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湘瑞在坐在馬桶上進行了良久的思想鬥爭,最後還是一咬銀牙急道:“陸逸塵?陸逸塵你睡覺了嗎?”
陸逸塵沒睡,坐在沙發上喝茶,聽到鍾湘瑞的聲音便道:“沒有,怎麼了?”
鍾湘瑞此時臉紅得都要滴出血來了,但也不能大年三十待在衛生間裡不出來吧,只能強忍着心中的羞澀道;“你過來下。”
陸逸塵滿臉納悶之色的走到門前道;“怎麼了?”
本來陸逸塵家是沒有衛生間的,上廁所只能是去衚衕裡的旱廁,夏天噁心死,冬天屁股能凍僵了,於是陸逸塵在去年就給自家修了個衛生間,把暖氣也接過去了。
陸逸塵不差錢,還花高價買了個進口的熱水器,這樣以後父母上廁所,洗澡都方便。
鍾湘瑞用帶着哭腔的聲音道;“我那個來了,你家有、有、有衛……那個嗎?”
鍾湘瑞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畢竟她還是個沒結婚的大姑娘,也談過對象,跟男人就沒任何的親密接觸,你讓她跟一個大男人要哪種女人用的私密物品,她那好意思的開口?
其實這東西鍾湘瑞是帶了的,但卻放在陸逸塵爺爺家了,鍾湘瑞大姨媽每個月都很準,她以爲還有幾天纔會來,但誰想這次竟然提前了幾天,結果那姨媽巾也就沒帶。
雖然鍾湘瑞說得含含糊糊,但就衝她這語氣,在加上陸逸塵兩世爲人,還是個醫生,自然是聽明白了。
他抓抓頭道:“沒有啊。”
鍾湘瑞急道:“你媽沒有嗎?”
陸逸塵瞬間是一愣,李紅丹這個年紀應該還在用,但這東西他那知道自己父母親放那了?打電話問吧,陸逸塵有些張不開嘴,最後陸逸塵道:“我出去給你買吧,你等着吧。”
說完陸逸塵穿上衣服就出去了,鍾湘瑞此時死的心都有,怎麼就遇到這麼個尷尬情況,還讓陸逸塵去給自己買那東西去。
但陸逸塵一個大男人好意思去買姨媽巾嗎?
別人不好意思,陸逸塵還真好意思,兩世爲人,臉皮絕對是足夠厚的,在有陸逸塵也沒什麼大男子主義,不然他也不會下廚做飯了。
到了小賣部,老闆正一邊抽菸一邊看電視,今年老闆準備了不少的貨,還託了關係進了不少江蓉牌的山楂汽水,這東西過年最好賣,因爲孩子手裡有錢了,現在的孩子就喜歡這東西,不,是喜歡這東西帶的卡。
打江蓉汽水大火後,陸逸塵也改變了一定的營銷策略,以前是隻在自營的店裡出售,但華夏地方實在是太大了,陸逸塵不可能全國各地都開分店。
所以陸逸塵也就開放了一些縣鎮的市場,允許他們進貨,在自己的店裡賣,甚至一些學校的小賣部都能進到貨,這也徹底打開了江蓉汽水的銷路。
陸逸塵進來後直接道:“老闆來兩包衛生巾。”
老闆立刻就是一愣,隨即調笑道:“小夥你可以啊,給媳婦買的吧?”
陸逸塵有些不耐煩,沒搭理這老闆,老闆一看陸逸塵有些不願意,也沒在廢話,拿了兩包衛生巾給了陸逸塵。
陸逸塵給了錢直接回家,到了衛生間門前他敲敲門道:“給你買來了,你把門打開個縫。”
鍾湘瑞再次尷尬得要死,馬桶距離門可是有一段距離的,光着屁股去開門?想想鍾湘瑞都想死,可也不能老待在衛生間裡啊。
只能是強忍着心中的不適走過去,把門打開個縫隙,陸逸塵立刻把衛生間遞了進來,然後一言不發的又去了沙發上。
過了好一會鍾湘瑞才扭扭捏捏的出來了,看都不敢看陸逸塵,逃似的去了自己的房間。
陸逸塵不由笑了笑,看來落落大方的鐘湘瑞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陸逸塵也沒太當回事,喝了點水,感覺有點困就進屋午睡去了,大狗、二愣子這幾個貨此時正在遊戲廳裡一擲千金,一盆子的遊戲幣看得一羣熊孩子口水差點沒下來。
陸逸塵則是悶頭大睡,他們過的生活完全不一樣,大狗他們更像是這個時代的小年輕,陸逸塵則是有些暮氣,跟個老頭似的。
快四點的時候陸逸塵才爬起來,洗把臉,又放了水,來到沙發那等了一會,眼看着就要四點半了,鍾湘瑞卻還沒出來,四點半可是要開飯的,這可是今年的年夜飯,肯定要比中午還要豐盛。
陸逸塵走過去敲敲門道:“起來了嗎?咱們得過去吃飯了。”
鍾湘瑞其實就在門口,她聽到了陸逸塵起來的動靜,但卻怎麼也不好意思出去,一想到陸逸塵去給她買那個東西,鍾湘瑞死的心都有。
陸逸塵突然笑道:“怎麼着?不好意思了?這有什麼啊,我是醫生,女人的生理期我可能比你都要了解,快出來吧,不會笑話你的。”
鍾湘瑞猛然把門打開,紅着臉怒視着陸逸塵道;“你比女人還了解?”
陸逸塵詫異的道:“是啊,學過啊,這有什麼問題嗎?”
鍾湘瑞這纔想起來陸逸塵這傢伙是個醫生,對於人體構造還有生理特徵,他還真是比普通人熟悉得多。
鍾湘瑞低着頭道:“中午的事你誰都不許說。”
陸逸塵看看錶道:“知道了,快走吧。”
到了老爺子家,老太太發現鍾湘瑞情緒不是很高,便道;“怎麼了孩子?吵架了?”
鍾湘瑞搖搖頭,不過想想陸逸塵這個大男人去給自己去買女人的私密物品,她還是很感動,在這個年代,很多男人都有大男子主義,你讓他們去買那玩意,十個有九個不願意,感覺丟人,更怕熟人看到。
這要是傳開了,自己以後在單位怎麼擡得起頭來?
但陸逸塵卻沒這毛病,很自然的就去買了。
鍾湘瑞小聲道:“奶奶我那個來了,稍微有點不舒服。”
老太太立刻會意,趕緊道:“奶奶給你做個紅棗冬瓜粥,喝點暖暖和和的,能好受點。”說到這老太太又去廚房了。
鍾湘瑞更感動了,開始想念自己的姥姥,但姥姥已經過世很多年了。
陸逸塵看着桌子上的飯菜也忍不住是口水橫流,實在是太過豐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