可以多吃點韭菜盒子,聽說韭菜壯陽!如今這社會,壓力大,尤其是集團高層,幾乎每個男人都有男科病!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噗——”何紹鵬忍不住笑了出來,剛纔真的被驚到了,差點沒噎死。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許清歡會是這樣的女孩子,說話這麼直接,直接的讓他這個大男人都有點招架不了,偏偏人家還一本正經,看到自己笑,許清歡還很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何紹鵬,瞧你那慫樣,不就說了幾個大膽的詞嗎?你至於這麼一副見到鬼的樣子嗎?”清歡語帶諷刺地開口,邊說邊去找自己吃的,折騰一夜,她現在最想幹的事情就是吃飯,什麼都沒有吃飯大!
選好了自己要吃的,清歡直接到了方希那邊的桌子坐下來,也沒有看到易安白,隨口問了句:“易安白呢?”
“在樓上!”方希道:“我下來的時候,易先生叫了客房服務,把早餐叫進房裡吃了!”
“哦!”清歡點點頭,就在昨晚下車的時候見了易安白一面,他看起來沒有什麼兩樣,清歡那時候覺得自己和易安白是一類人,有時候會看不出情緒,但是她知道易安白應該是不開心!
難道,他真的對自己是喜歡嗎?
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喜歡?
不過,這種複雜的問題,她沒有答案,也不會費力去尋求答案。
“老闆,昨天晚上又湊成了兩對兒!”方希給清歡彙報:“晚上狂歡的時候又湊成了兩對兒!”
清歡點點頭,邊吃邊問:“之前那五對兒現在怎樣?”
方希沒回答,清歡擡頭看他:“我問你話呢!”
方希朝着旁邊呶呶嘴,清歡轉過頭去看,這一看不要緊,看了嚇一跳,只見旁邊不遠處,七對兒男女對坐,一起吃飯,有的居然在餵飯!
清歡錯愕:“這也太快了!”
方希道:“老闆,現在是快餐社會,他們又都年齡大了!”
“年齡大了不是更應該穩重嗎?”當衆這麼餵飯,而且才認識不到四天,這就表現的這麼親密,是不是太快了點?
“可能大家都想速戰速決吧!”
清歡卻有點犯難,萬一成了好,不成的話,豈不是又要開始新的戀愛,難道這些人不會遺憾嗎?
她又看看那邊,發現餵飯的也就三兩對兒。
這時候,方希道:“昨天晚上已經有人同居了!”
“啊!”清歡再度錯愕。
方希已經見怪不怪地彙報了:“我昨天就看到了,易總說,孤男寡女,旅途寂寞,大家都是成年人,對自己行爲負責,讓我少做棒打鴛鴦的事,管天管地不能管人腰帶!”
這話的確像是易安白說的,易安白就喜歡這樣說話。
清歡倒也認同這點:“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與我們無關,他們是成年人,會對自己的感情負責的。”
“所以,我也沒阻止他們另外開房間,反正他們自己另外花錢的!”方希又說。
清歡點點頭:“知道了!接下來的行程你多關注一下安全的問題,只要安全問題沒事,我們這次旅行就算是成功了!”
“好的!”
這一天的行程是在歷城一天。
先去看古城的建築。
一早吃完飯,清歡就清點了人數,結果發現,除了靳威嶼和沈寒以及送走的宋楠,還有易安白沒有來,其他配對成功的想要單獨旅行,清歡讓他們簽訂了安全保證責任書後就同意了。
她帶着剩下的五十人左右去了古城的建築羣,參觀完古城後,又去了歷城最富盛名的攬月寺。
何紹鵬一路跟隨,大概是因爲沒有靳威嶼在身邊,何紹鵬一路上都跟清歡開着玩笑。
清歡一直是帶着笑容,但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一種疏離感存在。
等到了攬月寺,清歡一改之前的淡然和玩世不恭,整個人肅然了不少,她第一個衝到售票處買了大家的票,然後衝着賣香火的地方走過去,對着售賣人高聲道:“老闆,我要請一支最高的高香!”
“小姐,我們這裡最高的高香要兩米!”
