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感謝書友080315134415314、吟唱的歌、顰妃三人的平安符!多謝支持!!!!
月蝕門的兩個結丹真人,帶着幾個魔門的人,追殺東亭宗流風真人,而至白蒼坊市半毀。
此一役,因爲逍遙門應對迅速,人員除了幾個像方二孃這般,沒靈力的凡人有所損傷外,其實真沒什麼大事。
坊市的法陣可以回覆,倒塌的房屋被幾個用土系道法的人,數個法決下去,就跟新一般。
“師姐,怎麼樣?我都說了,小丫頭人不錯,你還不信?”
夏瑜一想到盧悅在大門口,跌得那個大馬趴,就覺好笑,“今天可把她嚇壞了。聽羅師兄說,在外面,她一個人,愣是弄死了七個木屍,臭得連木屍都以爲她也是個木屍。”
蘇淡水嘴角也溢出一絲笑意,“身爲修士,她這般放不下凡人的母親,也是不對,以後有你頭疼的。”
“她還小呢,暫時母女親情割不斷,很正常。等將來到了逍遙門,慢慢就好了,我們不是都這般過來的嗎。”
這倒也是,蘇淡水摸摸自個額頭,懷疑她是被秦天給弄得有心理陰影了。
轉天,一家人坐從白蒼到逍遙門的飛樓船,盧悅就轉到二樓,拿方二孃給她滷好的肉,往夏瑜他們手裡,一人塞了一小包。
從方有富的口裡,她才知道,白蒼坊市,在出事的第一時間,就由坊主帶着四個執事,拼殺在前,掩護他們所有人到陣法威力最好的逍遙門辦事處。
發出的求救煙花,很快就被巡邏的結丹真人發現。再加上蘇淡水他們回去的及時,那幾個追殺東亭宗楊寶順的魔門修士,俱被拿下。
對逍遙門,盧悅原先還很不感冒,可是現在,她卻滿是感激。
感激須磨真人當年救下祖爺爺,感激此次坊市出事,他們沒拿祖爺爺和娘當炮灰,還傾心相救。
“喂!別太過份了,別人都有,憑什麼就我沒有?”
方成緒氣結,尤其夏瑜還給他嚐了一口,那種味道,他想把舌頭吃下去。
盧悅臉上抽抽,“別當我那天沒看見,我跌得那樣慘,你在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沒一點同情心,還想吃我的滷肉?”
邊上的蘇淡水嘴角微翹,夏瑜差點沒崩住笑出聲來。
“你你你——傻成那樣!堂堂修士,讓自己的腳給跘得差點腦袋開花,還不能讓人笑啊?”
“可以笑呀!”盧悅攤攤手,“我就傻了,我高興傻。你也可以笑,使勁笑。不過滷肉嘛……,你就別想了。”
“又不是我一個人笑,”方成緒顧不得同門之情,連指了好幾個,“他們也笑了。”
“嘖嘖!我就知道,你是個沒底線的人。別的我沒看到,我就看到你的了。”
方成緒要蹦起來,被夏瑜一腳踢出老遠,“盧悅你別理他,他就是個嘴欠,再加手欠的人。”
得,這還沒進宗門,他就因爲她,被人踢了兩下。若是進了宗門,再對上,還有他的活路嗎?
方成緒氣得不行,偏偏陳敬還當着他的面,吃那滷肉。
一把搶過陳敬的,迅速跑進自己房裡,關了禁制,哼,這下子,他們總不能打破樓船的禁制再搶回去了吧。
陳敬是個老實人,張着兩個手,目瞪口呆。
盧悅也傻眼,這是堂堂逍遙門的築基修士能幹出來的?
“我這還有一包。”
那個油紙包,跟他們大家手裡的一樣,蘇淡水嘴角咧咧,徹底把盧悅和秦天劃分開來。
“你那還有嗎?再給我點唄!”夏瑜自覺幫她打跑了人,湊到身邊要好處。
“沒了,真沒了。”盧悅急了,她自己還沒吃呢,再說她也沒帶多少妖獸肉回去,哪有多少。
“我就兩個低階儲物袋,還要裝妖獸身上值錢的材料,真沒裝多少肉。”
“沒了就沒了,你急什麼?”
