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鬆開陳靜怡,她的頭髮散了,臉也紅一片紫一片,嘴角也在滲血,陳靜怡很生氣,跌坐在地上怒罵着:“許清歡,你這賤人!”
本來電梯門都打開了清歡可以走了,但是她站在門口,看着裡面的人,居高臨下地開口:“陳靜怡,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別惹我,你還是惹!你等着丟人現眼吧,我許清歡有仇必報,你別一再挑釁我!”
許清歡說完就要走,靳威嶼又一次拉住她的胳膊,衝着陳靜怡道:“陳靜怡,你真的是越來越幼稚了!”
說完,靳威嶼才拉着清歡出來。
清歡猛地一甩開他的手腕,道:“你拉我幹嘛?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昨晚還是負距離,今天就想拉開距離?”靳威嶼語氣曖昧的開口,就像沒有之前發生的事情一樣。“太快了吧?”
清歡一時臉紅,又氣憤又羞愧,這個該死的臭男人爲什麼總是把這種話掛在嘴邊?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在說話,就在電梯外的走廊裡,清歡微微垂眸,看着自己的腳尖。
靳威嶼低頭看着她。
突兀的,清歡的手機在死寂裡忽然響了起來,她一怔,快速的接過手機。
“清歡,是我。”一貫溫和的嗓音如同一道和煦的春風,讓清歡剛剛冷靜到糾結的紅暈面容在瞬間漾起同樣春風般的笑容。
“嗯,我知道。”輕柔的嗓音是從未有過的感激,清歡淺笑的接過電話,“結果怎樣了?”
“很快就有好消息,我明天去一趟濟城,要見你!”
“明天?”清歡錯愕。
“對!”
“那好!”清歡笑着道。
靳威嶼站在清歡面前,看着她揚起發笑容側面,和溫柔如水的嬌柔嗓音,靳威嶼英挺的眉頭不由的糾結成一團,嫉妒在心頭擴散,讓他一張原本就冷峻的臉龐在此刻更加的冰冷如霜。
跟什麼人說話這麼柔和?
跟自己說話就跟吃了槍藥似的!
他走了過去,剛一湊近清歡。
清歡立刻就對着電話道:“我先掛了,不方便!”
不方便?
靳威嶼看着她那嘴角處發自內心的笑容在掛掉電話後突然就轉了冷冽如霜的樣子,靳威嶼就氣不打一處來。
“誰給你打的電話?”說着,靳威嶼就要拿清歡的電話。
清歡洞察了之後,立刻把電話塞進口袋裡,揚起小臉橫了一眼靳威嶼。“你管得着嗎?”
“給我電話!”靳威嶼雙手抓住清歡的肩膀,看着她這麼對自己不在意的樣子,頓時就火冒三丈。
難道有個別的男人嗎?
“不給!”清歡慢慢的開口,緩緩的退開了和靳威嶼的距離,看向他的目光顯得疏遠而冷漠,她再一次被欺騙了,好可笑,他今天陪着別的女人和孩子去了學校,還想跟自己在一起?在自己父母面前卻又什麼都不說!
“還生氣呢?”靳威嶼一眼就看出她眼中的怨氣,皺着眉頭看向她,明白她的疏遠和冷漠,急忙解釋道:“剛纔你性子太急了,根本沒有聽我要說什麼!”
“還需要說什麼嗎?”清歡喃喃的開口,像是對自己說的,也像是對靳威嶼說的,她點了點頭,變成了冷清淡泊,“你別跟着我了,如果你實在閒得慌,去物業那邊把電梯裡的監控給我刪掉,其他的,我不想談!”
“清歡!電梯裡的視頻我會找人刪掉!”她在生氣,在生氣他剛纔在林怡然的病房裡沒有開口表態?
靳威嶼快步的走了過去,一把抓住清歡的手,誠摯的開口,“你是個急性子,根本不聽我後面的話!”
“不用解釋什麼,我們原本就沒有什麼關係。”淡淡的開口,清歡甩開靳威嶼的手,清冷的目光裡沒有任何的感情,“我先回去了,再見。
“清歡?”靳威嶼再一次的要開口,可是許清歡卻已經固執的轉過身向面前走了去。
“靳威嶼,你一再騙我,我每次一敞開心扉,得到的就是你的欺騙,你總是想怎樣就怎樣,完全不知道我到底需要什麼,其實我們本就沒有關係!這些年來,我們所能做的,也只是熟悉的陌生人。”丟下冷酷無情的話,清歡朝着辦公室走去。
身後,靳威嶼站在那裡,微微蹙眉,思索着清歡的話。
之後,他拿出電話,打了個電話。
“老王,我是靳威嶼,我想請你幫個忙!”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靳威嶼道:“幫我把剛纔在電梯裡有我出現的視頻刪掉!對.越快越好,最好現在!事成之後我有重謝!”
