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塵有些懵圈,自己這嘴難不成開過光?剛說任明亮要被錘,結果真就被錘了?
夏初很是興奮的道:“走啊,咱們去救老任。”
夏初說完就要跑,看她這樣子,救任明亮是次要的,跟人打架纔是主要的。
陸逸塵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給她拽了回來,沒好氣的道:“你說你一個女孩,一聽到打架怎麼比男的還要興奮?有點姑娘樣,不然你真嫁不出去。”
夏初一把打開陸逸塵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很不爽的道:“你怎麼跟我爸媽似的,煩不煩?”
陸逸塵呼出一口氣,拿起手機給夏宏炎打了過去,聯繫便宜丈母孃了,也不差在聯繫下便宜老丈人,啊呸,什麼丈母孃?什麼老丈人?
全世界女人都死光了,也不能娶夏初這樣的,不然非得天天被她錘。
“有事?”夏宏炎有些慵懶的聲音傳來,果然也是親爹,自家女兒跟個大男人跑出去好幾天,也不帶問問的。
陸逸塵直接道:“任明亮在市裡的紅浪漫舞廳被人給打了,還被扣在那了,夏叔叔幫幫忙唄?”
說到這陸逸塵不由一皺眉,紅浪漫不特麼的是洗浴嗎?怎麼特麼就成了舞廳了?反正以前刷短視頻,經常聽到一句話——歡迎光臨紅浪漫,男賓兩位。
夏宏炎很是不爽的道:“任明亮這狗東西是不是又勾搭誰家小媳婦了?”
顯然夏宏炎還是很瞭解任明亮的,因爲這貨在江榮縣就沒少幹這事,用任明亮的話來講少婦、少婦,騰雲駕霧。
天知道這混球那整這麼多歪詞。
陸逸塵很無奈的道:“應該是。”
夏宏炎呼出一口氣道:“我先掛了,一會給你打過去。”
任明亮這混球雖然不着調,三十多歲了還整天整那些亂七八糟的糟爛事,但作爲江榮縣的首富,又跟陸逸塵合夥承包了酒廠,他出事,夏宏炎還是要幫忙的,總不能看着任明亮被人活活打死吧?
夏宏炎的速度到是很快,他把電話打過來就道:“你現在就過去吧,我跟市局的老王說了了,他帶着人也正往那邊趕,你們在門口匯合吧。”
陸逸塵點點頭掛了電話邁步就走,夏初則是嘆口氣,陸逸塵找了自己親爹,這架是打不成了,但我手真的好癢啊,要不一會回來錘一頓陸逸塵?這想法不錯。
十多分鐘後陸逸塵到了在他印象中應該是洗浴的紅浪漫舞廳,土氣的霓虹燈不停的閃爍着,都這個點了,但還是有不少年輕男女進進出出的。
門口站着七八個人,這幾個人一看就不像是來這玩的。
看到陸逸塵跟夏初,爲首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走過去道:“陸逸塵?”
陸逸塵點點頭,老王立刻道:“進去吧。”
陸逸塵也沒多說什麼,邁步就往裡邊走,可剛進去就被人給攔住了,服務員很客氣的道:“先生您幾位得買票,這位小姐就不用了。”
陸逸塵不由一愣,這年月的歌舞廳怎麼跟特麼後世的夜店似的,漂亮姑娘隨便進,老爺們有一個算一個全特麼得買票。
但他也懶的去想這些,花錢買了票直接就往裡邊走。
這舞廳還是挺大的,光是卡座就有三十四個,正中間的舞廳有不少男女摟抱在一起正在跳舞,各個卡座上基本也都有人,不是喝酒就是四處看,顯然是在尋找漂亮姑娘。
夏初足夠漂亮,進來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但卻沒人過來搭訕,願意很簡單,她身邊跟着七八個板着臉滿臉嚴肅之色的男子,誰敢過來?不怕捱揍是怎麼的。
陸逸塵正尋找倒黴催的任明亮,突然一個聲音響起:“老陸我在這,這。”
陸逸塵循聲看去,就看到堂堂的江榮縣首富任明亮同志鼻青臉腫的蹲在一個卡座旁邊,他周圍還站着幾個面色不善的男子,人數少說也得有二十多個,年紀都不大。
這些人中只有一個坐在卡座上,是個光頭,正在那啃西瓜,聽到任明亮的話,突然就把西瓜皮砸到了任明亮臉上,隨即罵道:“叫你媽啊!”
光頭旁邊還坐着個穿着清涼的女子,也挺好看,就是身上有一股子風塵味,不大像是什麼良家女子。
光頭旁邊一羣站着的男子立刻虎視眈眈的看向陸逸塵一行人,臉上滿是挑釁之色。
這年月歌舞廳這地方每天要不打幾場架,那都不正常,所以其他人也都見怪不怪了,反到是不少人滿臉興奮之色的向他們這邊看來,巴不得陸逸塵這夥人跟光頭他們大打出手,他們好看熱鬧。
陸逸塵嘆口氣,邁步走了過去,老王他們趕緊跟了過去。
陸逸塵一到近前,光頭男身邊那二三十人就上前幾步擋住了陸逸塵的路,其中一個用力推了下陸逸塵,到是沒罵人,但卻滿臉囂張之色的瞪着陸逸塵。
光頭的聲音突然響起:“讓開。”
這羣人立刻讓開,但還是沒忘挑釁似的看向陸逸塵這羣人。
陸逸塵突然想起了古惑仔這部電影,眼前的情形跟電影裡的咋那麼像那?
任明亮哭喪個臉蹲在地上也不敢起來,臉上還流淌着西瓜汁,掛着幾個西瓜子,這樣子實在是狼狽,那是那個在江榮縣招搖過市的首富任明亮啊。
光頭往後一靠,伸出手樓主身邊的女人,掃了一眼陸逸塵道:“你是這孫子的朋友?”
陸逸塵點點頭道:“對。”
光頭看了看夏初,突然咧嘴笑道;“這小妞不錯啊,來,陪哥哥喝幾杯,一會哥哥帶你好好樂呵下。”
鬨笑聲立刻響起。
夏初立刻罵道:“喝你媽,找不自在是不是?”
光頭也不惱,哈哈大笑起來道:“哎呦喂,還是個小辣椒,我特麼的就好這口。”
陸逸塵實在是懶的跟他們廢話了,直接道:“放了我朋友吧。”
光頭突然拿起酒瓶子就砸到陸逸塵的腳下,隨即罵道:“你特麼的誰啊?你說放就放?知道老子誰嗎?”
陸逸塵直接道:“不知道,我朋友到底怎麼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