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對着靳威嶼一笑,道:“是嗎?靳大哥,我怎麼看着這藍色之星很適合我呢?”
靳威嶼眼睛眯起,道:“這麼看起來,你像是暴發戶!”
清歡扯了扯脣,不打算理會靳威嶼的冷嘲熱諷,她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情,問了易安白。“怎樣?易安白?”
易安白回過頭來,看着許清歡,繼而撲哧樂了。“成啊,我就知道這首飾適合你!別聽別人瞎說,說不合適的那是嫉妒,戴着吧,我的愛麗絲!今晚的你,將成爲全濟城最無與倫比的美麗女子!”
說着,他已然走來,紳士一般的行禮,清歡翻了個白眼,不得不把手伸過去。
易安白牽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輕柔地放下,微微一笑,把胳膊架過去,清歡挽住了他的胳膊。
遠處,靳威嶼的視線盯着許清歡的脖頸處,那裡的“藍色之星”那麼耀眼,卻似乎不及靳威嶼的眸子閃耀!
清歡跟易安白誰都沒有再搭理靳威嶼,兩個人相攜離開一惑。
靳威嶼拿了一套衣服,也跟着離開。
身後,立刻響起了竊竊私語。
“我的媽呀!易先生怎麼跟許清歡攪在了一起?許清歡是什麼人他不知道麼?難道易先生不看報紙嗎?”
“這個許清歡果然厲害,靳威嶼都能被她拿下,易先生只怕也要慘了!”
“許清歡就是個妖精,剛纔靳威嶼也在,許清歡居然沒有搭理他!”
“我都懷疑那報紙是不是寫的是真的了!”
這時候,不知道誰的一聲呵斥,讓所有人都閉了嘴。
“都閒的沒事幹不幹活在這議論別人的是非,什麼時候我一惑成了八卦君的陣營?不願意乾的立刻辭職!”
所有人立刻閉嘴。
清歡離開的時候,回頭一看,瞥見了一惑門裡,一道純白的身影,纖細,美麗。
易安白已經催促她:“清歡,快上車!”
這時,一輛奢華地勞斯萊斯幻影從她旁邊疾馳而過,掀起的風浪差點把清歡颳倒。
“蛇精病!”清歡罵了一句。
易安白卻說:“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是靳威嶼的座駕!”
“那罵他蛇精病的確不虧!”清歡看着那已經不見蹤影的車子又罵了一句:“蛇精病,八級蛇精病!”
易安白噗嗤樂了,笑的格外燦爛,那嘴簡直都趕上大嘴猴了!
今晚的易安白穿的白色西裝,跟清歡簡直就是一對璧人!
清歡心想,易安白還真是會做戲,就是不知道他那些女友知道了如今他跟聲名狼藉的自己在一起,會不會撕了自己!哈!她想到這個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易安白看她笑的跟個傻瓜似的!
清歡還是笑,笑容璀璨,露出珍珠一般的潔白的牙齒,整整齊齊的牙齒閃耀着耀眼的光輝,讓人不由得沉迷。
“我在笑……在笑你那些女友見到你跟我一起,會怎麼羞辱我!”
易安白微微蹙眉,還沒說話,清歡已經安慰他。
“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好了,怎麼應對!”她說着看他一眼,道:“放心吧,保證對得起你的每天一萬塊!”
“那我就放心了!”
終於到達了宴會廳。
奢華的裝飾,衣香麗影間的推波換盞,這次宴會好像是商業性質的聯誼。
當她挽着易安白的手臂出現在宴會廳的時候,整個宴會廳原本嘈雜的聲音突然就沒有了,只剩下了音樂的聲音。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門口的方向,易安白帶着許清歡站在門口,十分耀眼。
清歡看到大家的反應,倒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是低聲跟易安白道:“看吧,都在笑話你呢,你要跟我一起成爲全濟城的笑柄嗎?”
易安白聞言,也低聲道:“怕什麼?這麼多黑壓壓的人,你完全可以把他們當臭狗屎,全部的臭狗屎,你等下數數有多少坨,保證你會覺得有意思不少!”
清歡撲哧一聲樂了。“呵呵……狗屎真不少,好大一坨坨!”
“糟了!我爸我媽在那坨坨坨之列!”易安白叫了一聲。
清歡一愣,繼而忽然大笑,差點就笑出聲來了,脣咧得已遮不住潔白的牙齒,很不淑女。
“淑女,姑娘,拜託你淑女點,裝裝樣子淑女點!”
“好!好!”清歡好不容易止住笑,道:“抱歉,我覺得你那一坨媽媽好像看我的眼神是來者不善,要麼你現在讓我走,要麼我等下就要舌戰坨坨們,搞不好還會撕抓撓,你來決定吧!”
“別,你還是來文的吧,我媽不太喜歡武生!”易安白道。
清歡點點頭,“也好!放心,絕對專業和職業!”