夏瑜捏她有酒窩的臉,滑嫩濡軟,手感非常好,“下次我們打到妖獸肉,讓你娘再給我們做就是。”
盧悅把她搗亂的手拔拉下去,“我娘不是廚子,她是凡人,要做這麼多,會很累的。”
想到她着急她娘,在大門口,狠狠摔得那一跤,夏瑜‘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也知道你娘是凡人,你是修士?兩邊太不對等,你這般放不下你娘,將來如何修道?”
蘇淡水終於忍不住說教。
盧悅眨了兩下眼睛,“正因爲我孃的壽元少,所以我纔要趁着現在,多多孝敬啊。……若不然將來後悔纔是倒黴呢。”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不過盧悅可不認同祖爺爺還有這些正道修士所說的,心有破綻,結丹的心魔劫過不了一說。
若真如此,這世上也就不會有魔修了,上輩子丁岐山害了那麼多同門朋友,她也沒見他過心魔劫。
顯然這個所謂的心魔也是欺軟怕硬的東西……。
只要她認爲是對的,錯也是對,那心魔這東西又如何會找上她?
一句話,把蘇淡水說得啞然,人家正是因爲認明白了,才這般做,她還能說什麼?
“……只要你想明白了就行。不過,修士築基以後,一個閉關,就是好幾年。你確定,要你娘將來在外面,一等幾年嗎?”
謹山終於忍不住,在房內接口。
師尊那天說的話,後來他也聽說了。殘劍峰的弟子關係重大,所以這幾天,他才當巡查,在白蒼坊市那裡轉,又第一時間,解除那裡的危機。
在他的心裡,盧悅不應該去飛天峰。
楚家奇遭親人遺棄,又被人揹叛,對所有人都有股天然的排斥心理。只有這個小丫頭,在她還窮得一塌糊塗的時候,資助了一枚安澤丹,保住他的雙腿。
他們兩個應該是緊密相連的。
最主要的是,盧悅是個六指人,以秦天的性子,也不會刁難她。
殘劍峰做爲逍遙門的變數,收的弟子,不可能靈根資質太差,這盧悅也合條件。
可她若與須磨師叔一般,堪不破情之一關,可能比秦天和楚家奇還要要命。
盧悅發現二樓包括蘇淡水都凝神靜氣,就知道里面的人,不是簡單的。
“……怎麼會等我呢?我娘每天也很忙的,頂多臨睡前,想一下她閨女今天修煉得是不是順利。”
避重就輕的回答,當然不能讓人滿意,謹山真人從房裡出來。
只是盧悅看到他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差點僵住。
就是這個人,金丹自爆,把丁岐山逼得差點身死。
被逍遙門的三位元嬰真人追殺,是他那輩子,最狼狽的時候。那段時間,所有有點靈智的幡鬼,都想着,要是能讓他們出去迎戰就好了。
沒人能受得了鬼面幡的折磨。
可惜她的修爲太低,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些有本事的大幡鬼,得了個痛快。
“……把你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看到盧悅手上的青筋浮出,謹山有些瞭然,“不是你娘捨不得你,而是你放不下你娘吧?爲了一已之私,你要帶着你娘在隨時身隕的修真界混?你確定你這樣做,是爲你娘好?”
盧悅臉上的笑容早沒了,她回白蒼坊市那一段路,感覺比她在鬼面幡中受刑還要痛苦。
凡人界確實比修仙界,要安全很多。
盧悅稍紅的眼圈,再加上她頭上包紮的傷口,讓夏瑜擋到她前面。
“謹山師兄,盧悅才十三歲呢,什麼事都要慢慢來吧。我還聽我師父說過,你都十八歲了,爲了回家還跟棄疾師伯哭了一鼻子。”
這就是豬隊友吧,謹山真人被氣得吹鬍子,他的形象呢。