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立刻回神,鬆開了司橙。
靳威嶼的眉頭蹙起,很是匪夷所思。
司橙開口道:“還不都是你氣的!靳威嶼,你真的老對不起我們清歡了!”
清歡胡亂的擦了把眼淚,轉向窗外,聲音平淡的道:“走吧,我累了,想回去睡覺了!”
靳威嶼很是狐疑,知道自己就算是問,清歡也不會說。
他真的不知道清歡因爲什麼忽然情緒這麼低落。
結合司橙的話,靳威嶼大概猜到了,清歡是因爲自己!
可是因爲自己什麼呢?
靳威嶼開着車子,眉宇間褶皺不減,擔心之下,一貫總是帶着自信笑意的臉龐此刻卻被陰霾所代替。
清歡坐在後面,俏麗的臉上有着凝重的深思,想到了那些過去,想起來那些,她的心就會抑制不住的疼!
車裡很寂靜,誰都沒有說話,一時間,悄然無息的死寂,靳威嶼的目光從後視鏡裡定定的看着清歡,千絲萬縷的情緒糾纏中,最後開到了清歡的公寓。
車子停下來之後,清歡打開車門,就往外走。
她沒有看靳威嶼一眼,只是往前走。
司橙在後面提着外賣下車。
清歡這時候就已經上了樓。
司橙剛要走,靳威嶼叫了她一下。“司橙!”
司橙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靳威嶼,語氣不耐的問:“幹嘛?”
“到底怎麼了?”靳威嶼問。
司橙定定的望着靳威嶼,扯了扯脣,眼中都是鄙夷:“靳威嶼,說真的,要不是清歡待見你,我真的不建議她跟你再糾纏,這些年,你害的她生不如死!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清歡爲了你受了多少委屈,算了!有些事,不是我該說的,以後,她可能會告訴你!不告訴你,是你的幸運!”
丟下這話,司橙轉身就走。
靳威嶼卻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他回到車裡,拿出手機,打給了沈寒。“沈寒,你安排人查一下清歡過去三年的事情!”
放下電話,靳威嶼看了一眼樓上,燈亮了!
他又看看鐘伯那邊的房子,略一沉吟,下了車子,朝着鍾伯家走去!
此時,在陳家的客廳裡,陳夫人怒氣騰騰的咒罵着:“該死的死丫頭,狐狸精,爛貨,許家的兩個爛貨,不知廉恥.”
陳靜怡就坐在家裡的沙發上,雙手覆蓋在臉上,低垂着頭,不看任何人!
陳世超不在家,這一段時間,陳世超已經不經常回家了!
陳靜安聽到陳夫人在罵,擔心地從二樓下來,“媽,怎麼了?”
“還怎麼了?都是許清歡那個爛人,搶了你姐姐的男人,還打了我跟你姐姐,今天她媽那個爛貨,就是那林怡然,居然割破了你姐姐的禮服,害的你姐姐當衆出醜!”陳夫人對着陳靜安囉嗦着,“我要報仇!一定要報仇!”
“媽,我們不要再跟清歡姐她們鬧了,再鬧下去都不好看!”陳靜安還有理智:“怎麼說爸爸跟許世伯都是多年的好朋友,這樣鬧來鬧去,也於事無補!”
“你是誰家的女兒?”陳夫人怒斥一聲。
靜安一愣,抿了抿脣,眼中閃過一抹無奈,看着母親,又看看姐姐,良久,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媽,姐姐,我是陳家的女兒,我從來沒有忘記過這一點!但是這件事情,我覺得到此爲止吧!再折騰下去,您和姐姐都會吃虧!清歡姐不是那麼簡單的人,她的心思比你們想的要聰明的多!”
“清歡姐?陳靜安,你還叫她清歡姐!”陳夫人氣急,走了過來,拿手指頭去戳自己的女兒。“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吃裡扒外,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的女兒?”
靜安被母親戳的有點難受,稍稍後退了一點,“媽,姐姐,我只是擔心你,就算我叫她許清歡,跟您一樣罵她,有用嗎?”
“你少給我說這些,你就是個怕事的貨!”陳夫人冷笑。“我已經有了要對付她們的方法,她們想要我們身敗名裂,我先讓她們身敗名裂吧!”
“您又想折騰什麼?”陳靜安蹙眉,十分擔心母親的這種報仇心態。
“這你就別管了。給我滾回去!”陳夫人罵了一句靜安:“沒用的東西,你姐姐男人都被搶走了,你還吃裡扒外,自己釣不到好男人,你爸又養了狐狸精”
面對母親這種謾罵,陳靜安只能保持沉默。
陳夫人罵完了,陳靜安才又開口:“媽,如果你一直這樣一意孤行,最後倒黴的是姐姐和您,您和姐姐做了什麼事情,把柄在別人手裡,您自己清楚,姐姐也清楚!我能說的也只是這樣,別最後丟人的不是許清歡,而是我們自己!”