那宴會廳裡已經安靜下來的人們,這會兒纔開始喧鬧起來,只是議論聲大概全部都是許清歡。
剛一熱鬧,清歡準備跟易安白進去的時候,宴會廳突然又安靜下來,大家的視線紛紛望向門口。
清歡和易安白也是回頭,就看到一身深色經典款西裝的靳威嶼正邁步進來,他是三個人來的,沒有帶女伴,但是帶了他的黑白雙煞秘書。
這樣的靳威嶼,讓許清歡想到了好幾個形容詞,那可真是丰采奪目,華光耀人。
不過靳威嶼也真的是這樣一種人!
修身的西裝在身,更顯得修長、高大的身材,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面色深沉如海。
對於靳威嶼的到來,大廳裡再度安靜下來,甚至,連音樂這個時候也停止了。
此刻,全場鴉雀無聲,一片靜默。
他一出現森冷之感瞬間便充斥着整個宴會大廳,散發着詭異的氣息,直滲人心底深處,令人不寒而慄。
靳威嶼不笑的時候,他周圍帶來的氣息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他若笑的時候,那真是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場景,處處都是春天!
清歡看到了大家變化多端的表情,神色都極其豐富多彩。
許清歡和易安白還在門口杵着沒有進來多少,身後就是靳威嶼。
而此刻,空氣裡似乎都有一種看熱鬧的因子在半空凝聚,形成一種奇特的氛圍,在靳威嶼和許清歡以及易安白的上方頭頂上不住地盤旋,清歡覺得大家看自己的眼神簡直就是看沒穿衣服的女人。
面對這樣有色的眼光,連自己都覺得有點害怕,就像是身邊突然放了個炸彈,有人在旁邊拿着火把點燃一樣,但她無法掌控拿着火把的人,就這樣過了大概一分鐘,在這極度安靜而充滿了輕視的目光之中,考驗着許清歡的內心承受能力。
清歡知道,自己是不面對也得面對了!並且她要從容不迫。
她怎麼能在他的面前表現出害怕呢?
清換勾起了笑容,緩緩的擡頭,明媚的目光落在不遠處靳威嶼的身上,對着他露出一個極致璀璨的笑容,並且用全場都能聽到的聲音道:“親愛的靳大哥,你的出場可真是震驚四座,這麼多人看着,怎樣?有沒有君臨天下的感覺?”
靳威嶼聽到清歡這麼說,他沉沉如海的面容上閃過一抹玩味,繼而眼底也似乎有一絲興奮的光芒一閃而過。他對着清歡忽然曖昧一笑,用同樣全場都能聽到的聲音道:“清歡,那得謝謝你,讓我上了頭條!”
這話題,直接在人前提出來,簡直就是自己打自己臉。
清歡原本想要裝傻過去,但是那樣似乎更像是掩耳盜鈴,她如今也沒有什麼更怕的了!
於是微微一笑。“哪裡,是託了靳大哥的福,讓清歡經常上頭條,以後恐怕也是了!不過靳大哥啊,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咱以後還是少惹緋聞,這麼下去,全濟城的人誤會不要緊,我男朋友誤會了可就不好了!”
靳威嶼忽然濃眉一皺,沉聲問道:“清歡,不是說結婚了嗎?怎麼又來了個男朋友?你到底找了幾個男人?”
這話一出口,全場都是震驚,接着就傳來竊竊私語聲。
清歡咬牙,她想洗清自己,結果又被潑了髒水,還沒有說話,易安白已經開口了。
“我說靳鄰家姐夫,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清歡是我的人,你搞誤會掐虧給我們清歡吃,我們忍了!但你編瞎話也太不應該了吧?”易安白已經開口,面對着靳威嶼,絲毫沒有露怯。
易安白的話也讓這麼多人,面色各不相同。
敢如此跟靳威嶼說好,大概也只有易安白了!易安白此時站在清歡的前面,以一副保護者的姿態保護着清歡。
靳威嶼卻看都不看易安白一眼,似乎就把他過濾掉了,在他眼裡,易安白似乎根本不足爲奇,微不足道。
清歡卻不由得嘆息,易安白倒是有勇氣,但是氣場還不夠啊,說的還不夠犀利啊!
她在心裡懊惱着,想要自己再戰,但是靳威嶼卻不給清歡一絲機會兒,他面對着清歡,道:“清歡,你那晚落在我那裡的東西,稍後我讓蘇特助給你送去!記得電話開機哦!”
許清歡知道靳威嶼這是在故意陰自己,她頭一直往低了垂,恨不能躲進地縫裡去。
但是,低到一定程度,她突然擡起頭來,面對全場,掃了一眼,冷哼道:“靳大哥,你記性不好吧!那晚看到你的男朋友在你牀上,莫不是他丟的?”
男朋友?
清歡這招真是一石二鳥。
一來告訴別人,那晚她去的時候是靳威嶼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那就是個誤會。
二來,靳威嶼他喜歡男人!
但清歡忘了一點,人們的腦補行爲很嚴重,她剛說完,就有人在腦海裡補充了想象力,竊竊私語起來。
“靳威嶼是雙性戀,大概在搞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