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兵立刻罵道:“就特麼的你還院長?你特麼跟我這裝什麼裝?”
王麗穎的聲音在後邊傳來,她急道;“他沒騙你,他真是附屬醫院的院長,他叫陸逸塵,你們沒在電視裡看到過關於他的新聞嗎?”
周兵狐疑的看向陸逸塵,還是不大相信眼前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傢伙是附屬醫院的院長。
而周兵身邊這些人也是議論紛紛,其中一個皺着眉頭看看陸逸塵道:“兵哥我好像真在電視裡看過他。”
周兵皺着眉頭道:“你特麼的確認?”
這人立刻不說話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還真不敢確認眼前這個人就是電視裡那個人。
陸逸塵笑道:“我是不是院長,我跟你去一趟醫院你不就知道了,你跟着我,也不怕我跑了。”
周兵指着陸逸塵的鼻子尖道:“行,你跟我一塊去,你特麼的要是騙我,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陸逸塵點點頭,隨即邁步就走,他們在半路上攔了個三蹦子直奔附屬醫院,陸逸塵本不想讓王麗穎來,但她不放心還是跟了過來。
一到急診,劉德福就幾步跑過來道;“陸院長你可來了,患者情況非常不好,頸動脈隨時都可能破裂。”
陸逸塵神色一下也變得凝重起來,周兵則是急道;“裡邊的人是不是叫周春花。”
劉德福點點頭道:“對,你是?”
周兵急道:“我是她兒子,我媽怎麼樣?”
此時周兵那還有心情去驚訝陸逸塵真是附屬醫院的院長,他爸走得早,他五六歲那會人就沒了,是他媽把他一手拉扯大的。
一個沒了丈夫,還沒工作的女人,把一個男孩拉扯大在那個年代是非常不容易的。
對於周兵來說,他媽就是他的天,要是他媽沒了,他的世界會天塌地陷。
劉德福趕緊道:“你母親情況非常危急,魚刺刺進了頸動脈,病情很棘手。”
三天前周兵弄了兩條野生的鯉魚,娘倆晚上燉着吃的,周春花吃了幾口就說被魚刺噎到了,但她跟周紅都沒當回事。
周春花先是找來醋喝了好幾口,因爲老人說扎魚刺的時候喝醋能軟化魚刺,然後魚刺就能掉下去了。
可當天喝了不少,這魚刺也是沒下去,這個年代的人扎魚刺很少去醫院,都感覺不是什麼大事,過陣子就下去了,去醫院看這不得花錢嘛。
周春花又是個十分節省的人,就跟周兵說魚刺下去了,沒事了,可實際上根本就沒下去,還是紮在遠處。
第二天周兵走了,周春花感覺感受得厲害,有用土辦法吃饅頭,想把魚刺帶下去,她不吃饅頭到好,這一吃,魚刺被饅頭一壓,結果刺入的位置更深了。
結果今天周春花又開始吃,結果就導致這魚刺直接刺進了頸動脈,這她當時還沒當回事那,可鄰居看到她脖子都腫起來了,成了紫紅色,這才趕緊帶着她來醫院。
周兵一下就傻眼了,他剛出來那會他媽還好好的,結果現在就進了醫院,病情還很危重,周兵就跟被雷劈了似的整個人愣在那是一動不動。
陸逸塵邁步要進去,周兵突然一把拉住他道;“只要你救了我媽,我周兵發誓,這輩子給你當牛做馬。”
陸逸塵看看周兵道:“我會盡力的。”說到這輕輕推開周兵的手邁步走了進去。
搶救室裡周兵的母親躺在那臉上滿是瀕死的恐懼感,她似乎意識到自己快死了。
陸逸塵一進去就道:“阿姨你別緊張,就是扎個魚刺而已,不是什麼大毛病,一會取出來就行了。”
劉德福不由是連連點頭,陸逸塵不但技術好,這經驗也沒得說,他之所以騙周春花,就是想讓她冷靜下來,現在她肯定很緊張,也很恐懼,這不利於一會的治療。
周春花不由是長出一口氣,她還真怕自己的病沒救了,自己走了,兒子怎麼辦?他可整天在社會上胡混,沒自己管着他,他還不的走邪道啊?真進去了,自己怎麼對得起他那死鬼爹。
周春花這個情況確實是非常棘手,陸逸塵給她簡單一下,發現魚刺雖然沒有刺穿頸動脈,但刺入的深度預計在一半左右,這情況已經相當危險了。
現在如果把魚刺取出來,頸動脈很可能頃刻間就會破裂,頸動脈是給大腦供血的主要血管,裡邊的壓力本就很大,魚刺又在上邊刺出一個口子。
雖然很小,也就小米粒大小,但如果把魚刺直接拔掉的話,頸動脈中血液的壓力便會頃刻間集中在這個薄弱點上,讓頸動脈爆開,患者很快就會死於失血性休克。
可不拔掉,一是可能出現感染,血管一旦感染這是致命大,細菌會順着血液進入到大腦中,同時細菌也會腐蝕血管,讓血管壁變得更薄,頸動脈隨時都會爆開,不管是出現那種情況患者都會死。
現在是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劉德福都快急死了。
陸逸塵直接道:“寫手術同意書,讓家屬簽字,同時給手術室打電話,讓他們準備手術。”
劉德福立刻驚呼道;“手術?但這怎麼手術啊?陸院長你不會想把魚刺拔出來吧?拔出來患者必死無疑。”
陸逸塵搖搖頭道:“不會死的,放心好了,按照我說的,另外通知普外科,讓備班的人立刻來醫院,我需要一個助手。”
陸逸塵都這麼說了,劉德福也只能是照辦,只是很納悶陸逸塵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既把魚刺拔掉,還能讓患者活下來,這好像是個無解的局啊。
不多時陸逸塵從搶救室出來了,周兵幾步過去急道;“大夫我媽怎麼樣?”都這節骨眼了,周兵那還有心思去管陸逸塵跟他那幾個兄弟的恩怨?
陸逸塵道:“你母親需要手術。”
周兵立刻道:“那就做,只要能救我媽就行,花多少錢也行。”
陸逸塵道:“手術費用到不是很多,連住院也算上的話,大概一千吧。”
周兵立刻傻眼了,他現在還不是幾年後那個風光無比的兵哥,他現在就是個混跡檯球廳的小混混,兜裡的錢也就十來塊,並且他連個工作都沒有,一千對於他來說是鉅款了,他上那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