“那就給我請一支!”清歡說話措辭都非常嚴謹。
何紹鵬因爲跟她離得近,一眼看到清歡付了錢買了一支最高的高香扛着走來,那麼大的高香壓得她走路都一搖一晃的,何紹鵬忍不住上前,要幫清歡拿香,清歡立刻搖頭擺手拒絕。
“別,我自己來!”
“我幫你!”何紹鵬越看她瘦弱的肩頭越覺得擔心。
清歡還是擺手。“不用,我自己請的,自己扛,這點誠心我還是有的!”
“.”何紹鵬錯愕。
清歡說着就把高香帶着進了攬月寺,進去之後,她安排了方希,並告知在兩個小時之後匯合,午餐自行解決!
很多人都好奇清歡爲什麼買香,問了她也不說。
何紹鵬只好一路跟着,邊走邊覺得好笑,還沒見過人燒高香呢,這還是他第一次見。
清歡把香火拿到了姻緣殿那邊,開始給月老燒香。
何紹鵬錯愕地看着清歡虔誠地燒香,忍不住問:“清歡,你都跟靳威嶼在一起了,你還燒香求月老幹嘛?”
清歡繼續拜月老,也不搭理何紹鵬。
何紹鵬忽然恍然大悟一般地說道:“哦,我知道了,你這是求月老,保佑你跟靳威嶼能夠百年好合,你們倆之間的那根紅線別斷是吧?”
清歡繼續拜,還是沒有搭理何紹鵬。
她看着自己的高香在冉冉釋放着白煙,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放在臉前又很虔誠的拜了拜,一臉的肅穆,沒有絲毫玩笑的樣子。
何紹鵬看她那樣子,邊笑邊搖頭。“清歡啊,一根高香求月老,真有你的!”
“你閉嘴!”清歡終於拜完了,忍無可忍地吼了何紹鵬一聲。“你煩不煩啊?簡直話癆!”
何紹鵬也不惱怒,只是很意外,然後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清歡,話癆就話癆,我也得問你,你求月老跟靳威嶼在一起,真有你的,你對靳威嶼就這麼愛啊?”
“誰說我求月老是要跟靳威嶼在一起了?”清歡忍不住道。
“不是跟靳威嶼在一起?那你求什麼?”何紹鵬立刻警覺起來,要是求得不是這個姻緣線,他得幫靳威嶼看着,別讓清歡跑了,去了別人的陣營裡。
“求月老把我身邊礙事的渣渣給我掃把乾淨了,在眼前擱着有點噁心!”清歡一本正經的開口。
何紹鵬錯愕一愣,隨後眼中閃過什麼,眨巴着眼睛問清歡:“清歡,你所說的渣渣,難道也包括靳威嶼?”
清歡忽而一笑,看看何紹鵬,沒回答。
但是,她那一笑裡面的深意,還是讓何紹鵬捕捉到了,他多聰明,哈佛的高材生,自然明白清歡一笑的深意。
他忽然感到不妙,難道靳威嶼根本就沒有拿下許清歡?
他看看清歡。
此時的許清歡已經步履輕快,她在挨個殿門前欣賞,還拿出手機拍照。
何紹鵬忍不住拿出電話,撥打給靳威嶼,想要彙報情況,可是,當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靳威嶼的電話卻關機了!
他又撥打沈寒的電話,也是關機。
何紹鵬只好打給蘇藤,這次是通的。
“何哥,什麼事?”
“靳總回去沒有?”
“回來了,他要三億現金,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呢!”蘇藤也有點着急。“一時拿出這些,我上哪兒給他弄去啊!”
“三億現金?”何紹鵬錯愕着,“他要那麼多錢幹嘛?”
蘇藤在電話那邊道:“我不知道,急匆匆地打電話過來,我問了要錢幹嘛,他也不說,只說他是總裁,他決定的事情我們無權干涉!何哥,你是董事,你有權力,我是個小助理,沒資格問!”
“我打他電話,怎麼打不通?”
“上飛機了!”
“去哪兒了?”
“洛杉磯!”
何紹鵬一聽頓時就火了。“他去洛杉磯做什麼?”
“你問我,我問誰啊?”蘇藤也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我會給他打電話!”何紹鵬說完又道:“先把資金準備好,我的賬戶上還有點,你先去處理,另外把瑞陽的紅利取出來,彙集到一起,隨時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