說完,靜安就上樓去了!
陳靜怡的眼中閃過一抹犀利,她還真的不信邪了!
她神不知鬼不覺做的一些事,誰能知道?
“陳靜安,以後你再替許家的爛貨說話,小心我撕爛你的嘴!”陳夫人罵了一句,還不解氣:“你這個孬種!”
靜安微微閉了閉眼睛,心中嘆息了一聲,只覺得,這個家裡,真的呆不了了!
陳靜怡這才擡起頭來,看了一眼母親,想到自己被許清歡弄的這樣,現在憤恨不已。“媽,我知道怎麼辦,我們不出面,讓別人出面,許清歡想要我丟人,我讓她也丟人現眼!”
“你有什麼主意?”陳夫人問道。
陳靜怡的眼中陰寒無比,脣角更是凌厲。“您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天,清歡去工作室的路上,接到了靳威嶼的電話。
清歡很是詫異,不是說三天嘛,他打電話過來幹嘛?
不過,清歡還是接了電話。
那邊傳來靳威嶼的聲音:“清歡,先別去工作室,你可能遇到一些記者!我現在就去那邊!”
“記者?什麼記者?”清歡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遇到記者了,至少很多人知道,但是不會真的去寫什麼!
這一次,又是什麼?
靳威嶼的聲音帶了一絲凌厲:“大概又是陳靜怡,但是目前還沒有證據!”
清歡蹙眉,心中暗罵,陳靜怡要是再來一次,她真的不客氣了!
“清歡,你在聽嗎?”靳威嶼聽不到她的聲音,急切的問道。
“在聽!”清歡對着電話道:“也許是昨天晚上她丟人了,我媽讓她都露了,她氣不過!當然也不全是這個原因!”
陳靜怡大概還記恨着以前的事情,清歡覺得自己太弱了,導致的陳靜怡依然肆無忌憚!
“你現在別去工作室!”靳威嶼道。
“我爲什麼不去?”清歡反問:“我又沒有做錯什麼,我憑什麼當縮頭烏龜啊!我要去!”
如今,她已經是工作室的老闆,正好爲自己的工作室做廣告!
走了兩步,清歡還不忘記囑咐:“這次,無論報紙怎麼寫,你都不用管,不必讓人封殺消息,我要看看陳靜怡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她要是再挑釁,我就反擊了!”
靳威嶼很是意外清歡的反應。“記者問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我知道!”清歡早就領教了。“就這樣吧,我去看看再說!”
說完,也不管靳威嶼擔心,就掛了電話。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清歡深吸了口氣,繼續前行。
剛到樓下,就被一羣記者圍追堵截。
“許小姐,昨晚聽說你跟陳靜怡小姐在慈善宴會的會場發生了爭執,是這樣麼?”一個男娛樂記者拿着話筒問她。
清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又有人問:“許小姐,聽說當初可是你勾引了的靳總裁!你的介入導致了靳威嶼跟陳靜怡的分手,是嗎?”
清歡沒說話,只是看着記者們的表情十分的玩味。
問題接踵而至:“許小姐,你勾引的靳總,你們現在在一起,就不怕外界議論嗎?”
清歡面對着鏡頭,微微一笑。“你們別擠,有什麼問題直接問,今個兒我給你們一一解答!”
果然開口就是挑釁,這些人不知道拿了陳靜怡的多少好處,居然敢這麼開口問自己,得罪自己無所謂,那麼靳威嶼呢?
這些人把靳威嶼當成了什麼?
記者看清歡這麼配合,都是嚇了一跳。
當然,問題也多了起來。
無非還是那種爲什麼介入靳威嶼跟陳靜怡的戀情,導致他們分手!
清歡最後面對着鏡頭,道:“大家都問完了是吧?好,我來回答一下,你們說我勾引了靳威嶼,我就一句話,其實我跟靳威嶼也不過是一對兒狗男女,他不硬,我也不會得逞!你說是吧?”
這下,整個娛樂記者羣一下子譁然!
清歡對着話筒說出的這句話,恰好被急匆匆的趕來的靳威嶼聽到。
他站在門口,看到清歡微笑着面對鏡頭,那麼冷靜而惡作劇般的回答了記者的問題!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犀利。
清歡的意思很簡單,你們不是想要誣賴給我嗎?
好!
我就順着你們!
你們寫我許清歡可能沒事!
但是如果這麼寫靳威嶼,他只怕要發怒了!
在場的人大概有很多要失業了!
清歡淡然的看着他們,在轟然中又繼續道:“我跟陳靜怡是好姐妹,我介紹的靜怡姐跟靳威嶼認識!其他人還有問題嗎?”
這個回答讓多數人都很意外,言外之意很簡單,許清歡早就認識了靳威嶼,而陳靜怡纔是插一槓子的那個人!
這時,不知道誰低聲叫了一聲:“靳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