放下電話後,靳威嶼還是感覺到了不安,似乎清歡在瞬間離他很遠很遠,似乎又回到了他們幾個月前重逢見面時的狀態,如同她剛剛說的一般,他們只是兩個熟悉的陌生人。
他剛要走,電梯門打開,裡面涌出來三個女人,陳夫人,易安白的母親,還有慘白着臉一臉是傷的陳靜怡。
靳威嶼微微蹙眉,看着她們。
陳夫人一看到靳威嶼陡然擰起了眉毛,直接衝着靳威嶼就不客氣地吼了起來。“好你個靳威嶼,你剛纔什麼意思?看着我們靜怡被清歡打是不是?”
靳威嶼橫在走廊裡,看着她們,淡淡地一笑,扯了扯脣:“陳夫人這話好奇怪,陳靜怡爲什麼捱打?”
陳夫人一下子被問的卡殼,但是到底是老女人,經多見識廣,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看着靳威嶼:“威嶼,好歹你也做過我的準女婿三年,你現在這麼無情,傳出去對靳氏的股票似乎都不太好!”
“陳夫人也說是準女婿了!我跟靜怡三年都沒有磨出火花來,傳出去,只怕對靜怡更不好!而這件事的起因是什麼,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事這個結果,其實就應了一個字!該!”
陳夫人一聽這個頓時就火了。“靳威嶼,你說誰該?”
“誰接話誰該!陳夫人,昨天推了許伯母的是誰,該得到怎樣的結果,這個從長計議!”靳威嶼犀利的目光掃了一眼,看到陳靜怡正臉色蒼白地望着自己,眼中有着難以置信的驚愕,顫抖的身子需要扶住牆壁才支撐的沒有倒下去。
他居然這麼無情,他爲了許清歡,居然這麼說自己!
陳靜怡臉色劇烈的變化着,各種的情緒交錯的糾纏在一起,害怕,憤怒,無助,仇恨,加上受傷,讓她一張原本美麗嫵媚的面容此刻扭曲成詭異的表情。
婚般若的工作室。
大概是聽到了喧鬧的聲音,丁卯卯好事的跑出來,剛一貓腰就看到了靳威嶼,她在門口瞄了一陣兒,看出苗頭,像見了鬼一樣衝進了工作室,朝着清歡的辦公室跑去。
也許是太激動,沒有敲門就直接推開門進去。
清歡剛坐下,還沒有來得及喝杯茶,就被嚇了一跳。
她本來不悅,立刻拉下臉,冷聲道:“你不會敲門啊?”
丁卯卯立刻吐了吐舌頭,非常歉意,又想起什麼一驚一乍:“歡哥,那個,那個靳威嶼,陳靜怡,陳靜怡她媽,二老闆他媽在外面打起來了!”
“什麼?”清歡錯愕。“誰跟誰打起來了?”
“靳威嶼,跟三個女人打起來了!確切說,是跟陳夫人打起來了!我沒聽很清楚,好像是因爲你!靳威嶼真霸氣,爲你出頭呢!做了好事不留名,背後幫你出頭!”
清歡略一沉吟,大概猜到了什麼事情。
她看了看自己的辦公室,然後拿起一個文件夾,走了出去。
“歡哥!”丁卯卯看她這麼氣勢洶洶地走了出去,很是害怕。
高邑霆恰好過來,看到清歡這樣氣勢洶洶地跑出來,立刻問道:“怎麼了?”
“幹仗!”清歡只給了兩個字,又一眼看到高邑霆手裡拿着個文件板,木頭的,立刻就把文件夾給了高邑霆,奪過他手裡的文件板,朝外走去。
高邑霆看到清歡這樣,立刻對着裡面的人喊了句:“抄傢伙!”
結果大家都傻了,拿凳子的拿凳子,找棍子的找棍子,有人還扛了一掃把,都跟着一窩蜂的涌出來。
清歡已經走到了靠近電梯的這邊,一眼看到了陳夫人,她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走了過來,拿起木板就往陳夫人頭上砸!
“啊——”陳夫人雖然有防範,但是還是被清歡衝上來就打的氣勢給嚇住了!
一時間,陳夫人拿手去擋,啪的一聲,手擋住木板,她吃痛的一縮,木板往下一來,砸在她的額頭上。
“啊——”陳夫人又是尖叫一聲。
“許清歡,你這個潑婦!你上來就動手!”易安白的母親安錦慧一看這架勢也是嚇了一跳,立刻就跟着叫囂起來。
“你給我閉嘴,這裡是我跟陳家的恩怨,你要是非要扯進來,那就別怪我對你動手了!”清歡衝着易安白的母親吼了一聲,成功嚇退了安錦慧。
清歡手裡的動作可沒有停下,木板朝着陳夫人砸了好幾下。
陳靜怡也衝上來,陳靜怡是帶着仇恨的猛勁兒衝過來的。
清歡一下子被衝得一個踉蹌。
陳靜怡還要繼續衝上去,她揚起手,就要打清歡。
可是,陳靜怡揚起的手腕突然被一個有力的手緊緊地抓住,那手修剪的指甲十分整齊,手指修長有力,骨節分明,十分漂亮的一雙手。
陳靜怡回頭,就看到了抓住自己的靳威嶼,她以一種難以置信地目光瞪着靳威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