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貝妮等人趕緊往急診深處走,那把明晃晃的手術刀此時就架在陸逸塵的脖子上,只要許老三稍稍一用力,這把鋒利的手術刀頃刻間就會切斷陸逸塵的頸動脈。
此時江貝妮等人是投鼠忌器,拿許老三一點辦法都沒有,支援一時半會也到不了,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許老三架着陸逸塵往急診出口的方向走。
一輛麪包車突然衝了過來,刺耳的煞車聲響起,隨即車門打開,這些人就是許老三的同夥,剛纔那個帶着口罩的男子就坐在車上。
他看着正逐漸向他靠近的許老三大聲道:“老三快點。”
許老三嘿嘿一笑,先是一口血吐到地上,隨即道:“不着急,江貝妮那小娘們不敢動,她敢動,老子就弄死這小子。”
說到這許老三壓低聲音道:“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我倆開這乾的第一件事就是特麼的弄死你,剛纔那個漂亮的小大夫老子也保證玩了後,把她送下去見你。”
陸逸塵到是神色如常,就好像脖子上沒架着這把手術刀似的,他輕聲道:“你放心,我不會騙你的。”
江貝妮等人突然上前兩步,許老三立刻大聲道:“往後退,誰特麼的在敢往前走一步,老子就特麼的弄死這小子。”
江貝妮等人趕緊停下腳步,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許老三架着陸逸塵上了那輛揚長而去的麪包車。
江貝妮立刻大聲道;“追。”
但很快江貝妮就站在車前對着輪胎狠狠就是一腳,他們的車被扎破了輪胎,停車場上所有的車都沒有幸免。
顯然這是早有鬱悶的,江貝妮到現在也搞不懂許老三是怎麼他的同夥聯繫上的,這陣子他可是一直在看守所,三天前才被提審到刑警隊。
江貝妮皺着眉頭握緊了拳頭,警隊裡肯定是有老鼠的,但這個老鼠是誰?
更讓江貝妮心煩意亂的是陸逸塵還在許老三他們手裡。
這是97年,大街小巷上攝像頭這東西幾乎就沒多少,許老三等人上了車揚長而去,期間又換了車,也就導致這些人很快就消失在警察的視野中。
郊區一個廢棄的炮樓裡,陸逸塵被捆得嚴嚴實實的,白大衣上已經滿是泥污。
許老三的舌頭已經簡單處理了一下,這會到是不流血了,不過肯定也是需要縫合的,大一時半會卻是不出去找地方縫,也只能先這樣。
許老三坐在個石頭上叼着煙看着陸逸塵,他直接道:“說吧,那件事你小子是怎麼知道的?”
剛纔在處置室中,陸逸塵說了一個時間,還有一個地點,安紫菱都聽得滿頭霧水,搞不懂陸逸塵跟許老三說這些,他就會放了自己,而選擇他來作爲自己的人質。
可奇怪的是,許老三聽後真的把她放了,而是選擇陸逸塵作爲他的人質。
別人不明白這個時間地點意味着什麼,但陸逸塵跟許老三都心知肚明,時間是許老三搶劫一家金店的時間,而地點就是他藏那些黃金首飾的地點。
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只有許老三跟他一個搭檔,但那個搭檔在警察的追捕中已經被擊斃了,所以這埋黃金的地點也只有許老三知道。
但偏偏陸逸塵卻說了出來,這怎麼能不讓許老三心中震驚不已?
陸逸塵爲什麼知道這件事,很簡單,後世有關於許老三犯罪經歷的一個很詳細的記錄片,複述了當年那個轟動全國的犯罪團伙所幹的累累罪行。
陸逸塵微微一笑道:“有句話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許老三皺起眉頭,他突然上前一把揪住陸逸塵的衣領,那把明晃晃的手術刀再次架在錄一次的脖子上,就見許老三惡狠狠的道:“信不信我特麼的現在就弄死你。”
陸逸塵笑道:“我死了,這世界上就沒人知道你搶的那些黃金首飾在那了,數量可不少那,這可都是錢,你忍心?”
許老三用力把陸逸塵推得倒在地上,剛纔帶着口罩的男子此時也把口罩摘了,他不停的吸菸,也在不停的咳嗽,看起來就跟個癆病鬼似的,臉色也是蠟黃。
他看看許老三道:“跟他廢什麼話,我來,我還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說完這癆病鬼就要對陸逸塵用刑。
但就在這時陸逸塵突然道:“你們不是一直惦記西街那家銀行嗎?”
這話一出包括許老三在那所有人都是滿臉震驚之色,陸逸塵可不是他們的同夥,今天才遇到,而這件事也是許老三被抓前他們謀劃了很久的。
今天許老三逃了出來,第一個目標就是那家銀行,可誰想陸逸塵卻知道這事。
許老三幾步過去一把揪住陸逸塵皺着眉頭道:“說,你怎麼知道的?”
陸逸塵笑道:“王長勇認識不認識?或者說大勇子你們認識不認識?”
許老三等人再次一皺眉,陸逸塵說的這人他們自然認識,這人就是他們的同夥,許老三被抓那天,大勇子被警察一槍打爆了頭,死得都不能在死了。
作爲重生者,陸逸塵很精準的抓住了這個機會,或者說是契機。
許老三皺着眉頭道:“你跟大勇子什麼關係?”
陸逸塵笑道:“我表哥,這下你該知道我爲什麼知道你們惦記西街那家銀行了吧?還有,三哥,東郊有個汽車修理廠,那個漂亮的老闆娘你不也是惦記了很久嗎?
你要是不被抓,弄了那家銀行,下一個目標就是那個漂亮的老闆娘吧?”
許老三此時也不得不信陸逸塵就是大勇子的表弟,因爲這些事也只可能是死去的王大勇跟眼前這個小大夫說的,不然他怎麼可能知道?
但許老三卻道:“可大勇子卻沒跟我說他有你這麼個當大夫的表弟。”
陸逸塵笑道:“幹你們這行的,誰會把自己的底細說得那麼清楚?就你們這些人,都互相知道對方家住在那,家裡又有什麼人嗎?”
簡單一句話讓許老三他們都不說話了,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的上亡命徒,他們除了自己誰都信不過,那可能把自己的底細讓身邊這羣人知道得那麼清楚?真要是那天被擺一道,家裡人都要跟着遭殃。
陸逸塵看許老三信了他的話,他伸出舌頭舔舔嘴脣,隨即冷笑道:“西街那家銀行我有辦法幫你們儘快拿下,但事成後,我要三成。”
許老三狐疑的看着陸逸塵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